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房間都訂好，就不跑上跑下，我也挺好的，晨飛在呢？”顧瓷輕聲說，“算是我們倒黴，遇上恐襲了。”
蔣君臨眉心一擰，顧瓷心中有數，如她所料，這不是一般的襲擊，若不然哥哥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顧瓷說，“我看新聞裏說，襲擊者都死了？”
蔣君臨點頭，“是的，破案了，這事是很罕見。”
至少……他知道人是誰派的，卻不知道是誰殺了，手段乾淨利落，不留一點痕跡，裴秋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哥哥，你來這邊出差的，一定很忙，別管他們。”顧瓷說，她拿過一個禮盒，“哥哥，聖誕節那天，我和子遇可能沒辦法陪你過生日，提前送你禮物。”
“是什麼？”蔣君臨輕笑着接過禮物。
“你拆開看看！”
蔣君臨拆開，是一枚帶着鏈子的男士胸花，展翅欲飛的鷹，鑲着寶石，鏈子一端是鑽石固定着，出席一些晚宴，很適合佩戴在西服上的胸花。
蔣君臨是細節控，西裝很喜歡搭配一些小配飾，一看就喜歡。
“有心了。”他輕笑着，收了禮物，還試戴一下，大小合適，奪睛又不會喧賓奪主。
顧瓷見他喜歡，也就放心了，她送陸知淵什麼，他都會很喜歡，哥哥就不一定了，他各方面都很挑剔。
“哥，那你生日怎麼過？”
蔣君臨並不是很在意生日，若在家，就是家裏人一起喫飯，合作伙伴們知道他過生日，會送禮，蔣君臨不會辦生日宴會，嫌麻煩，從小到大，也就十八歲成年生日辦得比較隆重。
“你們好好看比賽，不用管，小生日，沒關係。”
“那等我看完比賽，若是空出時間，我和子遇去找你。”
“好！”蔣君臨沉吟片刻，“對了，我聽說你在拍賣會上和裴秋影擡槓了？”
顧瓷挑眉，“這事怎麼傳到哥哥耳朵裏了？”
“裴秋影在歐美很有權勢，很愛收集藝術品，是拍賣會的常客，第一次有人和她競價一整晚，圈內都傳遍了。”
“我給哥哥惹麻煩了嗎？”顧瓷問。
極道和華蘭銀行有合作，蔣君臨和裴秋影也是舊相識。
“不麻煩！”蔣君臨輕聲說，“你想要什麼，儘管去拍，不必怕她。只不過……人生地不熟的，不要和她意氣之爭，她是槍林彈雨走出來的黑道大小姐，看着和善，手段卻殘忍，下次想要什麼，告訴哥哥，哥哥給你拍。”
“好！”
蔣君臨陪他們一會，隨着近衛一起離開，剛一上車，張強就遞給他一個平板，“主子，這是襲擊現場的監控，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眼。”
他接過平板，淡淡說，“約裴秋影，來我家。”
“是！”
蔣君臨低頭，看了一眼平板，倏然眯起眼睛，放慢了倍速，攝像頭，就在顧瓷的側後方，拍得清清楚楚，只見顧瓷滾到屍體旁邊，掃起長槍，擡槍，上膛，瞄準，開槍，一氣呵成，且槍法奇準，特別是火力壓制時，冷靜，又穩定。
“是的！”張強說，“今年改版，還沒大規模流通，這批襲擊者人手一把，這把槍改版後，精良度雖提升，致命缺點還沒改善，連續射擊瞄準容易飄，顧瓷小姐一上手，好像摸過千百遍，不像是第一次碰到。八月份有一部分流到黑市，也有一些人有渠道能買到，可國內絕對沒有人見過，更別說碰觸到，顧瓷小姐……”
張強欲言又止，蔣君臨已懂得他的意思。
顧瓷沒有渠道碰觸打AK47的最新版，爲什麼看上去，像是練過千百遍，蔣君臨又想到顧瓷的外科手術。
“監控處理了嗎？”
“處理掉了。”張強說，“事發後，我第一時間去看監控，這段比較離奇，我就下載了。我剛下載，也有人處理掉附近的監控。”
蔣君臨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視頻上，顧瓷射擊的習慣，非常標準，蔣君臨沉默良久，“張強，你說這世上……有借屍還魂的事情嗎？”
“主子，這……不太可能吧？”
“是吧？”蔣君臨笑了笑，刪除掉視頻，“真有意思。”
張強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說了句知道後，掛電話，“主子，裴秋影到了。”
蔣君臨冷笑，“知道了。”
酒店裏，顧子遇正在和陳良東，晨飛三人視頻會議，晨飛報告了今天事情經過後就下線，顧子遇和陳良東說任務事情，完成度還可以。
陳良東有心要他早點回來，顧子遇卻想陪顧瓷一起看比賽，聖誕節後再回去，陳良東本來也批了假，可有恐襲後，心裏就有點不安。
“國外局勢動盪，看完比賽，儘快回國。”陳良東不理解，“發生這麼大的事，死這麼多人，比賽不取消嗎？”
若在國內，必然會取消，默哀，降半旗。
顧子遇說，“還沒出消息，我看賽車聯盟的消息說賽道沒被損壞，且比賽在即，應該是不會取消。”
“太不人道了！”一邊是傷亡者，一邊是狂歡者。
顧子遇對此事不予評價，他說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我給咱們籌了一筆錢，設備不是缺錢嗎？姐姐給我們五億，我們先用着，不必去求人了。”
陳良東忍不住感慨，“有錢真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不同意！”
“爲什麼？”
陳良東語重心長地說，“我們設備要更新，肯定是批款，就算他們拖延，我也會想辦法做到，絕無可能是接受個人捐贈，顧瓷捐贈這一次，旁人怎麼看待我和她，他們會覺得是不是我們給了顧瓷什麼好處，這是不是有什麼交易，誰會相信一個人無緣無故，給你捐五億，若這事被有心人曝光，日後顧瓷但凡有一點成就，人家會說，哦，國安在背後扶持的，她給了五個億，買了前程。顧瓷若有一點過線的行爲，也會招惹非議，再則，捐了一次後，開了先例，日後我們要錢的地方多了，人家不批款項了，反正你們有金主捐贈，這一次是五個億，下一次是五十億呢？顧瓷能捐多少次？造謠和流言，會毀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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