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婆會帶到這種會所拋頭露面?
他們這些人雖然愛玩,但是總有界限,真正想過一輩子的,絕對不會擺到這種明面上。
所以齊紹洲骨子裏還是有些看不上左茗雪的,猛然被她這麼一刺,竟然沒說出話來。
張昕銳見狀立刻上來打圓場,“說起來,左小姐和紹洲還有幾分淵源,你是不是要演《銅雀臺》裏面的一個角色,這部電影也有紹洲的一份。”
這部電影,毫無疑問,段承峻是第一投資人,那麼齊紹洲和段承峻也有合作?
“那部電影啊……”齊紹洲對於這些投資都是玩票性質,並不放在心上,“是承峻的項目,我就是給個面子投資一下,你是個小明星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更是看輕左茗雪,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明星而已。
沈周景在齊紹洲這裏可不是什麼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和小明星勾勾搭搭,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左茗雪想的卻不是他輕視自己,她滿腦子都是段承峻和沈周景的恩怨,又想到他和沈翩然玩曖昧,頓時就覺得沈周景危機重重。
沈周景知道自己的妹妹和段承峻在一起,所以才這麼生氣吧,自己辛辛苦苦地養的白菜被豬拱了,而且白菜本菜還挺樂意。
自己帶入一下,都覺得自己要心梗了。
而且眼前這幾個人,蕭言風除外,齊紹洲和他有合作,張昕銳也有,他們不可能破壞自己的生意,那麼他們會怎麼對沈周景呀?
左茗雪的臉色不太好看,張昕銳還以爲是被齊紹洲看輕的緣故,立刻就出言喝止,“左小姐是左家的大小姐,不是什麼小明星,紹洲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齊紹洲沒想起左家是什麼左家,畢竟上流社會也是有壁的,他們這個階層看不上左家,也是正常的,他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張昕銳,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幫左茗雪說話。
沈周景喝了酒之後太乖了,一臉鎮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低頭看着眼前的麻將,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沒有把周圍的爭吵放在心上。
要是沈周景醒着,那左茗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現在他這個樣子,周圍還是和段承峻交好的合作伙伴,左茗雪覺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來,主動拉住了沈周景的手。
“我和沈……周景先回去了,你們玩吧。”
沈周景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們兩個牽着的手,只是站起來,走到了左茗雪的身邊。
“什麼意思?”齊紹洲本來被左茗雪突如其來的嗆了一下覺得不爽,現在居然還要把沈周景帶走,“我們還沒玩盡興呢,你要帶走周景?”
“他現在喝醉了,需要休息。”
左茗雪覺得自己的理由正當又合理。
偏偏在齊紹洲看來,她是那麼的不正常,畢竟想和沈周景牽扯上關係的女人可太多了,一個小明星,本來就莫名其妙的出現,現在還要把沈周景帶走。
齊紹洲是個什麼性格,在場的人,除了左茗雪都瞭解得很。
就是正常的花花公子,愛挑釁愛玩,但真能做點什麼,也不至於。
張昕銳裝了半天的和事佬,早就厭倦了,此時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說實話他對左茗雪也有些好奇,對他來說,能把沈周景收服的女人,那可太不一般了。
他也想看看左茗雪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
“爲什麼他不能走?他需要休息。”
“休息?”齊紹洲看了一眼裏屋,裏面有個房間,甚至有一張雙人牀,“周景要是想睡覺,大可以留在這裏睡覺,如果左小姐想和他發生點什麼,放心,我們也沒有偷窺的習慣。”
“你!”左茗雪聽出了他話裏侮辱的意思,這是把她當小姐啊,她怒極反笑,“那個房間難道不是爲了齊少留的嗎?畢竟剛進來的時候,你就嚷嚷着要特殊服務呢。”
“是啊,我是需要特殊服務,左小姐說起來也有幾分姿色,我可比沈周景單純許多,也大方很多,不如左小姐辛苦一點……”
“無恥!”左茗雪倒不是沒見過這種花花公子,但還真沒有這麼直白的,她伸手就想甩齊紹洲一個巴掌。
她的手被齊紹洲制住,停留在半空中。
“說話歸說話,怎麼還要打人呀?”
左茗雪的右手被壓制,但她還有左手,她毫不猶豫的伸出左手扇了齊紹洲一個巴掌。
“是不是覺得整個世界都圍着你轉呀?”左茗雪最看不慣的就是他這種紈絝,“只要有女人出現,就是對你們圖謀不軌?就是想要和你們發生點什麼?冒昧地問一句,你有這種症狀多久了?建議去市三院好好的檢查一下。”
市三院是精神病院。
齊紹洲再遲鈍也知道左茗雪是在內涵他,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畢竟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被一個女人打,怎麼想都覺得是奇恥大辱。
他捏緊了左茗雪的手指,一把就推開了她,左茗雪沒有站穩,就這麼摔了下去。
還沒等齊紹洲下一步動作,沈周景就擋在了左茗雪的面前,一拳就打在了齊紹洲的臉上。
沈周景是練過的,平常還能帶點理智,現在喝醉了,下手極重,直把齊紹洲打得動彈不得。
張昕銳一看還得了,他立刻就站起身來,“周景,你來真的?這是不是該叫救護車呀?”
就連一直淡定圍觀不說話的蕭言風都站起了身,可見他們對沈周景的武力值都很是瞭解。
但是沈周景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他伸手握住了左茗雪的手,低頭抱起了她。
左茗雪不是第一次被公主抱,但被人保護的感覺,大概是真的會讓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