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歡訕訕:“我纔剛回宜家復工上班,不能第二天就請假。你先放開我,等我上班後,我們再找時間慢慢談。”
到時就只能是在電話裏談了,叢歡是一定不會讓自己再處在這種尷尬又危險的狀態的。
陸繹手上反而抱得更緊了:“說了已經讓花素素爲你請了病假了,你什麼時候讓我原諒你,你的病假什麼時候銷假。”
叢歡這時智商漸漸回線:“花素素是你的人?”
陸繹:“花素素一直是我的人,工資一直是陸氏在發放。”
叢歡:“你不要偷換概念,花素素是你放到我身邊盯着我的人是不是,否則我一說出門,你怎麼就能那麼準時地跟着我和常赫進酒吧?”
常赫:“是你自己收留花素素的。”
“果然,花素素被我收留這樣的小事你都知道,她就是你故意安排到我身邊的暗釘。”
“你這樣說你的助理花素素,她一定會很傷心的,是誰在你因假不能上班的一個半月時間,還在認真地維繫你的客戶?還在開發陸氏集團旗下其他公司的紅娘一角業務?是誰讓你一回歸宜家,就可以直升組長?”
“是你。”這個時候,叢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其實看到花素素的業績時,心裏就是清楚的,沒有陸繹的授意,花素素就是再勤奮,也不可能在陸氏集團其他公司開設新的紅娘一角。
但是她不敢讓自己深入去想。
想多了,她其實心裏會更難受。
陸繹咳了一聲:“我只是爲了陸氏集團的員工滿意度,不想突然中斷了員工的婚介福利。我不需要你一口頭一句輕飄飄的感謝,重點是花素素真是個勤勉的小姑娘,遭遇也是有點可憐。
你不會爲了因爲她感激地告訴我,你收留了她,而就認爲她是暗釘趕她走,讓這麼幫你的人居無定所吧?”
叢歡嘴角抽了抽:“你都這麼說了,我若是還要怪素素,是不是就是很渣。”
陸繹認真地點點頭:“你確實很渣——偷睡了我,還妄想逃避責任。”
得,又繞回來了。
叢歡只得語重心長地道:“陸繹,我承認是我不對,是我一時見色起意,是我一時意亂情迷。可是你要懲罰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對不對?”
“我覺得可以,你越抗拒越能報復到你。”
叢歡真的是如坐鍼氈,可是被陸繹桎梏在懷裏又起不來,只得軟着性子細細解釋:“可是這樣我們就會一錯再錯,本來只是我一人錯了,但是你現在清醒了,還要讓我……,這就是在背叛你女朋友紀嵐。”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以前我們是地下情侶的關係,怎麼樣上牀都沒關係,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我有我的道德底線,昨晚是中藥不得已,今天如果我再對你做那種事,就是在當第三者,我不會這麼做的。”
“誰說紀嵐是我女朋友?”
“你……”
叢歡被陸繹的厚顏無恥驚到了,但是這個時候不好意思罵他,垂眸道:“你在M國陪紀嵐逛街買衣服,在陸氏集團經常與她出雙入對,怎麼紀嵐就不是你女朋友?很多人都知道了。”
陸繹想了一下:“很多人要這樣想那是他們的事,他們還沒有資格讓我解釋。難道男女雙方在試交往過程中,還沒有正式確定戀愛關係,也算是男女朋友嗎?”
叢歡:“……”
陸繹:“就好比你們紅娘給人介紹對象,男女雙方要與一起喫喫飯逛逛街,增加一些彼此相互瞭解的機會,哪怕後來認爲彼此不合適,你們紅娘也硬要把他們捆綁成一對男女朋友戀人嗎?”
“戀愛自由,我們紅娘當然不會這麼做。”叢歡想也不想脫口就辯白。
陸繹:“那我和紀嵐什麼時候公開過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可是紀嵐最近經常出入陸氏集團,與你出雙入對。”
“我還經常和其他男性合作商進出陸氏集團,怎麼沒有人說我和男商人出雙入對?難道就因爲紀嵐是位女商人就要區別對待。”
“外面不相互的人,與我何干,我幹嘛要向他們解釋?”
