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想通了,什麼以後遇到喜歡的人,太難了,不如幫幫自己的大腿。
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拘束這麼多做什麼。
就算真的遇到喜歡的人,他如果介意這些,她也未必會再喜歡他。
不過先得把她頭上的婚約取消了,不然她這樣與夜殃親密無間有點不道德了。
“對了,我現在還跟你侄兒有婚約,這樣做很不合適,你明天下旨讓我二妹代嫁。”
夜殃嗯了聲,攫住她的脣再也沒放開。
雲嫵自己想通之後也不彆扭了,夜殃意識恢復了之後人也很溫柔,親吻起來是很極致的享受。
她閉上了眼,不管夜還有多長,她想一定不會難熬了。
雲嫵耗了自己的攝魂術配上自己的色相犧牲將夜殃的身體給緩解了過來,但是用了攝魂術的她精力便差了。
沒一會兒便在夜殃的懷裏睡着了。
睡着的時候也不忘抱着夜殃不撒手,上次被扔到牀下有了陰影,這次必不能讓夜殃把她扔牀下去。
夜殃把寶譯喚了進來,將他的手鐐腳鐐給解開,寶譯趕緊拿紗布給他把傷口給包紮起來。
不愧是雲嫵小姐,有她出手主子的反噬竟然真的就這麼好了。
現在主子雖然仍然有反應,但是卻不會暴躁難耐,能控制自己了。
寶譯看向一旁睡得香甜的雲嫵,小聲地提醒夜殃:“主子,這次可別讓雲嫵小姐睡地板了,這冰室太冷,雲嫵小姐可受不了。”
夜殃伸手撫了撫雲嫵額前的碎髮,狹長的墨眸裏露出一絲溫柔:“去拿牀被子來給她蓋上。”
雲嫵的嘴脣都凍成了紫色了,雙手也冰涼,她只披着一件薄紗披風,想來是從牀上直接起來拿了披風便來了。
連外衫都沒穿。
這裏面又是如此冰冷,她應該早就覺得冷了,可是她一句抱怨的話也沒有說。
這女人看着貪財愛利,實際上卻很讓人放心,需要她的時候,不用擔心她給你拖後腿。
夜殃伸出纖長的食指輕輕地滑過她的臉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他現在身體是熱的。
只有抱着她才感覺到有涼意。
正好他的熱可以緩解她的冷,這也算是互補了吧。
更聲剛敲過,現在才子時,夜還很漫長。
但他知道,他今天不用再受那噬心抓狂的痛苦,不用一個人孤獨的面對反噬了。
雲嫵成了他的救贖,也幫他抵擋了苦難,只可惜他給不了她最想要的婚姻。
他是個註定孤寡的人。
他也從未想過要改變這個命運,可如今他很想能逆天改命。
夜殃自嘲地勾了勾脣,低下頭親吻着雲嫵的脣。
只有這樣纔可以說明,她也曾經屬於他。
雲嫵第二天醒來夜殃的超大牀上,她翻起身立刻下牀,不知道攝政王怎麼樣了。
將她送到房間來了,應該是沒事了吧。
雲嫵披着披風就往外走,看見夜殃拿着劍從迴廊過來,他一身雪白的勁裝,一頭青絲用玉冠束住,芝蘭玉樹,郎豔獨絕。
雲嫵有一絲的恍神,夜殃恢復了!
那是不是說明他不再需要她了?
雲嫵向他奔跑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站在那裏等着他走過來。
這個男人,擁有舉世無所的美貌,獨霸一方的權勢,他出身高貴,活得肆意,他連走路都這麼好看。
太耀眼奪目了,也太讓人喜歡了。
雲嫵呆呆地看着,想着估計馬上她就有可能被下令搬出攝政王府了。
恢復身體的攝政王,發情期應該也過了。
她這個工具人也該退下了。
不過昨晚答應了給她的縣主應該不會反悔吧。
“發什麼呆?”夜殃走過來,將劍扔給身後的寶譯,拉着她往前走:“用過早膳了嗎?”
雲嫵搖了搖頭:“沒有,我醒來就出來找你了,你都恢復了嗎?”
夜殃輕嗯了一聲。
“恭喜你啊,終於解脫了,沒想到遭受反噬好像也因禍得福了,連之前的煩惱都一起解決了。”
“嗯,多虧你。”夜殃拉着她進了房對寶譯道:“讓他們將早膳拿來。”
寶譯躬身退下,雲嫵湊近他用雙眼緊緊地盯着他道:“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吧。”
“嗯?”夜殃勾了勾脣:“昨晚發生了很多事,你說的是哪一件?”
“當然是你答應封我爲縣主的事。”
夜殃捏了捏她的臉:“就這麼想當縣主?”
“對啊。”雲嫵笑眯眯地道:“當了縣主,我就能在忠勤伯橫着走了,她們見着我都得行禮呢。”
“那縣主還不夠,忠勤伯可是伯爺,比你尊貴。”
“就縣主了,別糾結了,別的我也沒辦法要啊。”
夜殃又捏了捏她的臉:“行了,本王自有安排,該你的不會缺了你。”
阿樹和阿蒙帶着一幫廚子進來,擺了一桌的菜兒
很多菜都是雲嫵特別喜歡喫的,教阿樹和阿蒙做的。
她粗略數了一下,桌上竟然有十二道菜。
“大早上的喫這麼多嗎?”雲嫵還真餓了,看見美食就更餓了。
“你挑着喫,吃不了這麼多便每樣喫一口嚐嚐就行。”夜殃坐在旁邊看着她。
雲嫵皺了皺眉:“這是最後的早餐嗎?是不是喫完這一餐就要我滾了啦?”
夜殃冷着臉:“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喫。”
“你好無情哦,要趕我走還催着我趕緊喫,最後的早餐也不讓我慢慢享受一下嗎?”
雲嫵雖然有點傷心,但是還不算特別傷心,事情做完了,完成了使命就要離開,這是早知道的事情。
所以她很開心地夾了塊糖醋排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夜殃在她頭上敲了下:“瞎想什麼。”
他是怕她餓得厲害,所以才催着她趕緊喫,別光顧着說話。
這女人也不知道想到哪兒去了。
“喫完你便可以去寶庫自己選東西。”夜殃淡淡地道。
本還喫得慢條斯理雲嫵,立刻開始飛快地扒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