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怡二十歲那年,也就是四年前。
她和陸繹是兩年前在一起的,也就是說陸繹在四年前就有了心愛的女人。
只是這個男人隱藏得深,剛在一起時,叢歡還一直以爲自己纔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哪怕後來兩人因爲翡翠心的事冷戰,感情幾乎淡化到要分手,叢歡也一直覺得自己也不會太虧,畢竟她是陸繹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現在聽韓靜怡的話,這才知道陸繹心中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
這讓叢歡情何以堪?
心中驀然就想起了洛晴:“他說的心愛女人是不是洛晴?”
韓靜怡想了想道:“應該不是,我當時氣得也是各種嘲諷陸繹,說他這種毒舌涼薄的性格,就不用有女人真心喜歡他,要喜歡也只是喜歡他的錢財與外貌,但凡瞭解他的爲人,根本就不可能愛上他。”
“陸繹當時脫口就說,他心愛的女人與他是青梅竹馬長大,他對她很瞭解,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洛家雖然與陸家有過一些生意交往,但是洛晴與陸繹算不得是青梅竹馬長大吧,他們連中學都沒有在一起讀過…………”
叢歡只覺得心中堵了一口氣很難受,她這時反而希望陸繹口中青梅竹馬長大的心愛女人就是洛晴。
畢竟陸繹就算讓人覺得他對洛晴用情很深,也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洛晴就是他心愛的女人。
叢歡只覺得自己聲音有些乾澀的開口:“那你知道陸繹口中這個心愛女人的姓名嗎?”
韓靜怡想了想說:“當時我也要面子,找陸繹要他幫忙時是一個人去找他的,我說他騙我,他這種人根本沒人喜歡,什麼心愛女人就是他瞎編的。
如果是真的,就告訴我那個女人名字,陸繹當時似乎在氣頭上,說那個女人叫欠欠,欠債的欠……”
叢歡一怔:“叫什麼?”
韓靜怡:“叫欠欠呀!陸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叢歡:“你是不是聽錯了,是叫倩倩或者是茜茜,怎麼會有女孩子叫欠欠這樣的名字。”
韓靜怡:“沒錯,我當時也是有這樣的疑問,說陸繹就是隨意編來忽悠我的,但他說她又欠他的了,他就是叫她欠欠,還說他心愛的女人欠他的,要拿一輩子來還他。”
叢歡沒有說話,心裏一時之間不知是何滋味,原來陸繹心裏,除了一個不喜歡他的洛晴,還有一個求而不得的心愛女人欠欠。
韓靜怡見叢歡沒有說話,眨眨眼道:“叢小姐,你不是與陸繹青梅竹馬長大的?”
叢歡搖頭:“不是。”
韓靜怡有點不死心:“那是不是你們小時候有過相處的時間,有過很深的交集?”
叢歡:“沒有,我也就是兩年前在深城讀大學,才知道有陸繹這個人。”
韓靜怡皺眉:“這就奇怪了,我之所以請你來,覺得你能幫上我,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分析了很久,覺得你就是陸繹那個傲嬌冷麪男說的心愛女人呀!”
叢歡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韓靜怡認真的一條條分析:“第一,他說他只會公開追求他心愛的女人,之前我的手機、電腦還沒被我爸收繳,網上那些八卦新聞我可都看了。
“第二,雖然後來網上又傳言,陸繹對你不過是一時貪戀美色,到手後就甩了,還說他跟什麼紀嵐在一起,可我壓根一個字都不信。”
叢歡忍不住就追問:“你爲什麼壓根不信?外界看他們同進同出陸氏集團,那可是很多人都相信的。”
韓靜怡:“那是你沒有與陸繹同過學,對他沒有那麼瞭解,這個男人不但冷漠寡情,而且高傲自負,從不撒謊,或者說他不屑於撒謊。
之後步入社會人變得有沒有撒謊我不知道,但是在學校那時他孤傲得很,他說只公開追求心愛的女人,你看他公開追求過洛晴與紀嵐了嗎?至於之前那些仿洛晴就更可笑了。”
叢歡眼神微妙:“想不到你對陸繹瞭解這麼深。”
韓靜怡睇了叢歡一眼:“你可別喫什麼乾醋啊!我這是當時有求於他,當然不想自己找人假扮情侶擺脫盧偉,反而將自己送到那種色狼手裏去,比如常赫那種,富人圈子裏可多的是常赫這類,陸繹這種冷情不好色的我反而可以放心找他幫忙。”
叢歡乾笑:“我喫什麼乾醋,我早與他分手了。”
韓靜怡注視着叢歡:“可我還是不信,陸繹那種性格的人,根本就不像會對心愛之人輕易分手的人。”
叢歡:“那是你以爲的感覺,事實勝於感觀。”
韓靜怡:“我是通過事實表面看本質。”
叢歡:“韓小姐也很自負。”
韓靜怡:“不是自負,是將很多點串聯起來得出的結論。別人不知道我以前找陸繹幫忙這一段,自然也不知道我在知道他不肯幫我,而且還懷疑我是藉機接近他,對我各種嘲諷時。
我一時氣不過,回罵刺激了他很多難聽的話,因此才激將出他心中有個青梅竹馬的心愛女人叫欠欠。”
叢歡只覺得自己聲音漠然:“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韓靜怡:“我後來其實是想找出陸繹說的那個心愛女人欠欠,想要叫她不要喜歡陸繹這種冷漠毒舌男,給他們製造一些膈應,好對陸繹出了我心中一口惡氣的。
可是我暗暗觀察了一年,發現陸繹在學校和在外面都對女人眼高於頂,不屑一顧,根本找不到那個叫欠欠的女人。”
韓靜怡眼神微妙地看着叢歡:“可我這段時間被關在房內,沒有手機電腦,也沒有什麼事幹,就細細想了這裏的關聯,讓我發現一個你身上很有趣的地方。”
叢歡手緊了緊,故作面無波瀾:“什麼有趣的地方?”
韓靜怡眨眨眼:“你不是叫叢歡嗎?‘歡’字拆開來,不就是‘又’‘欠’嗎?陸繹說他心愛的女人又欠他的,所以叫欠欠,不就是指你叢歡又欠他的嗎?”
叢歡怔了怔,呵笑了一聲:“無稽之談。”
韓靜怡神色嚴肅:“你以爲我在自己馬上要搭上一生幸福,被迫嫁給一個變態時,還有興趣在這裏跟你說無稽之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