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雪白的耳朵泛起了充血的紅,尾巴從披風裏露了出來,輕輕地身後晃動着。
可他那張絕世的容顏卻是冰冷一片,任由雲嫵吻着,彷彿無動於衷。
雲嫵得逞地爬上了牀縮到牀角:“我這是一報還一報,你咬我,我就親你!”
“放肆,是本王太縱着你了。”夜殃站了起來一張妖孽的臉越發的冰冷。
他喝斥了一句出了門:“等你傷好了,看本王怎麼處置你。“
雲嫵從牀裏探出一隻頭來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裏,拍了拍胸脯鬆了口氣。
這傢伙生起氣來還真可怕,屋裏的空氣都冷了一層呢。
馬上就到夏季了,要多惹他生點氣,夏季就不炎熱了。
夜殃生氣地上了馬車,用手指撫過自己的脣,這女人又親他。
這次不是像上次一樣貼一下就跑,而是狗膽包天的真吻。
偏那柔軟的脣觸感還極好,他都沒有反應過來要推開她。
這女人以後只怕會得寸進尺。
夜殃板着一張臉出來,雷霆和寶譯都不敢說話,他沒說回府,他們連馬車都不敢動。
雲大姑娘這是怎麼又惹主子不高興了?
主子本來因爲這幾天都不能按捏就心情不是很好。
阿樹見他們都站在門外,端着一碗雞湯過來:“你們留下來喫飯嗎,今天給小姐燉了雞湯還剩下不少雞肉,我們做了炸雞,還有炸雞柳。”
聽到炸雞,寶譯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昨天吃了一個炸雞腿,嗚嗚嗚,那簡直是人間美味。
那肉炸得外酥裏嫩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香的雞腿。
雷霆一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收着點。”
寶譯白了他一眼,大着膽子湊到馬車前:“主子,雲大姑娘問您要不要留下來喫飯,燉了雞湯,還有炸雞。”
攝政王想起他離開陵安前喫的蜜汁雞翅,那味兒讓他在七裏莊想了好幾天。
炸雞他倒是沒喫過,但現在聞着院子裏傳出來的香味兒,他肚子就挺餓了。
夜殃掀開簾子下了馬車,進了院。
寶譯咧着嘴兒跟在後面,雷霆:“……”
剛剛還生氣的主子,現在竟然自己又跑回去了。
雲大姑娘甚至都沒追出來道個歉。
用美食勾引主子可真是太可惡了,他得去多啃兩個雞腿,去晚了就沒了。
雷霆速度地跟上。
炸雞可真是太美味了,寶譯搶了三個雞腿蹲在門檻上喫得一臉滿足。
可憐的守着門的鬼面軍鼻子吸了吸,饞得都要哭了。
“寶譯公公,你可不可以到別的地方去喫,你這樣讓我們沒法集中精力幹活。”有大膽地開口道。
寶譯朝他們笑道:“我搶了三個不能讓他們知道了,我喫很快,你們就忍一忍。”
寶譯一頓啃將三隻雞腿喫完,又屁顛屁顛地回去搶雞柳。
雲嫵坐在牀上喝着雞湯,看着夜殃優雅地啃着炸雞嘆了口氣:“唉,我要快點好起來,好起來才能喫好東西。”
炸雞她也留口水,這些人是爲什麼要在她的房裏喫炸雞啊,她現在受傷攝政王不讓她喫油膩的炸雞。
雲嫵捧着清淡的雞湯,水靈靈的眸子裏水汪汪的。
夜殃擡頭看了她一眼:“受傷的人乖乖喝湯。”
雲嫵覺得他一定是在報復,報復剛剛她親了他。
哼,阿樹一定偷偷給她留了炸雞,等攝政王一走她還是能喫的。
“誰敢給你偷偷藏炸雞喫,本王剁了她手。”夜殃像是會讀心術一般。
雲嫵:“……”
“受傷喫點炸雞沒問題的,不信你問王院判。”雲嫵抗議道。
“本來可以給你喫塊,但你今天不配喫。”夜殃意有所指。
她就知道這個狗狼崽子記仇!
“你生什麼氣啊,我親你,你又不喫虧,你還咬我了呢,我這兒都有印!”雲嫵不甘心地道。
夜殃捧着炸雞腿看了眼她細白頸脖上的那個牙印,確實還挺明顯。
瞬間心裏消了點氣。
剛喫飯喫到一半,外頭回稟明華郡主來探望她了。
雲嫵開心地道:“快請快請,這丫頭是狗鼻子不成,知道喫炸雞她就來了,可真有口福。”
明華還沒進院就聞到炸雞的香味,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我聞到好喫的味道。”
進院就看到阿樹,阿蒙,寶譯,雷霆,一人捧着一個塊東西排排坐在臺階上啃得一臉滿足。
“喫什麼好東西呢,有沒有我的啊。”明華湊了過去蹲在他們面前,看着他們手中的炸雞塊嚥了咽口水。
四人一致地將自己手中的碗護在胸口:“沒有了,我們分完了。”
雲嫵在裏面聽見了大聲道:“你們給明華分點兒,她是我好姐妹!”
阿樹不捨地從碗中挑了塊最小的雞塊出來給了明華:“郡主喫吧。”
明華一口就塞進了嘴裏,哇,這味道可真是好喫啊,上面一層東西酥脆,裹着的雞肉嫩滑。
她喫完看向另外三人,跟個小饞狗似的。
阿蒙不悅,一個郡主怎麼能這麼好喫呢,但是小姐發話了,她挑了隻雞翅出來給明華。
雷霆和寶譯,一人給了一條炸雞柳……
但這也就夠明華兩口的。
她還想再要,但四人抱着碗就跑了。
明華進了屋哀怨地看了眼雲嫵:“你做好喫的怎麼不派人通知我啊。”
雲嫵:“……”
“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蹭喫的呢。”雲嫵將雞湯遞給她:“要不你喝這個,也好喝的。”
明華這種喫貨只用看一眼那雞湯就知道很清淡,好喝纔怪。
她湊近雲嫵看了看:“看你氣色還不錯,想來傷口恢復得還可以。”
“嗯,差不多結痂了,明天就能好了。”
“這麼快?”明華驚訝地道,她忽然又提高了音量:“你脖子怎麼了,這是什麼傷?”
“被狗咬了。”雲嫵恨恨地瞪了眼夜殃,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她怎麼解釋,還好是明華。
“哪隻狗咬到你脖子了……咦,十五舅舅也在!”
明華順着雲嫵的眼神看過去,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夜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