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瓷陸知淵 >第677章 季珹的身世 2
    “三爺,明晚約他喫飯,是有什麼公事要談嗎?”

    “沒什麼談的,單純地邀請他喫頓飯。”

    季珹錯愕,“難道你要發展音樂事業了嗎?”

    沒什麼公事要談,爲什麼他要去作陪,三爺還是想出賣他的美色,一定是別有所圖。

    “收起你的腦洞。”陸知淵哭笑不得。

    季珹一時摸不準陸知淵的意思,可他跟了陸知淵多年,他也知道陸知淵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那麼好,更不會無緣無故邀請人喫飯,這麼多年,他都沒見過陸知淵主動交朋友,主動邀的飯局,只有回國後要鋪路,邀請的都是高層人物,一般人想上陸知淵的飯桌可沒那麼簡單。

    可他一直摸不準陸知淵圖什麼。

    蔣君臨回家就看到顧子遇氣呼呼地在樓下喂貓,他走了過來,“十一點了,怎麼還沒睡覺?”

    “舅舅,你天天忙到凌晨回來,都沒時間陪哥哥了吧。”顧子遇嘆氣,“他都和我爸爸一起去看音樂會,這四捨五入,都算約會了。”

    蔣君臨,“……”

    小夥子很有心眼,把他當槍使了。

    很戲劇的是,他明明看穿了,還是會當這杆槍。

    “他們一起去看音樂會?”

    “對呀,朝夕相處,同住一個屋檐下,舅舅,你要有點危機感了,男人這麼忙,老婆會跟人跑的。”顧子遇語重心長地教育他。

    蔣君臨被氣笑了,“他們去看音樂會不帶你,你就這麼生氣?”

    “憑什麼不帶我?我也想看盛願的演出。”顧子遇生氣。

    “只有一場嗎?”

    “三場,我都沒買到票。”顧子遇委屈。

    “知道了。”蔣君臨摸摸他的頭,“我給你弄兩張票,你和小瓷一起去聽。”

    “真的嗎?”顧子遇眼睛一亮,抱住他的腰,“舅舅,你真棒,你是無所不能的。”

    蔣君臨哭笑不得,輕聲說,“氣消了就洗手去睡覺。”

    “馬上!”

    蔣君臨洗完澡出來,季珹似是掐着點打來視頻的,“哥哥,早點休息哦,我就是打視頻和你說一聲晚安的。”

    “今天去看音樂會了?”

    季珹大笑,“子遇和你告狀了?臭小子今天生氣,把我和三爺都拉黑了。”

    “你們去看音樂會怎麼沒帶上他?”

    “三爺應該是有事要找盛願,所以就沒叫子遇,誰知道這小子氣性這麼大。”季珹輕笑說,“明天我還要好好哄哄他,三爺約了盛願一起喫飯,晚上我喊子遇一起。”

    蔣君臨意有所指,“你經常和陸知淵一起去聽音樂會?”

    “怎麼會,三爺第一次約我一起聽音樂會。”季珹說,“三爺好像很喜歡盛願,還主動邀請他明天喫晚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熱情。”

    “盛願?”

    “音樂家,在歐美很有名,經常到處演出,國內是第一次,這一次他的音樂會也是三爺贊助的,環球出資,還有三場,哥哥要不要一起去聽?”

    “你不是聽過了嗎?”

    “聽過了也可以再聽一遍,和哥哥一起去聽音樂會也是一種享受嘛。”季珹輕笑說,“哥哥給不給機會?”

    “我考慮一下。”蔣君臨淡淡說,目光溫柔地看着他,“不早了,睡吧。”

    “哥哥,晚安!”

    季珹專門調查了盛願的背景資料,盛家唯一的兒子,父母都在高校任教,叔父是國內音樂界的國手,堂兄弟們基本都是混藝術圈的,季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黑鷹有什麼業務要和藝術圈合作,季珹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顧子遇拉黑了陸知淵和季珹也就維持了一晚,小夥子深明大義,覺得小朋友不應該和大人一般見識,又把他們放出了黑名單。

    季珹笑問,“晚上要和盛願一起喫飯,你要一起來嗎?”

    “不去!”顧子遇討厭飯局,他只是喜歡聽盛願的音樂而已,對應酬不感興趣,一口回絕了,“行,那我問他要幾張票,後面還有兩場表演。”

    “不必了。”顧子遇傲慢地說,“舅舅會幫我搞到手。”

    “盛願給的票,可能是vip坐席啊。”

    “哦,這是道歉嗎?”顧子遇姿態很高,“那我勉強接受吧。”

    “多謝寶寶寬宏大量,哥哥努力幫你搞到手。”

    顧子遇哼了聲。

    季珹輕笑說,“三爺,你惹子遇了,怎麼不去哄一鬨。”

    “你不是哄好了嗎?”陸知淵在旁聽得牙疼,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噁心誰,交情可真是好啊,季珹說,“三爺,你就是嫉妒。”

    陸知淵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他們約盛願在環球的餐廳,黑鷹有一個專門的待客包廂,盛願來得比他們還要早,陸知淵帶季珹下來,中途接了顧瓷的電話,蹙眉對季珹說,“你應酬他吧,我要去一趟醫院。”

    “啊?”季珹苦惱,“那目標是什麼?總要給我一個目標吧?”

