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用如寒潭般的眸子睃了她一眼。
寶譯呵呵:“雲大小姐說笑了,這世上怎麼會有比我家主子還生得好的人。”
雲嫵很想翻白眼,這是個夜殃的絕世小迷弟。
雖然她也很迷夜殃的顏,也很想舔,但是她卻不覺得這世上沒人比夜殃更美了。
至少會有那麼一兩個跟夜殃差不多的,當然像他這麼又冷又萌的可能是確實沒有。
連寶譯這種攝政王的小迷弟都說大夏王子長得好,那勢必是極好的。
雲嫵樂了:“那王爺讓這麼多的公主自己做選擇,要是大家都想嫁怎麼辦,那大夏王子豈不是要在我大周選妃了。”
畢竟又生得好,又是王子,以後就是大夏國君,嫁過去便是王后。
也就是個背井離鄉,但權勢更惹人喜歡啊。
“若是這樣,本王打包把她們全送去大夏。”
那麼喜歡背井離鄉,就讓她們全是受苦。
雲嫵內心一顫,把自己剛剛燃起的要嫁給大夏王子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呵……這個狗攝政王可是說到做到的。
假若沒有公主願意去,他可能就把她打包送過去了,幸好剛剛沒說出口。
就算真有想法也不能讓他知道。
夜殃眸如寒潭地看着她,帶着一種似是而非的危險警告。
雲嫵嘿嘿:“我只是假設,哪能所有公主都是顏狗呢,再說要看美男看什麼大夏王子,看我們王爺不就行了。”
夜殃對她的狗腿倒是很滿意,冰冷消散了一些,帶着她往自己的鳴鑾殿而去。
站在鳴鑾殿前,雲嫵睜大了眼,這麼豪華的嗎!
竟然比她在現代瀏覽的各種歷史文獻上看到的都要豪華。
人家不是金堆,它是從裏到外全是玉石砌的,真的玉石,不是什麼花崗岩,大理石之類的。
就連殿前的一大片也都是玉石鋪陳。
“你這會不會太張揚了點。”雲嫵吐糟道。
“並不。”夜殃理所當然地回道,拉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夏初的日子外面太陽還未落山,空氣有些熱,但一進殿內一覺涼爽撲面而來。
這涼爽像清風,舒服啊,可比那什麼空調舒適多了。
內侍太監趕緊迎了上來:“王爺,您吩咐的都準備好了。”
內殿的暖玉榻上擺滿了各種糕點,用精巧的青綠小玉碟裝着,好看極了,讓人看着就有食慾。
“這皇宮別的不怎麼樣,糕點還不錯,雲大小姐,主子讓人準備給您先填肚子的,慶功宴上您不能坐下喫東西,主人擔心您餓肚子。”
寶譯笑眯眯地給自己主子講述他冷冰冰外表下那一顆體貼周到的心。
雲嫵高興地跑過去在榻上的軟墊上坐下來,軟墊還有靠背,放着軟柔的迎枕。
雲嫵對站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小太監道:“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小太監趕緊給它夾了三塊放到跟前碟子裏,雲嫵捏了一塊放入嘴裏咬了口,入口軟甜,輕輕地化開了,比現代的蛋糕還柔軟。
“好喫!”
不愧是御廚做的東西。
雲嫵將糕點塞得兩腮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似的。
他在雲嫵的旁邊半躺了下來,單手撐着頭看着雲嫵喫得滿心歡喜。
他將鬼面和披風都給取了,對雲嫵道:“幫本王捏捏。”
雲嫵捻了塊糕點放他嘴裏:“這個好喫,這個是裏面最好喫的,你嚐嚐。”
夜殃咬了口,聞到那味兒臉都變白了,這是什麼怪味……這味道是人喫的?
雲嫵見他妖孽般的臉變了色,哈哈大笑起來:“是不是很好喫。”
夜殃見不得她這麼囂張的樣子,還沒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喂他喫這麼難喫的東西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夜殃伸手拽住她,毛茸茸的大尾巴將她困在懷裏,捧起她的臉就將瑰麗的紅脣覆了上去。
雲嫵猛地傻了眼,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就感覺剛剛的糕點被喂到了自己嘴裏。
狗王爺!好惡心啊,把他嘴裏的東西餵給她!
夜殃得了逞退開來冷着一張絕世美顏道:“你多喫點。”
雲嫵含在嘴裏,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算了,稟着不浪費糧食的原則,雲嫵還是吃了下去。
夜殃剛剛其實只是塞在嘴邊,並沒有真正喫進嘴裏,所以硬說也沒有被弄髒。
但是,讓夜殃得逞了她很不爽啊!!!
她思索了一會道:“我先幫你按按吧。”
然後她又拿了塊紅豆泥的糕點吃了口,捂在嘴裏,趁夜殃一個不注意將他壓翻倒,對着他的脣就送了過去。
夜殃早知道這小女人想要報復他,心思都寫在了眼神裏,只是沒想到她這麼生猛。
雲嫵將紅豆泥送進他嘴裏,得意地想退走,卻被一隻大掌將她的後腦勺給扣住,紅脣被攫住。
夜殃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墨,不見往日的冰冷,反而燃着熾熱,他不容拒絕地加深了這個吻。
雲嫵愣住了,冷冰冰的攝政王在做什麼,他在親吻自己?
不是在睡夢中,也不是平時懲罰性的咬人,是真正的親吻。
她聽到了他不穩的呼吸,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雲嫵的脣還帶着紅豆泥的甜味,夜殃從來不知道原來紅豆泥能甜成這樣,甜到他的心底都是舒暢滿足的。
夜殃覺得他二十年的人生都白活了,這纔是人間最好的美味。
他終於懂得那些士兵們說渾話時爲什麼會那麼滿足,也懂得爲何那些人要說女人的嘴兒好吃了。
以前他覺得十分噁心的事情,讓他體會到了無上的快樂,原來這就是情慾。
活了二十年的攝政王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也是個正常男人,也會覺得女人的小嘴兒好喫。
他和那些說渾話的兵士們沒有什麼區別,往常他不愛這些是因爲他沒遇到秀色可餐的食物。
正喫得忘我的攝政王突然感覺到脣上一疼,一股血腥味傳開來。
他睜開迷離而妖魅的眸子看着小臉粉紅的雲嫵,呼吸已經完全紊亂。
雲嫵從他身上想爬起來走,夜殃一個翻身佔了上面,俯身看着她,一雙狹長的桃花眼裏熾熱未退去,他低沉地問:“爲何咬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