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不鹹不淡地看着她:“你們同意不同意跟我沒半點關係。”
她伸手推開擋在她面前的黃毛少年,大步往前走,她現在很困,只想去繼續睡覺。
“草,這女人真囂張,她要是接手了霍家,我們的日子會比現在還慘。”黃毛少年罵了一句,衝上來就追到阮音,一把拽住她:“臭女人,就算大哥願意給你接手霍家,你也得靠我們配合,別以爲拿到了霍家你就能掌握得了,敢不給我們臉,我們讓你在霍家混都混不下去。”
阮音反手一巴掌就甩他臉上他:“我不但不給你臉,還敢煽你臉。”
黃毛少年一下被打懵:“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
“我管你是誰,就算是霍戾的私生子我也照樣打,再敢碰我一下試試,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阮音雙手抱胸看着黃毛少年,她想去睡覺,偏偏這個找死的敢攔她。
犯困的時候,她可沒有什麼好脾氣。
“你……你當真不管不顧,我可是大哥的親弟弟!”黃毛少年恨恨地看着她:“霍家要給也是給我這個弟弟,憑什麼給你這個外人,你敢打我!好……你們把這女人給抓起來扔游泳池裏去!淹死她。”
阮音打了個呵欠:“幼稚。”
然後轉身就走,黃毛少年怎麼可能會讓她走了呢,他又衝上來想抓阮音,這次不只是他一個人衝上來,那一羣人都上來圍住了阮音。
阮音懶懶地挑了挑眉,擡了擡眼皮看向黃毛少年:“霍運,皮癢了?想嚐嚐甜辣醬的味?”
霍運也就是這個黃毛少年,他聽着害怕地後退了兩步:“你……你是……你是那個臭女人!”
阮音翻了個白眼:“霍戾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有個你這樣的蠢弟弟,基因這個問題,看來還是能再好好研究下。”
霍運一下子就回憶起小時候的噩夢來。
也不能算是小時候,他那時候也有十一二歲了,霍戾對他基本是屬於不管的狀態,要錢給錢,出什麼事霍家也擔得起。
霍運從小就是個無惡不作的人,在霍家橫行霸道,霍戾也沒時間管他,有時間也懶得管他。
霍戾的父親有十一個老婆,這麼多的弟弟妹妹,全都要管的話他會累死。
霍運雖然從小無惡不作,但是有一點,他沒殺過人,霍家也不需要他們去殺人。
他無惡不作,不過也是拿着霍家的毒是害一些人,看他們痛苦的樣子心裏覺得爽而已。
阮音當時在霍戾身邊的時候也被他下毒惡作劇,那毒不算特別毒,但是卻讓人渾身奇癢無比,阮音差點把自己整個身子給抓破。
她是忍着奇癢無比給自己製出瞭解毒的,喫下去之後她就想着要怎麼報復這個狗崽子。
後來想了想,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她當時在霍戾面前乖巧老實,可骨子裏仍然是仙門人的狂野,可不會因爲霍運是霍戾的弟弟就愛屋及烏。
甜辣醬不但辣,她還在裏面加了蜂蜜,扔了上千只蟲子在屋裏。
霍運這輩子也不想回憶那幾天是怎麼過的。
霍運嚇得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我錯了,姐,音姐,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你來,我說怎麼看着有點熟悉……”
五年了,這女人五年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還以爲她死在哪個角落裏了,沒想到還活着。
當年他知道她被大哥趕離了身邊之後也想着要報仇,但怎麼也查不到她的消息。
所以現在一碰到,他都沒認出來。
阮音冷譏地勾了勾脣:“霍運,叫你那些兄弟姐妹給我老實點,我可沒心情陪他們玩,你們算什麼東西,弄死你們霍戾都不會眨一下眼。
但你們敢動我一下,我幫不了霍戾,他們要的可就是你們的命。”
阮音一開始就認出了霍運,雖然過了五年,他從小孩變成了少年,但是臉卻沒怎麼變,性子也沒變。
當年她在霍戾身邊的時候,敢來招惹她的不少,但得逞的沒幾個,所以阮音對霍運印象特別深刻。
“是,是,姐,我會提醒他們的。”
旁邊跟着霍運一起來的人,尤其是那個金髮女人喝道:“霍運,你腦子有坑嗎,怎麼對這個女人下跪!
怕她幹什麼,她能不能接手霍家還不一定呢,快給老子起來。”
阮音懶得理會他們,她實在是太困了,得回去再好好補一覺。
不用着急着煉丹讓她感覺全身都輕鬆了,這個時候好好睡一覺,補充這麼多天的睡眠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了。
“你別走,給老孃站住,你拽什麼拽啊,在我們霍家輪不到你來張狂!”金髮女子說着就要去追阮音。
霍運趕緊抓住她:“想活命就別鬧了,她是仙門的人。”
“仙門的人怎麼了,我們霍家怕過誰。”金髮女子甩掉他的手:“霍運,沒看出來啊,你就是個慫貨,沒用的廢物,在自己家還怕個外人,仙門是什麼東西?”
霍運站了起來對着她翻了個白眼:“你連仙門是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裏叫囂什麼,我會比你還慫?”
霍運好歹是霍戾的親弟弟,同父同母他生的,別的兄弟姐妹都不是同胞,而他是,所以他能在霍家橫行霸道。
他還真不是個慫蛋。
所以金髮少女很不解:“那你怕她什麼?”
“對啊,阿運,你怕她一個外人做什麼,我們霍家在凌城要怕誰嗎,你竟然還給她下跪……”
旁邊一羣人紛紛開口。
“她還敢警告我們,真是好囂張。”
霍運大聲道:“別吵了,你們以爲我不想弄死她,金紗沒聽過仙門,你們其他不會也沒聽過?
再說就算沒有仙門,她也是大哥護着的人,你們要弄她小心點別被發現,否則大哥不會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