好生眼熟的一雙眼睛!風無憂想着,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對牀上的人說道:“你現在最好別動,小心傷口撕裂,我現在要給你縫針,沒有麻醉,你只能…”話還沒說完呢,人就暈了過去。
算了,看現在這情況,若是等到人來,這男子的命都要魂歸西天了。
風無憂不再等,拿起手術用具便開始了起來,雖然簡陋了些,但是在消毒方面風無憂追求到了在這個時代的極致。
許是已經暈死過去了,那男子竟然沒有醒來,儘管一雙眉頭緊皺着,卻始終不曾喊過一聲疼!這讓風無憂還挺佩服的。
人傷在後背,這些天怕是別想睡着了,恐怕還得派個人好好照顧着。
房門被打開,墨顏箐嗑着瓜子走了過來:“殿下,人如何了?”
風無憂將手背在身後:“已經沒事了。”
“哦,沒事了就行,你們兩個留下來照顧,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隨後又看向風無憂:“殿下,我們走吧。”
現在留在這裏確實也沒有什麼事了,倒不如離開:“有些餓了。”
墨顏箐看她那提起喫的兩眼放光的模樣,有些無語凝噎,不由得有些擔心她哥這後代基因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她未來的侄子可不能捱餓,這頓飯還是要請的,等之後侄子出來了,她得天天抱着不離手!
“殿下想喫什麼,臣女去給你安排。”
墨顏箐的眼神看的風無憂有些發怵,好似自己的肚子長在她身上一般,看着怪滲人的!
不過她現在餓急了,沒多久便將這些事情拋之腦後了。
“不喫葷腥就可以。”剛纔做完手術,若是再見葷腥,她怕是要yue的膽汁都要出來了!
墨顏箐明白,帶着她往鴻運來而去。
聽着店小二報的菜名,風無憂一時間有些懵,她這麼久沒來,竟然上了這麼多新菜。
店小二似乎讀懂了她眼中的意思,便解釋道:“這位公子,實不相瞞,京中酒樓館子衆多,若不上些新菜,恐怕得…”
“哦,我懂,創新嘛。”風無憂點了點頭。
這鴻運來看着挺紅火的,不過誰會嫌錢多呢?
墨顏箐將自己方纔記下的幾個菜名報了出來:“對了,切記要清淡!”
“得嘞!”
店小二出去後,風無憂四仰八叉地躺坐在了椅子上。
“殿下,您這是?”
“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了,本公主坐乏了,得靠一靠,要不然這腰非得斷了不可!”
說的挺邪乎,墨顏箐還就真信了,她拿着自己身後的靠背給風無憂又墊了一層。
“殿下,現在可還舒服?”
“嗯,不錯啊,會照顧人,你若是男子,本公主說不定會考慮嫁給你!”
聽到她這麼說,墨顏箐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殿下莫要取笑臣女了。”
風無憂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姑娘家家害羞了,若是逼急了可不太好,今日出門她可沒有帶銀子,這要是把墨顏箐逼急了,不得把她丟了自行跑路?
到底是個有武功傍身的,手術完沒多久,寒霜便醒了,看着面前的女子,面若桃花,眼中還帶着一抹擔憂,讓寒霜的心猛的一緊。
“你醒了?”
寒霜看了看她腰間的佩劍,是京城鎮國公府之人,他此前來似乎並未見過。
“你是何人?”寒霜故作疑惑地問道。
墨顏箐聽他這說話聲,便知道人已經沒事了。
“我呢,你不必知道。”說完就準備離開。
可寒霜怎會如她的意,他一個起身,背後的傷扯得有些疼:“嘶!”
墨顏箐聽到身後的動靜,扭頭看去,撇了撇嘴:“你這是作甚?本小姐現在要走了,你呢…”她看了看屋子周圍:“這院子科一先借給你住,待你傷好,便自行離開吧。”
寒霜卻搖了搖頭,怎麼也不肯讓墨顏箐走,那垂着頭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活像個沒人要的流浪狗。
不過她一個閨閣女子,身邊帶着一名男子算怎麼回事?
“你看啊,我們兩,你爲男子我爲女子,你跟着我,影響不好,我也是爲你好。”
“你是何人?”寒霜繼續問道。
墨顏箐皺了皺眉,以前怎麼沒覺得男子如此多話:“本小姐乃鎮國公府大小姐,行了告訴你了,可以走了嗎?”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他抱拳恭敬道。
墨顏箐前腳離開,寒霜便後腳走了。
墨景軒此時已經將南疆一事稟報了皇帝。
“陛下,只是那南疆少主並未找到。”
皇帝思索片刻:“只怕人已經進京了。”
墨景軒也有此猜測,可是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並沒有見到寒霜。
這讓他不得不加派人手過去探查。
“這是南疆的降書。”墨景軒雙手奉上。
幸得太子無事,否則就算是整個南疆陪葬也無濟於事!
墨景軒離開後,皇帝便收到南疆使臣來朝的消息,他當即下令舉行宮宴。
宮宴當天,待人全部到場後,皇帝這才走了進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墨景軒和墨顏箐也被受邀再次,此次南疆投降他二人可是立了大功。
墨顏箐一進去,便認出了寒霜:“哥哥,沒想到他竟自投羅網了。”
只是那眼睛爲何總是盯着她看?墨顏箐心生疑惑,對他那略帶侵略性的眼神很是不喜。
墨景軒自然也注意到了,眼神警告地看向寒霜,對面之人這才移開了眼神。
“只怕是另有所圖,歷年來前往南疆和親的公主與郡主不在少數,這南疆少主此次如此輕易投降,怕是不太對。”
墨顏箐點頭,的確如此,這南疆少主聽說十分驕傲,像這種送降書的行爲,不太像他。
“陛下,臣女不才,準備了一支舞爲陛下助興。”南疆投降,蘇澄月此話讓皇帝面上十分滿意。
他爽朗地笑聲傳來,隨後說道:“好,那朕便依你。”
“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