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瓷陸知淵 >460章 我想抱抱你
    “哥哥,怎麼了?”季珹問。

    蔣君臨沉默地放開他,見季珹神色如常,也沒再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帳篷,“手術還沒結束嗎?”

    “沒有!”

    “等手術結束,立刻帶他回A市,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蔣君臨本來帶着張強等人處理五角洲的毒梟,收到消息後先一步回來,留張強和國安的人去清理毒梟的事情,他答應過季珹一定要蕩平五角洲,這不是兒戲,他一定會做到。

    哪怕五角洲會死灰復燃,活一次,他就滅一次!

    “我已安排飛機過來,等三爺手術結束就走!”季珹看到蔣君臨眼底的疲憊,想到這幾天被囚禁的焦慮,“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蔣君臨冷笑,變臉真比翻書還要快,“我和你的賬還沒算清楚!”

    季珹一怔,痛快認錯,“哥哥,我錯了!”

    蔣君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季珹就是勇於認錯,死不悔改,他心志堅定,想做什麼,誰都阻攔不了,差一點他就失去了季珹。

    “下不爲例!”季珹伸出手指,“我保證!”

    他的保證一文不值,蔣君臨懶得搭理他,轉身剛要走,卻別季珹攔住,營地人多口雜,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可他們大難不死,還沒來得及好好說說話就要各忙各的,蔣君臨那句話如撓癢癢似的,正好撓在他的心中,他總想問一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又怕蔣君臨翻臉不認人。

    他對蔣君臨束手無策,且願打願挨。

    季珹滾燙的眼神,令蔣君臨心軟,臉色卻很平靜,看不出一點情緒來,季珹小心翼翼地問,“以後,我能經常見你嗎?”

    他所求,真的並不多!

    這五年來,除了公事,沒有見過面,他也剋制自己的情愫,私下也不曾見過蔣君臨,不會再製造什麼偶遇,也不會在他家外苦等一晚上,生日時,不再渴求他的陪伴,只會大醉一場,夢一回。

    過年時,有陸知淵,有容黎,也有黑鷹很多並肩作戰的小夥伴,他並不孤單,季珹知道,他已不是五角洲的小少年,一無所有。

    除了蔣君臨,他擁有了一切。

    金錢,名利,地位,他都不缺,只要他願意,多的是女人,男人願意取悅他,他的心遺落到一個人的身上,也知道自己重不過他的責任,道義。

    他知道,一旦陷入兩難選擇,他永遠會是蔣君臨捨棄的,就如當年的五角洲。

    可這一次,蔣君臨來了五角洲,那一句我答應你,給了季珹希望,也給了季珹從未有過的底氣。

    是的,在這份情感中,這麼多年來了,季珹一點底氣都沒有。

    被偏愛的,永遠都能理直氣壯。

    他不是蔣君臨偏愛的那個人。

    他有自知之明!

    他只有這麼一個卑微的願望,能時常見到他。

    蔣君臨心中微疼,傾身上前,吻住了他,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陸知淵的手術算順利,子彈取出,傷口也縫合,麻藥還沒過,人並未清醒,飛機也有四個小時纔到,顧瓷帶顧子遇站在帳篷外,並叮囑他,“你一步也別離開,知道嗎?”

    “啊……”顧子遇一頭霧水,爲什麼他不能走啊,他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爸媽要談情說愛,沒必要讓他在這裏當電燈泡吧,“好吧!”

    電燈泡就電燈泡吧,誰讓他是兒子呢?

    兒子沒人權啊!

    兩年前,黑鷹,極道和國安有過一次祕密會議,一家三口都在場,顧瓷本以爲是季珹來的,沒想到是陸知淵,她本來想要避開的,會議要三四個小時,陸知淵要忍受三四個小時的疼痛,她捨不得讓他如此痛苦,陸知淵也如實相告,只要子遇在,他一切如常,並不會疼痛。

    從那以後,只要三方會議,顧瓷都會帶上子遇,避免陸知淵疼痛。

    帳篷裏悶熱得很,顧瓷拿過毛巾,擦去陸知淵的汗,幫他擦手,她被綁架後就一直都在思念着陸知淵,她也怕自己死了。

    卻又想着一種可能,若是她死了,陸知淵的詛咒是不是就解開了?

    至少,對陸知淵而言是解脫。

    她從來不畏懼死亡,只是怕死亡所帶來的後果,他怕陸知淵是付出一切才換來她和子遇的重生,怕她一死,陸知淵變得更痛苦。

    如今,陸知淵成了衆矢之的,他就是一個靶子。

    這樣的一個存在,會令所有人恐懼,就像是致命武器,每個國家都想要,不是爲了侵略,只是爲了防禦。他會是所有人爭奪的對象。

    陸知淵醒來,見到了顧瓷,顧瓷正握住他的手,除了傷口,他沒有感覺到不適,陸知淵就知道子遇一定在帳篷外。

    他握住顧瓷的手,輕聲問,“身上的傷都處理好了嗎?”

    顧瓷的傷,來不及處理,可她檢查過沒什麼大礙,她柔聲說,“我沒事,傷也不嚴重,你怎麼樣,疼不疼?”

    “這點痛不算什麼。”陸知淵深深地凝視着她,“小瓷,對不起,我又給你帶來禍端。”

    這一場禍事,本就是衝着他來的,又讓顧瓷承受了。

    這是命中註定的事情,不管怎麼樣都避不開,顧瓷的不幸,都會因他而起,他只會給顧瓷帶來無窮無盡的傷痛。

    “唐明州做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顧瓷拍着他的手背,“陸知淵,你不準這麼想,我……”

    我願意這三個字哽在咽喉裏,顧瓷嚥了下去,關係已如此錯綜複雜,她就不想給陸知淵帶來負擔,喜歡就自己藏在心中吧。

    他又不是不明白。

    陸知淵掙扎着起來,靠着軟枕,顧瓷仍是握住他的手,沒有放開,陸知淵握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背上輕輕摩擦,“小瓷……”

    顧瓷坐到牀上,倏然抱住了他,“別說話,讓我抱抱你!”

    這是五年來,她做夢都想的事情,他們不能靠近,不能碰觸,擁抱更是奢望,她什麼都不想聽,只想好好地抱抱他。

    陸知淵感知到她的難過,輕輕地撫着她的背脊,溫柔,且堅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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