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到了天快黑纔看見赫連鳳回來。
這大王子,說好的洗塵宴呢?
一羣人坐在洗塵宴上,看着赫連鳳春風得意地回來了,穿得一身極爲正式的衣袍,平時裏沒有半點褶皺的白袍上,竟然有點皺?
但看赫連鳳這張臉,雖然表情和平時沒什麼不太一樣,都是帶着招人的笑,但今天這笑還是讓感覺到了有點不一樣。
這笑似乎是發自內心的,他好像有什麼喜事?
傾茶說他是帶了護國公夫人去了將大將軍府提親,還說是一臉不願被逼去的。
傾茶還一臉同情心疼自家主子,可是這像是不情願去的嗎?
這像是要同情心疼的樣子嗎?
這滿面春風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想打,哪裏有半點不情願?
難不成是訂了親這皇位就一定到手了,所以心情好?
不過提個親爲什麼去這麼久?而且還是踩着飯點回來的。
若是將府留喫飯,也該是吃了晚飯回來,怎麼正好還是飯點回來,將府也沒留他喫飯?
“你幹什麼去了,你是不是忘了今晚洗塵宴?”雲嫵好奇地問。
赫連鳳實在不像是這種不靠譜的人,家裏辦了洗塵宴自己這個做主人的卻不回來。
赫連鳳一臉抱歉地道:“去將府提親,回來晚了,實在抱歉。”
他是真的抱歉,完全把洗塵宴的事給忘了,若不是將姍把他踢下牀,他可能今晚都不會回來。
跑回來一看,這麼多客人還等着他喫洗塵宴呢。
雲嫵哦了聲:“你這麼晚回來將府也沒留你喫晚膳?”
壓根沒有!
想到這,赫連鳳臉色有點難看,但是剛剛很快樂,所以他也不計較了。
肯定是將姍不願意留他喫飯,這女人真是自己舒服了就過河拆橋。
不過今天他雖然是被動者,但最後還是贏了將姍一把,想想都很開心。
總比一直被這女人纏着的強,有了今天這事,她以後還敢動自己試試,必讓她幾天都下不了牀。
她只要敢,就要做好這種覺悟。
赫連鳳呵呵:“本王趕緊回來洗塵宴。”
雲嫵挑了挑眉:“聽說你是去提親了,不知道談得如何?”
赫連鳳坐了下來,丫鬟給他斟滿酒,他舉起酒杯:“本王回來了晚了,自罰三杯。”
說完很是豪氣地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纔回雲嫵:“明日本王進宮與父皇商議一下,帶上禮部官員上門再商談成親日子。”
雲嫵開心地道:“恭喜大王子,娶得美人歸,皇位勝利在望。”
赫連鳳罰完自己三杯,大家纔開始動筷子。
丘霜公主不解地問:“大王子不是很討厭那個將三小姐,爲何提完親卻如何喜悅?”
赫連鳳呵了聲:“你如何看出本王喜悅了,本王這是苦中作樂。”
丘霜公主皺了皺眉頭,苦中作樂是這樣的嗎?
王笑笑切了聲:“我可沒瞧出來您苦中作樂,我感覺得到您很開心,大王子看來對將三小姐還是挺滿意的?”
不過就是門交易,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大丈夫爲了野心總得要付出點東西。”
雲嫵覺得這事兒透着古怪,不像是赫連鳳這樣想通了,就算是他真想通了,也不應該如此快樂。
這明顯就是個喫飽喝足的男人該有的感受。
她太熟悉了,夜殃有時候喫飽了之後就是如此快樂興奮地簡簡單單。
雲嫵附在夜殃耳邊低聲道:“提親提這麼久很古怪啊,他該不會把將三小姐怎麼樣了吧?”
夜殃在她邊輕聲道:“不會,應該是嚐到了什麼甜頭。”
這樣嚐到甜頭的表情夜殃太熟悉了,身爲男人,他甚至看到赫連鳳的時候就秒懂了。
難怪這麼久纔回府,甚至樂不思蜀,把洗塵宴都給忘得個一乾二淨了。
雲嫵嘿嘿地笑了:“我也這麼想的,不過他到底是嚐到了什麼甜頭,馬上就訂親了,總不會將三小姐還把他給……”
夜殃想起那個彪悍的將姍,眉頭皺了皺:“那個女人是個瘋子,有了訂親說不定更肆無忌憚。”
雲嫵想了想也還真有可能,反正都訂親了,那說不定將姍性子急,乾淨就先把人給得到了再說呢。
不過讓她很驚訝的是,赫連鳳被那個之後,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滿面春風。
他倒是想藏着他這個快樂,可是竟然是藏也藏不住。
將姍倒是挺厲害的,竟然能讓赫連鳳睡一覺就屈服了?
她都很想給她點個大讚!
赫連鳳明顯精神不錯,給他們一人敬了酒,還胃口大開吃了不少,看得傾茶和雪見頗感安慰。
雖然被迫向將三小姐提親,但主子精神狀態還挺好的,主子已經學會容忍了!
喫完飯,雲嫵洗了個澡準備繼續補眠,夜殃也洗完了澡,正準備陪她睡,門外寶譯稟報:“大王子想求見主子。”
這麼晚了,剛剛已經喝了不少酒,他還不用休息?
雲嫵想了想白天的事,對夜殃道:“你去見見他,估計他有事與你聊。”
有些事,男人跟男人才好說話,與她反而不好開口。
夜殃不想去,冷着臉道:“大晚上的誰有空陪他。”
打擾他陪雲嫵,這些天舟車勞頓的,都沒有好好的享受過。
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他想與雲嫵親密無間。
“主子,大王子想邀請你喝酒,人已經帶了酒在院子裏等您啦。”
夜殃有些無語,只得低頭親了親雲嫵:“等我,我打發了他就來。”
雲嫵點了點頭:“我等你,你別急。”
夜殃出門,關中的天氣到了秋天便有些冷了,尤其是到了晚上,氣溫驟降,都要拖上大氅纔行。
赫連鳳坐在院子裏的八仙石桌前,桌上放了兩壇酒,見夜殃出來他朝夜殃招手:“夜兄,過來喝酒,這樣的夜晚最適合喝酒,一喝身子都暖了。”
夜殃清冷地道:“本王可不用喝酒暖身子,本王有嫵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