“……”
叢歡沉默了半晌:“所以,你和紀嵐現在還不是男女朋友?”
陸繹淡淡掃了她一眼:“正在交往瞭解中,也不知什麼時候會是。但是現在明確不是。所以——你現在可以了。”
叢歡沒有聽到陸繹暗示性的後面那一句,而是在聽了陸繹前面的話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和紀嵐目前還不是男女朋友就好。——我就不用對紀嵐滿懷愧疚了。”
天知道自己今天凌晨清醒時,知道自己把陸繹給睡了,她心裏對紀嵐就一直是滿滿的負罪感。
否則也不會被灩老闆拿紀嵐威脅,而不得不被脅迫。
只有叢歡自己心裏清楚,她當時是被酒中的藥力控制,但她跟普通人不一樣,她的忍耐力與剋制力在霓院長多年的殘酷訓導下,比常人要堅忍許多。
所以如果當時她面前的是其他男人,而不是陸繹,她可以憑着自己的剋制力去衝冷水淡化藥性,可是知道面前的是陸繹,兩人在一起兩年無數次契合無比的身心交融,讓她輕易就放棄了剋制,只想順從本能。
那個時候,她眼中只有陸繹,根本就沒想起紀嵐。
雖然明知是因爲藥力的影響,可是醒來道德迴歸時,叢歡纔會氣自己沒有把持住,纔會不想讓陸繹知道他們發生了關係。
陸繹戳了戳叢歡的臉蛋:“被你侵犯的是我,難道你不是該對我滿懷愧疚?”
叢歡這纔回過神了:“你不要用侵犯這個詞。我們在一起兩年,你不會真把我送警察局,否則你自己會上八卦新聞沒面子。”
“呵,警察局是會保護被害人隱私的,上新聞的只是你,是法治新聞。”
“你當真的?”
“當不當真,那就要看某人主動的程度了。”陸繹漫不經心地緩緩道。
叢歡咬牙:“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繹依舊漫不經心:“可是分手的男女也有正常生理需求——而且你昨晚需求很旺盛。”
“流氓……”叢歡臉刷地就紅了。
陸繹似笑非笑:“你昨晚好像更流氓,別以爲我在酒醉狀態就一點也感覺不到。”
叢歡想到昨晚自己極度熱情的主動,臉紅得像猴子屁股:“後面明明是你主動的,原來你是有感覺的,那你就是裝醉,就不算是我非禮你,我們扯平了……”
陸繹輕呵:“想什麼好事呢!我有感覺那就是男人的本能,就跟男人晚上做那種夢一樣,但是如果不是你主動非禮我,我根本就不會有那種本能,所以休想以此逃避責任。”
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
叢歡把心一橫,反正現在知道陸繹和紀嵐還只是在試交往瞭解中,兩人還沒有正式確認戀愛關係,那她也沒有之前那麼大的心理負罪感了。
眼一閉:“你主動吧!我讓你睡回來。”
半晌卻沒聽到陸繹的動靜,睜開眼就看到陸繹戲謔的眼神:“想得美?”
“……”
“我們現在分手了,讓我主動睡了你,到時你就有藉口說是我主動非禮你,好跟我扯平。”陸繹冷睨,一副看透了她的樣子。
叢歡嘴角抽了抽:“……,我發現你想得太多了。”
陸繹:“所以,我現在不想多想了。你若不主動,那就等着上法治新聞,就算你不介意上新聞,宜家有你這樣的員工也會介意的。”
“你……”
“我什麼?”
“你不到牀上去,我怎麼主動?”
……
空氣靜止了兩三秒,陸繹一把抄起叢歡到浴室,將兩人衝了個乾乾淨淨,好以整暇的躺在牀上:“開始你的主動吧!——再三強調,如果你的主動沒有讓我滿意,那處罰還將繼續。”
“知道了。”叢歡報復性地附了上去……
片刻後,陸繹喘着粗氣,一把將叢歡扣到自己面前,目中閃着危險的光:“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新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