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在顧炎口中,竟是一句:不過一介女流?
若真是一介女流,他就不會因風無憂而被禁足在府中,母妃更不會被打入冷宮!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揭示着風無憂並非尋常女子!
“此話你還是想想再說吧。”淮王冷聲說道。
顧炎並未理解其中的意思,只認爲淮王是怕了風無憂,心中對他有些不屑,怕一名女子,這簡直就是恥辱!
顧炎並非一直在京中,他是前些日子才進京,再加上並不瞭解宮中的事情,對風無憂的認定更是少之又少。
心中只認爲她只是沒用的女人罷了!
“既然淮王殿下怕了,那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顧炎作了作揖便退了出去。
淮王眼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許惆悵:罷了,到頭來,不過是個傻的罷了。
顧炎出府後,他的手下連忙跟了上來,見他面色鐵青,一時間不敢說話。
“簡直可惡!”顧炎氣的咬牙切齒!
“公…公子,發生何事了?”
顧炎瞥了他一眼,那人裏面噤聲不再說話,生怕那句話說的不對惹到這位爺。
“王爺,世子在外求見。”
淮王見下人來報,聽是墨景軒求見,還有些訝異,此人不是能跟他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嗎?
“帶他進來。”思索片刻,淮王說道。
“是。”
待他出去,又一下人來報:“王爺,方纔…世子又走了…”
?淮王滿臉問號。
不是來了嗎又走了?他堂堂一國皇子竟被人如此戲弄?簡直是放肆!
淮王出府,直接朝着鎮國公府走去。
墨景軒此時已經接到了聶北城傳來的消息,知曉太子中蠱一事,與淮王脫不開關係,只怕淮王身邊還有其他人。
“世子可是懷疑淮王身邊有南疆之人?”聶北城問道。
“是與不是,一探便知。”
墨景軒剛回府,淮王便跟來了,兩人坐在前廳。
“王爺此來可是有要事?”
“聽下人提及方纔世子來過王爺,爲何又離開了?”
墨景軒看着他道:“方纔見有人從王爺府中出來,臉色有些不好,便沒再叨擾。”
淮王一聽,心中暗罵顧炎,這貨還真是個傻子,直接從正門出,從正門出也就罷了,還被墨景軒看到,這要是順着查下去,顧炎的身份定會暴露!
現在墨景軒的這些話,可不就是在試探他嗎?
淮王一陣頭疼,心中對顧炎更是不屑,他現在開始懷疑顧炎究竟是不是風無憂派來的?
“世子說笑了,不過是來送一些東西罷了,談何叨擾?”
墨景軒喝了口茶,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如今東宮無人,不知陛下何時會重立太子。”
“此事乃父皇做主,你我自然不能隨便議論。”
墨景軒看了眼淮王:“王爺可有…”
“大膽!皇兄在外未歸,父皇整日憂心忡忡,本王作爲皇子,只能爲他多分擔國事,其餘事情,本王概不關心!”
墨景軒將自己手中的信件放在了桌子上,淮王心裏咯噔一下,墨景軒定不會突然對他提及這些,恐怕此信件中的內容不簡單。
他雖心中翻騰着,可面上卻未曾表現半分!
“這是?”
墨景軒看了眼信件,說道:“哦,手下人送來的,這兩天調查了一些事情。”
兩人正說着,聶北城便走了進來,說是墨顏箐那邊又開始鬧了,墨景軒十分頭疼。
“王爺見笑了,菁兒…”
“本王等着便是。”
墨景軒出去後,淮王等了許久都不見他來,這時,他的目光放在了那個信件上。
他見前廳沒有人,手正準備過去,墨景軒便進來了。
“讓王爺久等了。”
“墨小姐怎麼了?”
墨景軒搖了搖頭:“無事,不過是前些日子接觸了一些蠱毒的事情,這會子便吵着要進宮找歐陽太醫。”
淮王一聽蠱毒,整個人都頓住了,墨景軒定是知曉了什麼,否則不會如此說。
他看着墨景軒,猶如自己身上沒有一絲遮羞布一般!
“王爺,只怕有些事紙是包不住火的。”墨景軒輕抿了口茶:“今日這茶不太好了,王爺請回吧。”
淮王一聽,心如死灰。
“若你與本王聯手,本王定叫你鎮國公府一家獨大,永葆輝煌!”
墨景軒可不在乎這些,他現在只想着怎麼才能讓風無憂開心,要是能去她面前多晃悠幾圈就更好了。
“多謝王爺好意。”
淮王最終甩袖離去,端坐在府中等着皇帝的旨意。
墨景軒將事情調查清楚後,便直接入宮了。
除了墨景軒,皇帝的暗衛也在暗中查這件事情,畢竟事關重大,不能有一絲馬虎!
墨景軒到御書房時,暗衛正在彙報,聽到淮王這個稱呼,墨景軒心下了然。
只怕皇帝已經知曉了。
“陛下,世子求見。”
皇帝沉着嗓音:“讓他進來。”
墨景軒一進去,便將信件給了皇帝,信上將淮王如何勾結外人來殘害自己皇兄的事情寫的清清楚楚,並且風無憂此前的幾次刺殺,也同他脫不開關係!
“啪!”皇帝氣的拍案而起!
“朕本以爲他只是心有不甘,但心性不壞,可沒想到他竟次次殘害手足!這次竟不惜勾結外人也要害死太子!簡直毫無人性!”
皇帝氣的眼眸猩紅,皇帝生性良善,最是不喜手足相殘一事,可他的孩子卻是如此,這讓他…
“來人!去將淮王帶到朕面前!”
門口的禁軍聽到這話,直接帶人前往了淮王府。
淮王府中,明明是位王爺,可今日卻顯得無比淒涼。
“可是父皇召見?”看着面前這些身帶佩刀的禁軍,淮王站起身。
到了宮中,淮王跪地卻並未求饒,這次是他失算了,不過只要這次他不死,皇位定會是他的!
風華殿,太子知曉此事,心中焦急。
幾個兒子中,他最想皇帝,也最懂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