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靈聲嘶力竭地道:“我剛說的都不是真的,是她控制我讓我這麼說的。
這個女人是妖怪,她是怪物!”
雲嫵笑了:“那你膽子還挺大的啊,知道我是怪物還敢跟我作對。”
夜殃已經聽不下去,他冷聲道:“把人拽下去,割了舌頭。”
雲嫵走到他身邊坐下:“別呀,王爺,等張貴來了還要她當面對質的。
她這麼會說謊話,怎麼也得留着她的舌頭聽聽她的狡辯。”
如靈聽到她這話,整個臉越發慘白,害怕得身子都在抖。
張貴一來就什麼都完了,那個男人一定會把她供出來。
“堵住她的嘴,拉下去別礙本王的眼,張貴來了讓魏大人處理。”
夜殃是真的不想再看見如靈了,恨不得早點送她去見閻王。
如靈被護衛往嘴裏塞了布條,毫不憐香惜玉地拖了下去。
頓時場景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乖巧地坐回自己的位子,管事太監很機靈地讓立在一旁的宮人將雙皮奶給端了上去。
雲嫵開口道:“剛剛發生的事有點打擾到大家的雅興了,前幾日我得了個琴技精湛的伶人,讓她來彈一曲給各位欣賞一下,緩和一下氣氛。”
一個蒙着面的女子抱着古琴走了出來,穿着異族的服飾,姣好的身材,薄衫遮體,卻又大膽地露出了肚臍眼那一小截的腰身。
大膽是大膽了點,卻也是大周還能接受的那種大膽。
世家保守的女子似有不屑,但在花樓裏混過的世家公子卻習以爲常。
她在一旁盤腿坐下,將古琴放在案几上,不給任何人預兆地驀地一個琴音響起。
僅僅是一個單純的咚的一聲,便讓衆人都來了精神。
琴技精不精湛,聽一個音符就能聽出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很快水榭裏便響起了激亢的琴聲,讓人聽得來勁兒,就連那白紗輕幔也被琴聲圍繞着飛揚輕舞起來。
宮人們小心翼翼地給各桌上着菜,酒是宮裏纔有的上好美酒。
明華喫着雙皮奶開心地道:“嫵嫵,這也太好吃了,太適合這天氣吃了,比牛乳好喫多了。”
謝櫻點頭:“我能一天喫三碗!”
夜楠切了聲:“喫多了涼的要鬧肚子,還一天喫三碗。”
明華不樂意了:“誰說三碗要鬧肚子,我在家一天喫五碗都沒有問題。”
“你這個好喫鬼,哪怕有毒你都敢喫,你當然吃了沒問題。”夜楠理所當然地道。
李響舉起了手看向雲嫵:“我不怕鬧肚子,我可以申請喫五碗嗎!”
“不可以,每人都喫五碗你是想喫窮我?”雲嫵一本正經地拒絕了他。
倒是肯定喫不窮,可這宮裏只做了這麼多,每人要五碗那得累死宮人們。
李響嘿嘿地笑:“那我出錢,來三碗就好。”
“那倒也行,雙皮奶是宮人們做的,你們出錢打賞他們,讓他們給你多做兩碗。”雲嫵很大方地道。
夜殃剝了顆荔枝放進她嘴裏:“別理他,想喫讓他回家讓人做去。”
夜殃奇怪地問:“荔枝的核不都這麼大嗎?”
雲嫵搖頭:“並不是哦,有的荔枝核只比米粒大點,你可以讓人去尋尋看。”
妃子笑那種小核荔枝古代就有了,按說是很早的品種。
“嗯,本王找他們尋一尋,這些貢品荔枝看來是不太行,沒讓嫵嫵滿意。”夜殃不是很高興。
說的是貢品荔枝,竟然核這麼大,有小核的怎麼沒見進貢來。
“不會啊,這個也好喫,多甜啊,水份飽滿,東西有好的也會有缺點,不用追求那麼完美,核小的未必有它這個這麼甜呢。”
夜殃抓過她的手捏了捏道:“讓你受委屈了。”
“這有啥呀,這種小兒科,什麼妖魔鬼怪我沒見過,如靈低級小怪,不值一提。”雲嫵塞了顆葡萄放他嘴裏:“攝政王可不能因爲這事不開心哦。”
夜殃很想親她,可是這裏這麼多人,他只能忍着,不斷地捏着她的手指。
一般他捏自己的手指的時候,心情都還不錯,真是好順毛,兩句話就讓他心情好起來了。
妙音的琴聲讓大家似乎都忘了剛剛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大家坐在一起聊天甚至都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
大家情緒再度高漲起來的時候,雲嫵朝寶譯道:“等妙音琴彈完,便可以開始做遊戲了。”
寶譯笑眯眯地應了聲:“好的,雲嫵主子。”
寶譯現在對雲嫵越發的尊重了,雲嫵主子多好呀,對他們主子又信任,又能幫主子解決事情。
那叫什麼如靈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還敢使詭計賴上他們主子的,也不看看他們主子是誰護着的。
雲嫵主子能讓她得逞了去?
這位可是連順天府審了兩個月都沒審出來的反賊都能讓他們乖乖開口。
如靈那玩意兒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雲嫵就是個小妖精,誰能鬥得過她啊。
他們主子就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寶譯看了眼站在旁邊一臉嚴肅的雷霆,輕哼了聲:“你竟然讓主子跟那種東西單獨呆在一塊那麼長時間。”
雷霆皺眉:“一刻鐘也並不長,我是真不知道這女人還能利用這點鬧出事。”
“你自己跟主子解釋去,這次是雲嫵主子沒跟主子計較,要不然你不死也脫層皮。”寶譯難得嚴肅地警告他。
雷霆也知道這事有點嚴重,本身事情並沒什麼不對,他爲了給主子解毒所以纔沒辦法讓如靈與主子單獨呆一起。
而且他很小心地隔一刻鐘便進去看情況。
誰能想到如靈來這一出,把他給坑死了。
虧他之前還覺得這女人不錯,簡直就是個瘋東西。
妙音的琴聲停了下來,寶譯大聲地道:“各位小主子們,今兒個我們主子安排了好玩的遊樂環節給主子們解解悶。
各位的桌上都有四名夥伴,你們四人是夥伴也是對手,每桌只有一位主子能進入下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