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在風無憂看來卻像是催命的符咒!送東西不夠,現在竟然還要言語恐嚇!
她好歹也是公主,這些人做這些事情就不能先顧及一下她的身份嗎?!
米淑子見她如此頭疼,便弱弱地說了句:“奴婢倒認爲世子殿下是想要討您歡心,只是方法不對罷了。”
風無憂聽到她的理解,愣住了,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討歡心,跟鬼上身了似的!
“這樣的歡心給你,你要不要啊?”
左相府,虞南風聽到此事後,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拿着風無憂愛喫地東西,提着上好的綢緞便往宮裏而去。
風無憂見此,深覺這纔是正常追求者纔會送來的東西。
虞南風去了風華殿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墨景軒耳中,他將墨顏箐叫了過去。
“哥,咋了,可是風無憂那邊有消息了?”墨顏箐沾沾自喜,她送的東西自然是獨一無二的,風無憂定會對哥哥改觀。
“你送了什麼?”
墨顏箐將自己送的東西,以及軍師說的話一一告訴了墨景軒,隨後還興致高漲地說道:“這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勁才找到的一隻上好的蛐蛐。”
墨景軒一陣頭疼,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般模樣。
他沒再說話,只擺手讓墨顏箐出去了。
看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今日虞南風送去的那些布匹錦緞差點讓墨景軒舊傷復發!
他倒是會送,這下還直接將自己送去風華殿了!
“呵,呵呵!”墨景軒氣的直笑。
……
相安無事的京城總能讓人覺得暗流涌動。
這日,風無憂見太陽還不錯,便想着出門轉轉,卻碰到了剛剛下朝的太子。
他一臉凝重,看起來像是遇上了什麼難事。
“皇兄,怎的這般愁眉不展?”
太子見是風無憂,便收起了那副愁容,笑對着風無憂:“無事,憂兒快些回宮,外面天冷,可別凍着纔是。”
這模樣明顯不像是沒事,不過風無憂也沒有再問。
她俯身盈盈一禮,隨後便帶着米淑子離開了。
回到宮中,她差宋辭去查了外面的情況,這才得知京城中有許多人離奇失蹤。
而今日早朝,定是皇帝讓太子調查此事,而他又沒有絲毫眉目,這才愁眉不展。
“這些失蹤之人可有顯着特徵,或者說是相同特徵?”
宋辭想了想,緩緩說道:“均爲男性,正值身體健壯的年紀。”
聽說過綁女人綁小孩,還真沒怎麼見過綁男人的。
風無憂將米淑子留在了宮裏。
“記得看好我兒子。”囑咐了一句後她便離開了。
出宮後,街道上她竟能感覺到人心惶惶。
“聽說了嗎,昨夜又死了一個。”一婦人與其他幾個婦人小聲說道。
需要知道完整消息,那就必須得擁有一個強大的情報網。
而那些個婦人自然就是風無憂的目標。
她抓起旁邊小攤位上擺着的瓜子,往那些婦人身旁走去。
“哎,姐姐們,方纔聽你們說的誰失蹤是怎麼回事?”
“姑娘啊,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京城現在死了好多人,個個死狀都十分嚇人,慘得嘞!”婦人搖搖頭,深覺惋惜。
風無憂聽了後,也算是瞭解了個大概,就是屍體總會缺少東西。
不過具體情況她還得見了死者才能夠知曉。
“宋辭,我們走。”
風無憂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等待着下一個“幸運兒”的到來。
她利用公主的身份,去了趟仵作府上,哪裏擺滿了屍體,風無憂大概看了一下,那些人臟器都被摘除了。
最新送來的人,肚皮上血糊糊的一片十分嚇人。
宋辭貼心地上前一步,擋在了風無憂身前。
“無事,你讓開吧。”
仵作見是風無憂,便將查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
此前他也是聽說過這位公主的偉績,對她也是有幾分欽佩的。
風無憂蹲下身查看了一番,低聲喃喃道:“都是腎?”
仵作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公主方纔說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說。”
他一邊說,風無憂一邊查看。
等看到最後一個屍體時,她這才站起身:“人體器官被摘除,恐怕行兇者是在做什麼實驗。”
仵作不解:“公主此話何意?何爲實驗?”
“就是他們利用人的身體臟器,實現自己在這方面的目的。”
雖說沒有太過理解她的意思,但仵作也沒有打斷風無憂的思路。
大概理清楚了之後,風無憂便回宮了,將自己所能知道的都告訴了太子。
並且讓他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果然發現了新進京的生面孔。
隨後又一路跟着女子出了京城。
“誰?!”曲檀大喝一聲。
那些守衛二話不說,上前便要抓人,卻被曲檀的暗衛堵了回去,不過好在活捉了一名暗衛。
具那暗衛交代,曲檀乃藥王谷少谷主,她父親病重,聽說只有換上人的臟器才能恢復,曲檀這才鋌而走險,選擇了這條路。
只是不想竟然被風無憂發現了,從而摸到了她身上!
曲檀也知道京中有人在查她,可是父親的病不能沒有那些藥引子,於是便想着如何隱藏不被發現。
她讓自己的手下每日組織鬧事,爲的就是要轉移太子的注意力。
不僅如此,還讓人進宮行刺太子。
淮王知曉此事後,心道這是個好機會,這一次他定要將太子除去!
“顧炎,這次的事交由你去辦,你最好辦妥當!否則你我都得死!”
他看着顧炎,惡狠狠地說道。
顧炎笑了笑:“自然會如王爺所願,只求那時王爺不要忘了顧炎今日的付出纔好。”
淮王冷眼看着他,顯然是不想理會,可現在還得哄着顧炎給自己當替罪羊,怎麼着也得點頭。
“這是自然,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淮王點頭應允。
顧炎自然是沒有相信他說的話,不過他們現在再怎麼說都是拴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丟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