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不準備將陸爭藏起來,既然陸爭他們手上有證據,被發現了正好,可以正好藉機起事。
不過要先問問赫連鳳願不願意下這趟渾水,如果他不願意,那就另當別論了。
到時他們就只能自己來鬧了,雖然大夏國君要護弟弟,但也不敢對他們公然動手,夜殃可是大周攝政王。
大周皇帝一聲令下,打過來,他也得想想承不承擔得起。
大周雖然現在還不是特別富裕,但是兵力卻從來不弱,夜殃自己養的兵那可是他自己花了真金白銀養出來了。
寶譯看向夜殃,夜殃冷聲道:“沒必要。”
他救的是該救的人,安仁王這樣的禍害,管他是什麼身份,都該死。
若是大周有這種人,哪怕就是現在的小皇帝,他都能一劍了結了他。
寶譯笑眯眯地下去了:“好的。”
果然沒多久雷霆便派人來稟報:“主子,四王子的人已經闖進來了,四王子要進來,我們沒法攔。”
雲嫵站了起來:“走,去見見不佔嫡也不佔長卻還能參與到奪嫡之爭的四王子。”
雲嫵挽住夜殃,夜殃握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四王子赫連覺確實不佔嫡也不佔長,但是他母妃家顯赫,外祖家出自鎮國公府,將大將軍手上佔了一半的兵權,但鎮國公府手中也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兵權。
赫連覺母妃的外祖家就更不了起了,當年與先祖一起打江山的康王府。
如今手中還握着關中的金吾衛掌權。
這樣一算,赫連覺手中也握着不少兵權。
這也是爲何赫連鳳連願出賣自己身體也要換來兵權的原因。
沒有將大將軍的支持,就算大夏國君把皇位傳給他,他也馬上會被策反。
雲嫵和夜殃到的時候,赫連覺已經帶着兵闖到了後院。
雲嫵遠遠地看見,一個身着月白色刻絲鶴氅的被一羣人擁簇着走進來,那步子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但這人偏生氣質出衆,貴氣優雅,硬生生讓這龍傲天的步代走出了一股霸王之氣。
貴是真的貴氣,而且臉也長得是很好看,如果說赫連鳳是絕美,雌雄不辯,那赫連覺便是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美且高貴,讓人覺得很想擁有。
就見到會有驚豔的感覺,很想弄到手的寶物。
而且他與夜殃的那種冷感不一樣,他是貴得讓人不可高攀,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冷意。
赫連覺似乎有備而來,見着夜殃和雲嫵從容地抱了個拳:“聽聞大周攝政王住在大王兄府上,一直沒機會來拜訪結識,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見到了。”
夜殃冷聲道:“赫連鳳沒有在府裏,我們可以好好結識一下,等他回來你再搜府如何?”
赫連鳳輕輕笑了:“攝政王這是要幫大王兄看家呢,既然是攝政王有請,我自然不好拒絕,請。”
“去客堂。”夜殃在前帶着赫連鳳往前院客堂走。
雲嫵跟在他的身後。
赫連鳳回頭對自己的人道:“你們先在這等着,我與大周攝政王先聊聊。”
夜殃冷道:“是個聰明人。”
“有點爲赫連鳳擔心,這可是個難對付的人。”
一個人能做到對敵人的朋友還這麼看重,代表這人是個挖牆角的高手!
善於挖牆角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人,因爲他可能沒有多少羞恥心,內心很強大。
“赫連鳳也不差。”夜殃道。
雲嫵瞥了他一眼:“你這是打算幫赫連鳳到底了呀。”
赫連鳳曾在藥宗救過夜殃一命,這忙肯定是得幫的,何況赫連覺還跟幻境四王爺有勾結。
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當然他們也能學赫連覺一樣挖牆角。
挖不挖得動,嘿,這不是越有挑戰的事越有成就感嘛。
夜殃捏了捏她的手:“赫連鳳救過我的命。”
“知道,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雲嫵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
“不要看赫連覺長得人模人樣的,但這人心思挺歹毒,自私自利。”夜殃道。
雲嫵嗯了聲:“不管他是什麼人,但都是個聰明人,如果壞人還聰明就有點麻煩。
不過我還是要跟他說種植蔬菜的事。”
夜殃捏了捏她的手:“可以。”
赫連覺很快跟了上來,三人在客堂坐了下來,主人不在,沒人坐首位。
赫連覺坐下來看了眼雲嫵然後問夜殃:“敢問這位是……”
雲嫵瞪了眼夜殃,不許他說什麼面首之類的話。
夜殃淡定地冷着一張絕世容顏:“我祖宗。”
赫連覺:“……”
赫連覺臉上的表情沒有管理好,一張俊顏上滑過滿是震驚,一時沒說出話來,傻傻地看向雲嫵:“你們並不像。”
雲嫵踢了夜殃一腳:“亂說什麼。”
她笑着對赫連覺道:“他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大周雲嫵郡主。”
赫連覺回過神來對她雙手抱拳行了個禮:“雲嫵郡主可真是美貌如花。”
雲嫵睜大眼睛看着他:“我這長相就只美貌如花嗎?我以爲至少得傾國傾城呢。”
赫連覺:“……”
你們這兩人看起來都很不正常的樣子,這讓我怎麼接。
夜殃安慰地拍了拍雲嫵的手背:“你何止傾國傾城,你是天下無雙。”
雲嫵似是被安慰了:“這人真不會說話。”
“別計較。”夜殃冷着臉很認真地回道。
赫連覺:“……”
“抱歉,本王說話實在太含蓄了,雲嫵郡主自然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只是本王怕這樣說太過唐突,抱歉讓郡主不高興了。”
雲嫵笑了笑:“沒事沒事,我只是第一次有人誇我貌美如花,有點驚訝而已,並不是怪罪的意思。”
赫連覺站了起來道:“還是本王太過失禮了,明天本王在府上設宴給兩位賠罪,還請兩位能賞臉……”
雲嫵嘿嘿:“其實設宴賠罪就不必了,我對你府上的喫的沒興趣,不過……你能給我講講你那個冬天培養牡丹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