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雲嫵正是另有所圖的人,他也能讓雲嫵老老實實的。
攝政王從沒在這一點上懷疑過自己。
“主子,奴才斗膽地覺得雲嫵姑娘並非另有所圖的人,她想要的東西都表現得很明晃晃的,心思都在臉上藏不住。”
“她連太后都能說服,你覺得她簡單?”夜殃冷冷地問。
寶譯趕忙賠罪:“主子,是奴才想當然了。”
夜殃冷睃了他一眼:“你很喜歡她?”
寶譯對主子從來不隱瞞,忙回道:“雲姑娘救過主子的命,對主子也好,奴才覺着她也容易滿足,所以奴才便偏心了點。”
畢竟這麼多年,主子也沒對哪個女子和顏悅色過,好不容易有個雲姑娘能與主子親近,主子也明顯接受,他這做奴才的自然是希望主子能和和美美。
雖然主子打定主意不成親,但他若能接受雲姑娘,放在自己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啊。
說白了,寶譯喜歡雲嫵也是因爲主子不討厭。
夜殃冷勾了勾脣:“容易滿足?”
那女人可不是個容易滿足的人,她可是什麼都敢開口的。
夜殃擡手撫了撫自己的脣,也是什麼都敢做的人,連他的吻都敢偷。
“是啊,您給她一匣子珍珠她就高興得像個小孩子。”
雖說這是太后給主子娶妻的,可主子都說了不想娶妻,那反正王府這些小玩意多得是,賞給雲姑娘正好,雲姑娘明天又會開開心心主動來了。
寶譯能感覺到主子這兩天心情不錯,自從再次見到雲姑娘,主子都沒有動手殺過人了。
雷霆走了過來:“你以爲她真喜歡,據查昨天拿回去的那匣子手串,她回頭就送給了忠勤伯府各房的人。”
主子讓他派人盯着雲嫵,這些是探子報過來的消息。
雷霆昨日晚就向夜殃稟報過了。
寶譯道:“那一大匣子云姑娘一個人也不是全用得到,再說她也不一定全喜歡,把不喜歡的送人有什麼不對,主子,奴才見着雲姑娘的歡喜不像是作假的。”
主子要遇到個能讓他看順眼的女人容易嗎!
當然不能讓主子對雲姑娘印象不好了,要是因爲這個主子不願意接受雲姑娘的按捏怎麼辦!
寶譯斜瞪了一眼雷霆。
雷霆立在夜殃身後對寶譯的眼神視若無睹。
他只說事實,不去揣測任何人的心思,這些是主子該考慮的事。
夜殃自然知道寶譯說的是真的,就連他也能瞧出來雲嫵得到粉珍珠時的那股喜悅。
洋溢着喜悅的臉笑得如花朵綻放一般,讓人想再捧些東西來逗她歡笑。
夜殃剛剛纔會在這裏站了一會。
因爲這種感覺讓他太過陌生,也太過玄幻,以前他會覺得那些爲博美人一笑的世家貴族們都是沒用的廢物,色令智昏,愚不可及。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情況會出現在自己頭上。
雖然僅僅只有那麼一瞬,但還是讓向來視女子如無物的攝政王難以消化。
雲嫵當然是歡喜的,這麼寶貝的一匣子粉珍珠要是賣掉能賣不少錢,這輩子都夠她花了。
自然她是不可能賣掉的,因爲她不缺錢。
阿樹看得眼都直了,小嘴誇張地微張着:“小姐……這些好漂亮啊。”
連素來淡定的阿蒙都露出了驚歎的表情。
雲嫵開心地捏起一顆比拇指頭還大的:“真好看,純天然,極品,沒有一絲雜質污染,攝政王果然大方。”
看在珍珠的份上,就算攝政王是個不負責的渣男,她也得抱緊他的大腿。
反正在美色上來說,還不知道是誰喫虧呢。
雲嫵想着明天得多佔他點便宜,這樣喫虧的就是攝政王了。
誰主動誰就是被調戲的那個。
被調戲的才喫虧。
阿樹現在就更爲震驚了,小姐與攝政王在屋裏呆了一下午,還用過了晚膳纔出來。
小姐何時與攝政王這麼熟悉的。
最主要的是小姐與攝政王在房間裏做什麼?
攝政王爲什麼會賞小姐如此價值連城的東西。
阿樹看向雲嫵的臉色有些擔憂,雖然攝政王權勢滔天,可這樣無名無分的總歸不行啊。
萬一要是還懷上了……
小姐與寧王世子還有太后賜的婚約。
阿樹想到這擔憂死了,眉頭都緊瑣到了一塊。
雲嫵戳了戳她的額頭:“想什麼呢,來,給你顆拿着去玩兒。”
雲嫵隨意拿了一顆塞給阿樹,又拿了顆給阿蒙,還提醒道:“別用這個打別人,很值錢的。”
阿蒙點了點頭:“聽小姐的。”
阿蒙自小與世隔絕,對這些玩意的價值沒有概念。
她只分得出好看與不好看,發生危險的時候,她是不會管手中拿的是什麼直接就往對方身上仍的
之前回陵安城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土匪,阿蒙將雲嫵剛得的一袋金元寶給砸了出去,雖然砸暈了一堆的土匪,但那些金元寶都被沒暈的土匪撿跑了。
真的是熱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阿樹都快愁死了,她想着不管怎麼樣也得勸勸小姐:“小姐,攝政王府以後您還要去嗎?”
“去的,有得賺爲何不去。”
既能賺寶貝又能賺美色。
“攝政王那麼可怕您不怕嗎?”
雲嫵噗地笑了:“阿樹啊,攝政王的美貌你是不會懂的,別擔心,小姐我不怕。”
“可這樣會對您的聲譽有損的,嫁進寧王府被發現了咋辦。”阿樹急急地看着她。
雲嫵突然地就明白了這丫頭許是想歪了。
她冷下臉來道:“阿樹,你小姐我有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有過多的擔心。”
她不想解釋那麼多,也素來我行我素慣了。
阿樹雖還有擔心,但卻不敢再說什麼,小姐要做的事她提醒過她還要執意如此,那她只能在後面幫助她。
車伕問道:“雲姑娘是直接回忠勤伯府嗎?”
“去衛國公府。”
車伕是攝政王府的,夜殃讓車伕送她們回來,也算是保護她,但更多的可能是監督。
不過雲嫵對此並不在意,她做的事從不怕人查,查到了也從不怕。
何況她從不主動去害毫不相干的人。
向來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