    “聯絡一下感情。”

    季珹不可思議,“三爺,你真是在出賣我的美色呢?”

    “人家對你沒興趣,走了!”陸知淵也挺放心季珹和盛願相處的,尋了一個藉口去醫院找顧瓷,季珹也挺無奈的。

    “三爺臨時有事,真對不住了。”季珹和盛願道歉。

    盛願是衝着季珹來的,並不是陸知淵,陸知淵不在,他覺得還方便些,“沒關係,有季先生在就挺好。”

    這話實在太有歧義,季珹卻又不能想多了,他把菜單給盛願,讓他點餐,兩人點了七八個菜,盛願輕笑問,“季先生是哪裏人?”

    “A市本地人。”季珹隨口胡扯,“這是本地菜,做得特別地道,您多嘗一嘗。”

    “你是獨生子嗎?”盛願問。

    季珹感覺這人和調查戶口似的,他輕聲說,“我自幼父母雙亡,是孤兒。”

    “抱歉,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傷心事。”盛願面露愧色。

    “沒關係。”季珹輕笑說,“盛先生這一次回國演出,還待多久?”

    盛願輕聲說,“除了演出,還有一些私人行程,可能要留一段時間,A市變化真大,和我記憶中很不一樣。”

    “這二十年發展很快,日新月異,您有時間可以多走走,多看看,如果有什麼困難,我們黑鷹都會爲你提供幫助。”季珹也說着場面話,並不覺得尷尬。

    陸知淵說過盛願和他長得很像,導致季珹忍不住多看他幾眼,沒覺得哪裏像啊。

    “季先生,請恕我冒昧,你……你……你還有親屬在世嗎?”

    季珹心中一動,輕笑問,“盛先生,我們第一次見,你卻對我的事格外好奇,問了年齡,又問親屬,你……到底想問什麼?”

    “實在抱歉,是我唐突了。”盛願眼眸微紅,“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了。”

    季珹詫異之餘,回過神來,想到陸知淵一系列突兀的舉動,季珹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深呼吸,壓住心中的驚訝,“像誰?”

    盛願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遞給了過來,季珹好奇地拿過照片,那是一張老照片,男人風華正茂,笑容溫柔,臉頰也有一對小梨渦,髮型都和他有些相似,雖不是十成十的像,可輪廓,眼睛,梨渦都像極了,季珹聲音很輕地問,“他是誰?”

    “他叫盛瀾,是我哥哥。”

    “是挺像的。”季珹心如擂鼓,把照片還給盛願,“人有相似,這很正常,我還見過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甚至在不同的城市生活。”

    這倒是實話!

    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長得相似也很正常。

    盛願見季珹反應冷淡,心裏有些失落。

    季珹卻已意識到什麼,三爺是知道了什麼,所以突然帶他去看音樂會嗎?還特意提醒他,他和盛願長得很像,季珹問,“那你哥哥呢?”

    “我哥哥和嫂嫂二十多年前已經過世了。”

    季珹心裏一沉,“節哀。”

    “季先生,我可以說一說他們的故事嗎?”盛願問。

    季珹點了頭,無意識地端着一杯茶,放在手心裏,溫熱的茶杯強硬地支撐着他的心神,盛願說,“我哥從小非常優秀,小提琴,大提琴都拉得特別好,人人都說我是盛家天賦最好的孩子,其實不是,我哥纔是。只可惜,天妒英才,他不小心傷了手,從此沒辦法再演奏,可他從未放棄過音樂,後來成了最好的作曲家,他和嫂子一見鍾情,婚後琴瑟和鳴,是一對人人稱羨的神仙眷戀。在他二十八歲那一年,他和嫂子在洛杉磯演出,捲入一樁案件裏,無辜被害。一起遇害的,還有我年僅兩歲半的侄子,我驟然見到你,就想起了哥哥和侄子,我的侄子很可愛,笑起來也有一對小梨渦,如果他還活着,今年也該是二十七歲了。”

    “他們……是在洛杉磯出事的?”

    “是的!”

    季珹臉上很平靜,心底卻是驚濤駭浪,洛杉磯啊,真巧啊,季珹對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畢竟孩子的記憶有限,太小的記憶真的記不清楚,在他記事起,他就在街上和狗搶東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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