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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8章誰看,誰死!

    “好!”顧瓷微笑說,“我相信你。”

    諾斯醫生多看了陸知淵一眼,隨着顧瓷一起進手術室,有過姥姥那一次手術,顧瓷一回生,二回熟,已經不再很熟練。

    恐懼的,只不過是手術結果。

    這一場手術,關係到每一個人,季珹,蔣君臨,陸知淵都在等消息,顧子遇是最輕鬆的人,在季珹家寫論文,喫垃圾食品,好像要把上輩子沒喫到的垃圾食品,都補回來。

    然後,他就驚訝地發現季珹在看做菜的視頻。

    “季珹,我們中午喫佛跳牆吧,我好久沒吃了。”

    季珹從視頻中擡起頭來,總算想起顧子遇給他安排的人設,“寶寶,你是有什麼誤會,覺得我會做佛跳牆?”

    “你不會?”顧子遇錯愕。

    “洗手作羹湯,這種人設,你覺得適合我嗎?”季珹攤手問。

    “不適合。”顧子遇喃喃自語,“所以,你還不會做飯?”

    “我只會做一點簡單的飯菜。”季珹說,“在你眼裏,我十項全能?”

    顧子遇心想,和十項全能,基本沒什麼區別,是真的什麼都會,除了性子有點邪,人也比較狠,對蔣君臨有點殘忍,在顧子遇眼裏,是完美的,如果換一副性格,絕對是完人。

    顧子遇,“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給我做佛跳牆。”

    他一副純真的表情看着他,季珹長得很有欺騙性,顧子遇也有一副頗具欺騙性的臉,季珹樂不可支,“佛跳牆要做五六個小時,給你點外賣。”

    “君臨哥哥最喜歡喫佛跳牆了。”

    季珹,“……”

    果然,人嬌貴,喫的東西也嬌貴。

    蔣君臨心神不寧,給顧子遇發了消息,顧子遇回了消息,想起自己無意中說漏嘴的事情,往回找補,“君臨哥哥,季珹真是沒用的東西,飯都不會做,我上一次做夢,夢到他給我做滿漢全席,是我誤會了。”

    蔣君臨,“……”

    寶寶,你不解釋,這事就過了,你一解釋,這事就顯得更可疑。

    顧子遇遷怒季珹,“你以後少騙人。”

    這都是季珹的鍋,若不是他騙人,他怎麼會誤會。

    季珹一臉無辜,想起自己剛騙過蔣君臨,且還佔了便宜,就有點難得的心虛,甚至有點回味,食髓知味,想再騙一次!

    蔣總這麼難搞,再騙一次,得找什麼藉口呢?

    他看了一眼時間,輕笑說,“寶寶,你一個人在家裏玩,哥哥去處理點小事。”

    蔣君臨在家等着醫院傳回消息,今天蔣家人都沒外出,安保隊長張強搜尋蔣家附近,都沒發現可疑人物。

    “別掉以輕心。”

    “是,主子。”

    蔣君臨擡手看了一眼表,十點手術,已經一點了,三個小時過去,也不知道手術如何,醫院還沒消息傳來,算是好消息。

    醫院裏,顧瓷主刀的手術,遇上了巨大的麻煩,陳家旁系的人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知道陳如實在醫院開刀,鬧到了醫院來。

    陳家在M國華人街位高權重,是當地一霸,金融事業也做得風生水起,當年剛去M國時是靠黑道起家的,有一點土匪習氣的,一行人鬧到醫院來,非要質問主刀醫生,到底是誰給陳如實籤手術同意書的,沒有家人簽字,爲什麼要給陳如實開刀。

    陸知淵一看就知道是鬧事的,命黎江把人給趕出去,陸知淵早就防着這一手似的,讓黎江帶幾十個人在醫院,陳家的人來鬧事,剛驚動醫院就被黎江壓出去了。

    陳敬叫囂着要起訴醫院,沒有家屬簽字就動手術,在醫院外鬧起來,和陸知淵的安保團隊圍成一團,場面驚動了很多病患和家屬。

    這事不能鬧大,主刀的是顧瓷,經不起調查,陸知淵壓低了聲音,命令黎江,“把人全綁起來,丟到港口,等陳如實醒了,讓他自己去處理。”

    黎江正要執行,季珹就來了,接過了話語權,輕聲細語地安撫了陳家人,把人都帶走,免得在醫院鬧出動靜來,剛一離開醫院,到了僻靜處,季珹就換了一副面孔,十幾名近衛出現,把陳家的人都綁走了。

    “季珹,你這兔崽子,你想幹什麼?我是陳家二少爺,你敢綁我,你也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重!”陳敬掙不脫鉗制,惱羞成怒。

    季珹笑着拍了拍他的臉,“你鬧到醫院,差點驚動陳爺手術,若是出一點意外,你是既得利益者,我就算殺了你,陳爺醒來,也不會怪罪!”

    陳敬一臉陰狠,“若他死了呢?陳家就是我當家做主,季珹,你最好別得罪我。”

    季珹大笑起來,他年少,笑起來爽朗又無害,當陳敬覺得他不敢行動時,季珹倏然一拳打向他,直接打落陳敬一顆牙齒,陳敬疼得慘叫。

    季珹剛給陳如實投誠時,陳家沒人看得起他,他容色逼人,又年少乾淨,陳家覬覦他的男女不在少數,陳敬灌過季珹,還動過手,這一筆爛賬,季珹一直都記在心裏。

    “你敢打我?你這兔崽子,你死定了!”陳敬盛怒。

    季珹笑出兩個小梨渦,“我就賭,陳爺不會死,死的是你!”

    陳敬倏然大驚,“你……難道陳如實的病情,沒那麼嚴重。”

    季珹抽出溼巾,擦了擦手背,打了他一拳,似是髒了自己的手,季珹眉目微蕩,豔麗近妖,“若不誇大其詞,你怎麼敢帶人來醫院?”

    陳敬驚出一身冷汗,睜大了眼睛,“是你……你是故意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明白了,你是在報仇,季珹,你……你好計謀!”

    陳如實這人睚眥必報,對旁系也一直都很忌憚,若是旁系的人,知道他躺在手術檯上,我爲魚肉,人爲刀俎時帶人來醫院鬧事,故意阻攔他的手術。

    等他醒來後,必會秋後算賬,陳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季珹擡起手,放在陽光下,吹了吹,姿態慵懶,又散漫,“當年想上我,給我下藥,欺我年少,不懂那是什麼藥嗎?”

    他放下手來,靠近了陳敬,“我明知是計,也喝了,可這筆仇,一直記着呢。”

    “狗崽子,我又沒動你一根手指頭,不知便宜了誰,你憑什麼記仇!”陳敬暴跳如雷,只想弄死季珹。

    季珹大笑,拍着他的臉,語氣輕鬆,又愉悅,“說得不錯,我得謝謝你,若不然,我還見不到他。”

    他又變了一副面孔,眯起那雙好看的眼,笑意消逝,一股令人膽寒森冷躍上眉目,“我厭惡別人,用那種眼神看我,誰看,誰死!”

    他一揮手,“帶走!”

    “是!”近衛們動作利落,把陳家八個人全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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