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疲憊交加,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以,在進來這大殿,看到江辰之時,梁方玉很是被嚇了一跳。
一想到江辰之時拍殺九重天就跟拍死小雞仔一樣的場景,梁方玉就差點尿了褲子,差不點兒就直接往後逃跑了。
但是,看到面前的梁無憂,梁方玉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
你江辰再厲害,難不成,還打的過我爹?
再想到,這座大殿,可是梁無憂的住所,哪裏是江辰他們該來的地方?
是以,他張口就是理直氣壯的來了一句:“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就這麼一句話。
微微彎着腰,臉上帶着無比諂媚笑容的梁無憂驟然哆嗦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扭過身子,咬着牙,狠狠的給了梁方玉一個大嘴巴子。
就聽得一聲悶響,梁方玉慘嚎了一聲,他的半邊面頰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右邊的眼珠子差點都被拍了出來,十幾顆大牙混雜着血水叮叮噹噹的掉落在了地上。
梁無憂心中驚恐萬分,怒斥道:“誰讓你這麼跟主上說話的?!”
痛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的梁方玉一個激靈,尖着嗓子叫道:“爹!你開什麼玩笑呢?他是江辰,是江辰啊!又不是血天神教的特使,爲什麼叫他主上?”
“他不過是一個九重天而已,爹,您是不是老糊塗了?怕他做什麼?”
“您應該打他啊,打我做什麼?”
“哎喲,我的牙,我的牙!爹!我這牙齒,都被您給打沒了!”
梁無憂驚恐萬分的看了江辰一眼,忙不迭的又上前踹了梁方玉一腳,大叫道:“你這孽畜!怎麼跟前輩說話的?前輩可是正兒八經的十二重天強者,如今的血獄之主!”
“之前,你那樣冒犯前輩,甚至試圖坑害前輩,你居然一點兒愧疚,一點兒羞愧都沒有,還在這裏口出狂言?”
“帶你來,是讓你負荊請罪,讓你向前輩求饒,可是你……你居然如此不醒事!惹怒了前輩,你爹我都沒法給你收屍!”
梁無憂一邊大聲叫嚷着,一邊偷摸摸的打量着江辰。
江辰笑呵呵的看着梁無憂,大口大口嚼着鮮美的魚肉,任由梁無憂如何毆打梁方玉,也沒有一點兒要開口的意思。
梁無憂心中有些焦急。
他看到了江辰的實力,自然對他無比恐懼。
而一想到,梁方玉之前勾結烈火幫白骨幫的人,去坑殺江辰,梁無憂的心裏就一抽一抽的,他馬上就意識到,如果江辰要報仇的話,那他們父子倆早就已經殞命了!
但是,他們還活着。
江辰還說過,那件事情,之後再慢慢計較。
這就說明,也許還有活路?
所以,梁無憂火急火燎的回到了幫派中,把梁方玉從牀上給提了過來。
梁無憂是想要向江辰表明一個態度,一個自己願意道歉的態度。
萬一,江辰就這麼一心軟,放過了他們父子倆也不一定啊,對吧?
畢竟,他梁無憂帶着兒子來主動向江辰請罪,還主動毆打自己的兒子,這認錯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很端正了吧?
再如何鐵石心腸的人,看到梁無憂的這些舉動,也應該會放他們一馬纔對。
但是,這都打了這麼久,打的梁無憂自己都有些心痛了,江辰卻還是自顧自的喫着魚肉,笑呵呵的看着他們,好像眼前的一幕,與他壓根兒就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地上的梁方玉不斷的慘嚎着,弄得梁無憂更加的心煩意亂,只能一邊大罵着,一邊心裏祈禱江辰趕緊開口說幾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方玉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的時候,江辰這纔打了個飽嗝,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的看向了梁無憂,笑道:“好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梁無憂如蒙大赦,連忙跪倒在地:“前輩,小的這是在教訓這孽畜,此前他竟敢冒犯了前輩,自然該打!”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江辰一眼:“不過,還請前輩看在他尚且年幼的份兒上,可否……饒他一命?任何懲戒但憑前輩發落,但是,小的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咳。”
江辰撓了撓眉毛,“哦?這麼說,你,是想要替你兒子求情嗎?”
頓時,一股莫名的壓力,充斥着大殿。
便是梁無憂這種殺人如麻的暴徒,在聽到江辰這古井無波的話語之後,也是背上一股惡寒,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梁無憂汗如雨下,但還是咬着牙道:“是!前輩若是放過了我兒,小的願意,將白狼門拱手相讓,從此之後,以前輩馬首是瞻,絕對不敢對前輩有半點兒不從!”
江辰低低的笑了。
他站起身,慢悠悠的來到了梁無憂的面前,淡然道:“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就算你不拱手相讓,這白狼門,一樣是我的,這血獄,也一樣是我的!”
“你說,我放不放過你兒子,有什麼區別嗎?”
梁無憂身子一僵。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他現在,沒有任何的籌碼,來跟江辰交換條件!
“再者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你兒子,差點把我給坑死了,那我不殺了他,我心難安啊!”
江辰幽幽的嘆了口氣。
“可是……”
梁無憂不甘心,還想再開口掙扎一番,這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江辰打斷了他:“想我放過他,可以。”
梁無憂眼睛一亮。
“他可以活下去,但是,你要死,這個條件,不過分吧?既然你想要求情,那就用你自己的命,來換你兒子的命,如何?”
江辰彎下腰,臉上帶着詭祕的笑容,盯着梁無憂說道。
梁無憂緊緊的閉上了嘴。
梁方玉猛然看向了梁無憂:“爹……”
下一刻,梁無憂嘶吼了一聲,猛然一掌拍出,將梁方玉的頭顱拍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