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爺爺給的零花錢，聖誕節快到了，買點自己喜歡的。
顧瓷：謝謝爺爺！
老太爺帶了頭，蔣明華夫妻和老太太都給顧瓷打了一筆錢，顧瓷哭笑不得，等處理好這些事情後，顧子遇也回來了。
小子遇冷着臉，挺不高興的，顧瓷問，“餓不餓？”
顧子遇不說話，顧瓷困惑，是任務不順利嗎？她又不能多問，等顧子遇洗了澡出來，仍是一句話沒說，顧瓷更困惑了？
子遇不是一個把工作情緒帶回家的人。
“子遇，怎麼了？”
顧子遇抿脣，倏然一咧嘴，顧瓷就發現子遇兩顆門牙掉了，“牙沒了……”
說話漏風，幾乎都聽不清楚。
顧瓷，“……”
“媽媽，你不要笑！”顧子遇把自己縮在被子裏，“我生氣了！”
顧瓷噗嗤一聲笑起來，長句說起來，漏風模糊得更嚴重，顧瓷難得見子遇這麼窘迫的狀態，樂不可支。
一顆門牙掉了，念一下固定的音會漏風，兩顆門牙掉了，那真的漏風得可怕。
顧瓷笑死了，把他從被子裏拖出來，“來，媽媽看看。”
顧子遇耳朵都紅了，很害羞，他本身是有點臭美的，不肯張嘴，顧瓷說，“乖啦，來媽媽看一眼，掉落不乾淨，長出來的牙齒不好。”
顧子遇不情不願地張嘴，顧瓷檢查他的牙齒，“我看還有一週才能掉，怎麼突然就掉了？”
“喫蘋果，啃一口，就掉了。”顧子遇鬱悶，“法國的蘋果太硬了！”
顧瓷暗忖，你的門牙都松成這樣，還去啃蘋果，怎麼會不掉呢？
“疼嗎？”
“不疼，流了一點血。”
“那你的牙齒呢？”
顧子遇說，“晨飛說他小時候在農村換牙的時候，他奶奶說掉落的乳牙要丟到高高的地方，長得牙齒才又大又白，我就丟在博物館的屋檐上了。”
顧瓷，“……”
牛逼！
你兩顆爛牙，丟人家巴黎博物館的屋檐上！
“好啦，好啦，不氣啦，小朋友換牙很普遍的，大家都有這麼一遭，你爸當時也是掉了兩顆門牙，我也掉過，半年就長出來。”
顧子遇，“……”
“你牙齒掉了，是不是都沒喫飯？”
顧子遇沒心情，還真沒喫飯，顧瓷說，“換衣服，媽媽帶你出去喫宵夜，寶寶在長身體，不能餓着。”
“好吧！”
顧子遇換了衣服，和晨飛說一聲後，顧瓷帶他出去喫宵夜，晨飛悄悄地隱身於他們身後十米遠，沒打擾到他們母子。
“隔壁就是賽場，要不要……找爸爸一起喫宵夜？”顧子遇問，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陸知淵，還……有點彆扭的想念。
酒店，離開賽車，就兩條街，真不遠，顧瓷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陸知淵，她也相思如狂，三少和三少記憶相通，若子遇和三爺見面，喊了爸爸，陸知淵一定會追問，這比賽在即，賽程都在白天，難免會分心。
F1方程式年度最後一站比賽，顧瓷說，“寶寶，等比賽後吧。”
酒店裏提供宵夜，顧瓷看了一眼菜單，子遇都不愛喫，顧子遇不喜歡喫西餐，她開了點評，找了一家中餐館，還在營業。
高分店，在美食街，客流還挺多的，人在異國他鄉，顧瓷和子遇都沒帶口罩，兩人隨意在露天坐着，點了幾分宵夜喫。
顧瓷點了一碗炒粉，海鮮粥，幾串烤肉和小菜，顧子遇可憐兮兮地問，“媽媽，牙都掉了，能喝汽水嗎？”
顧瓷，“……”
她無情拒絕子遇的要求，新牙剛要長，自然是不能縱容他的，顧子遇唉聲嘆氣，“哎，海鮮粥都不香了。”
顧瓷哭笑不得，陪着顧子遇喫宵夜，顧瓷往後看了一桌人，微微蹙眉，給晨飛發了短信，顧子遇問，“媽媽，怎麼了？”
“有人跟了媽媽一整天。”顧瓷輕笑說，“沒事。”
“誰跟着你？”顧子遇皺眉，“是不是爸爸派人保護你？”
“或許吧！”黎江是派人跟着她，可不是這一批，多半是裴秋影的人，裴秋影還挺耐心的，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媽媽……”顧子遇眨眨眼，有點不好意思，真的，顧子遇大佬，活了這麼多年就沒這麼尷尬過，“我有點窮。”
顧瓷挑眉，“要多少？”
顧子遇咬着一個蝦仁，豎起小胖手，顧瓷詫異，“五千萬？”
“不考慮，加個零嗎？”顧子遇機靈又淘氣地說，“你也不花錢，不如給我花吧。”
媽媽手握鉅款，卻沒物慾，他倒是挺缺錢的。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有一筆設備款怎麼都不肯批，老頭每天都去找人批錢，都沒脾氣了。”顧子遇不爽地說，“乾脆我們自己搞定，何必求別人。”
顧瓷咬了一串牛肉，輕笑說，“這事，要不你先和陳叔叔打個招呼？”
“你同意了？”
“他若沒問題，我ok。”
“好咧！”
顧瓷看着子遇的笑容，心裏舒坦，又欣慰，她的寶貝兒子和剛過來時，已脫胎換骨了，知道季珹胃疼，會給季珹打南瓜粥。
看到陳良東爲錢焦慮，會爲他籌錢。
真好！
“媽媽，我爸……”顧子遇眼尖，看到黎江後，目光往後移就看到陸知淵，陸知淵好像要去一個什麼地方，他上車前，看到顧瓷和顧子遇了，目不斜視上了車，黎江朝他們揮了揮手，也上車一起離開。
“媽媽，他是不是無視我們了？”顧子遇不悅地皺眉。
顧瓷輕笑，“可能沒看見。”
“他看見了，黎江都朝我們揮手了。”顧子遇不爽，黎江看見他們了，有狗膽不提一嘴？
顧瓷說，“喫飯，別管他。”
“媽媽，這就是男人，升官發財死老婆，孩子也不要的典範模板，還是我這種可愛的小男孩對你更忠心。”顧子遇無時無刻不在拉踩着陸知淵。
顧瓷忍俊不禁，“是，媽媽最喜歡子遇啦。”
顧子遇被順毛得渾身舒暢，看了一眼陸知淵離去的方向，微微蹙眉，夜裏的爸爸出行，規格真是高，且在國外，一個賽車手，需要這麼嚴密的安保團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