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的大小姐，笑死了，大小姐的粉絲，你們一個月工資多少，買得起你們家主子的一套別墅嗎？”
“我早就說過顧楚韻要翻車吧，營銷什麼不好，當互聯網沒記憶嗎？這回打臉了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顧楚韻，你這麼有錢，裝什麼窮人啊，她的粉絲真慘，和資本家共情，笑死了。”
“顧文良不是欠了一大筆錢嗎？爲什麼顧楚韻的房子沒被查封？”
“這破產前，怕是把資產都轉給顧楚韻了吧。”
“可憐的債主們，欠債的果然是大爺！”
“顧楚韻的人生一點都不可憐好嗎？錦衣玉食十八年，父母的掌中寶，呼風喚雨的，就算破產了，人家當一個包租婆，房租都能養活一個小公司呢，餘生不用愁，還逆襲什麼啊，躺平不好嗎？”
……
顧楚韻的房產關注點，比顧文良聚衆賭博還要吸人眼球。
顧瓷和秦晚在庭院內喝茶，看八卦，倒是輕鬆自在，秦晚說，“這熱度，一直上不去啊。”
“花錢公關了吧。”顧瓷輕笑。
“那我就讓他們花的錢，都打水漂！”秦晚把電腦拿過來，把平臺的水數據都屏蔽掉，只留活數據，有一些數據是後臺直接篡改的，修正就行。
平臺的程序員也不是喫素的，很快又改回來，秦晚又改回來，造成的後果就是熱度一上一下，倏然上了第一，隔了幾分鐘後，又掉到三十，明明沒什麼新增，又突然回到第一。
秦晚暴躁了，“逼我放大招，讓子遇上，他人呢？”
“睡覺了！”顧瓷擡頭看了一眼二樓，早早就熄燈了。
“他夜貓子睡這麼早，這才九點多。”
“他最近事情多，也操勞，小孩子早點睡。”
秦晚正憤憤不平呢，顧楚韻這條黑熱搜就穩掛第一，沒掉下來過，哪怕十點時有一對頂流談戀愛被曝光，她的黑熱搜也穩穩佔據前三。
“有意思，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這是修改數據，也花了錢，頂流戀愛都沒幹掉她們，秦晚說，“一定是主人乾的，他有前科。”
“哥哥日理萬機，怎麼會做這種事？”
“他以前就搞過顧楚韻，你不知道嗎？”秦晚說，“還很缺德地曝光了很多明星的新聞呢。”
顧瓷輕笑，“爲了我？”
“不然呢？”
顧瓷心裏暖暖的，可這事還真不是蔣君臨做的，蔣君臨忙得沒時間看新聞和八卦，陸知淵養傷，剛和黑鷹九大總裁開過會議，閒着看了一眼新聞，就看到了顧楚韻這一條黑詞條。
“顧楚韻竟然還沒銷聲匿跡！”陸知淵冷笑，他恢復記憶後，接連出事，都是大事件，還真的沒空收拾顧楚韻，這輩子她對顧瓷也不會造成威脅，可一想到顧楚韻以愛他之名，得不到就毀了的心態，害了顧瓷和子遇，他就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日子過得這麼舒坦，她還真是瀟灑呢，小瓷上輩子受的罪，她要十倍還回來。
顧楚韻這事影響還挺大的，她的經紀人于飛也氣瘋了，“你還又這麼多房產，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去查，一定是顧瓷，今天我在校園裏見到她，我已經避開她了，爲什麼她還不肯放過我？”顧楚韻失態地摔東西，眼淚直落，她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人氣，因這件事功虧一簣，顧瓷就像她命中的剋星，只要顧瓷在一天，她就沒有好日子過。
“這件事的錯，不是誰翻出你的醜聞，是你爲什麼不老實交代，若是你一早就交代，我就不會讓你營銷逆襲大小姐的人設，就算營銷，也會想辦法轉圜，如今被羣嘲，雞飛蛋打，你怎麼就這麼蠢？”經紀人痛罵。
“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爲是一件小事。”顧楚韻哭着說，“現在怎麼辦？”
于飛真的挺生氣的，他一個王牌經紀人，最擅長造星，捧出過頂流，也帶出過流量，當初讓他帶顧楚韻時，她並不願意帶，這少女的風評他略有耳聞，明星病特別重，可對方給的條件過於豐厚，且很強勢，于飛就捏着鼻子認了。
幸好顧楚韻知道自己的處境，脾氣改了很多，私底下怎麼樣不管，公開場合很聽話，她底子也不錯，音樂也有真材實料，雖不是天才，營銷音樂才女沒問題，何況是A大音樂系的，手握好牌，就不可能會打爛，顧楚韻起來的確也很快，風評也逆轉，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于飛喜歡聽話的藝人，笨蛋美人沒關係，只要聽話就行，不要作妖，可顧楚韻實在令他失望。
“你發一則聲明，就說你爸爸破產後，你的資產都抵押給了債主，你如今努力賺錢，就是爲了要還債。”
顧楚韻目光一亮，“那我可以反咬顧瓷一口，我們兄弟姐妹三人，債務就我和哥哥分攤太不公平，顧瓷也是子女，她不顧父親死活，忘記養育之恩，既然她不放過我，我也不要她好過！”
“你瘋了嗎？”于飛蹙眉，“顧瓷不是娛樂圈中人，你營銷她有什麼好處？她又是蔣君臨的妹妹，你是想要拉着我們同歸於盡嗎？你能得罪得起蔣君臨嗎？她還是陸知淵的女朋友，蔣君臨和陸知淵，你能得罪哪一個，你怎麼蠢成這樣？”
顧楚韻不甘地嘶吼，“難道我就任由她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