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中都軍署,一個五十平的休息室裏。
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只有四面牆和頭頂上的燈。
楊家衆人全被關在了這裏。
楊悅低着頭蹲在角落裏。
林紅花則是背靠牆壁站着,一言不發。
“廢物東西!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弄了半天只會虛張聲勢!”林紅花瞥向蹲在一旁的林望,眼神冰冷無比。
她之前還以爲林望真的能發動一級調令,但結果被抓的時候,依舊還是雙手抱頭蹲下。
“楊家要是把命數押在你身上,遲早要完蛋!”
林望偏着頭,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林紅花:“誰讓你把楊家的命數押在我身上了?”
“你滿腦子想要重啓天穹宮,出了事又想讓我頂着。”
“在我面前橫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跟馬從森橫啊?”
林紅花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如果說林望對她客客氣氣、言聽計從,她還不會對林望有如此態度。
可偏偏這個小畜生處處跟她作對。
“林望,你...你們別吵了...”楊悅擡起頭來,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
“這麼吵下去根本沒用...”
林望走到楊悅面前,學着楊悅一樣蹲下,他牽起楊悅的手,輕聲說道:“別擔心,再有一會兒,馬從森會親自放了我們,並且跪着求我放過他。”
之前林望給蔡豐毅發了短信,但蔡豐毅並沒有給他回電話。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林望只好又給京城譚家的譚洪山發了一條短信。
譚洪山也回了林望一條短信,說是誰若敢動他,直接殺了便是,不管對方的身份。
林望知道,哪怕自己反抗軍署的人,譚家也能替自己兜着。
但林望覺得沒這個必要。
“呵,林望,你真以爲你是誰啊?”站在林紅花身旁的一個老人說道:“馬家已經動輒軍署的關係,這擺明了是要一口就將楊家喫掉。”
“你身手再好有個屁用,你敢在這兒動手嗎?”
老人正是楊家的宗親,他一邊罵着林望一邊嘆氣,但是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似乎並不擔心馬從森會把他們怎麼樣。
林望也能猜到,林紅花應該還留有後手,不過這個老太婆實在是太沉得住氣了。
這時,房間門被人推開了。
馬從森帶着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皮膚黝黑,看起來三十多歲,手裏拿着兩顆鋼珠把玩着。
林望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
當初馬景澤到海安來,就是這人陪同,林望見過這人給馬景澤當司機,當時就察覺到這個男人不簡單。
“幾位這是在討論什麼啊?”馬從森臉上掛着陰冷的笑容:“不會還想着從這兒出去吧?”
他走到所有人面前,身後的人搬來一張椅子,他翹着二郎腿坐了下來。
有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走了進來,站在門的兩邊,做好警戒。
大門被關上了。
沒有人搭理馬從森,林望更是想看白癡一樣看着這個傢伙。
“都不說話?”馬從森繼續說道:“那行,那咱們一個一個來。”
“林望,先從你開始怎麼樣?”
“何肖,去,先打斷他兩條腿。”
他一聲令下,那個手裏拿着鋼珠的男人便朝着林望走來。
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一雙眼充滿了狠意。
林望緩緩站起身來,渾身散發着一股寒意。
“林望,我知道你骨頭硬,但我提醒你,這裏可是軍署。”馬從森笑着提醒道:“你要是還手,那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