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愛你日久彌深 >第299章 失蹤
    陸繹默了一會還是道:“那場暴亂死了十幾個囚犯,淹死的也有幾個……方知浩就是其中一個……”

    叢歡:“……”

    陸繹聲音放大:“你怎麼了?”

    叢歡只覺得此刻陸繹的聲音聽得讓她全身發寒:“這是不是你安排的?”

    陸繹:“不是我。這真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

    叢歡喃喃道:“但是如果你不打斷他的腿,他就算掉到海里,也不會死,他是會游泳的。”

    陸繹:“他做了傷害陸氏的事,打斷他一條腿算是輕的。我聽你的話,將他送到監獄法辦,是他自己命不好。”

    叢歡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說着掛了電話,但是陸繹的電話很快就又打過了來:“我現在到溫家去接你,今天你別上班了……我陪你……”

    叢歡:“不用,我要去r國。”

    陸繹聲音發沉:“你跑去r國幹什麼,難道還以爲是我騙了你,這消息是r國警方發給我的,不會有錯。”

    叢歡聲音忍不住的顫抖:“但是我不相信浩哥就這樣死了,他本可以不經受這一切的,都是因爲我,早知道我寧願兩年前他就坐牢,也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陸繹聲音更加冷了:“你什麼意思?”

    叢歡一字字道:“我早知道你這麼狠,我寧願兩年前沒有主動追求你,讓你救他不用坐牢,就算他今天還在坐牢,但他的命總還在……”

    陸繹咬牙:“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你只能是我的,就算當初沒有方知浩陷入詐騙案一事,我也不可能讓你當他女朋友——你只能是我的。”

    回答陸繹是叢歡掛掉的電話聲。

    陸繹拳頭一拳捶在牆上,接着再打電話。

    然而叢歡一直沒有接電話,陸繹心中擔心,一邊開車趕往溫家老宅,一邊給溫哲打電話。

    得知溫哲、溫一帆帶許心語出去檢查身體後,只得給韓靜怡打電話:“韓同學,你幫我看看叢歡現在在幹什麼?她一直不接我電話。”

    韓靜怡嗤笑:“現在知道我是你同學了?我當初以同學身份找你,爲什麼你不肯幫我忙。”

    陸繹心急叢歡狀態,破天荒地低三下四:“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要多少錢道歉你只管說。”

    韓靜怡輕嗤:“我現在有溫哲這個好老公,性格好又有錢,看得上你的錢?——哼,我剛看到叢歡摁掉你的電話,一定是你又惹她不開心了,你這種男人,我只會幫着叫叢歡遠離你,找個更好的。”

    陸繹:“請你幫個忙,讓她接個電話。”

    韓靜怡呵笑:“天道好輪迴,當初我找你幫忙,你不但不幫忙,反而各種毒舌我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叫你不要有求到我的一天。”

    陸繹沒了耐心,威脅道:“你再不叫叢歡接電話,我明天就讓韓氏企業陷入危機,這是在華國深城,溫哲就算有人脈,還能強過我?”

    “呵。”接着就是掛斷電話的聲音。

    陸繹只得再打電話過去:“你是叢歡大嫂,我怎麼真會威脅你呢?剛纔就是開個玩笑,麻煩你叫叢歡接個電話。”

    韓靜怡哼了聲:“接不了,叢歡剛剛打的士回家拿護照行李,說是要出國一趟,叫我們不要擔心她,你這次是怎麼惹她生氣到這種地步了。”

    迎接韓靜怡是陸繹“啪”的電話掛掉聲。

    呵,有種陸繹下次不要再求到她!

    ……

    機場。

    叢歡進了候機室,等待着起飛r國的航班。

    一道身影印在她面前。

    陸繹一把抓住叢歡的胳膊:“你居然要到r國去找他?”

    叢歡掙開胳膊:“我不相信他死了,除非我親眼所見。”

    陸繹:“如果見到他確實死了呢?”

    叢歡眼神黯然:“他一定不希望死後還漂泊異鄉,我要帶他回國。”

    陸繹咬咬牙,坐在叢歡身邊。

    叢歡:“你不要坐在我旁邊,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繹冷哼:“這恐怕如不了你的願,r國環境複雜,你一個單身漂亮女人走在街上很容易出危險,我陪你一起去。”

    叢歡面無表情:“寒戰教過我一些防身技能,我不怕。”

    “我怕。你就算有一些防身技能又怎樣,一大夥犯罪團伙圍着你,你以爲你跑得掉。”

    “你不要跟去,方知浩不會想看到你。”

    “呵,他活着我都不管他怎麼想,死了更不會在意他的想法。”

    叢歡淡淡的看了陸繹一眼,沒有再說話。

    事實上,從上飛機,到下飛機,以及到了r國那座原本要關押方知浩的r國監獄,叢歡也沒有再與陸繹說一句話。

    陸繹臉陰沉得可以結出冰,但還是一直隨行,跟着叢歡到了r國監獄。

    叢歡一路懷揣的最後一點小心翼翼的希望終於破滅。

    監獄長拿來了方知浩的骨灰:“我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但是這一切都是意外,願上帝保佑方上天堂。”

    叢歡抱着方知浩冰冷的骨灰盒:“你們確定了遺體真的是方知浩?”

    監獄長:“當時入水了有好幾個,因爲水流急,我們是過了一晚才找到他的遺體,雖然被水裏的魚啃得面目全非,但是衣服是他的,而且那條腿也明顯受傷,同時淹死的幾個人裏面,只有他登船時腿受傷了。”

    叢歡悲慼的聲音掩也掩不住:“當時掉水裏的人全淹死了嗎?”

    監獄長:“沒有。有幾個會游泳的,自己遊浮在水面,我們有機會將他們救上來,淹死的都是不會游泳的。”

    叢歡目光看向陸繹:“他是會游泳的。”

    陸繹沉着臉:“這是意外,我也想不到,只能怪他自己命苦。”

    叢歡臉極爲難看地呵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是呀!像我們這種孤兒,只能怪自己命苦。”

    陸繹臉色難看:“你有父母。”

    叢歡喃喃道:“可是在孤兒院時,我並沒有父母,十幾年的苦樂都是浩哥陪我一起過來的。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了愛情,我們也如親人一般……我本以爲遠離浩哥,你就不會太針對他,但是我錯了,我兩年前就不應該離開他的。”

    陸繹氣不順:“我說了,這是意外。”

    叢歡已經又不再與陸繹說話了,只是低頭看着方知浩的骨灰盒,聲音溫柔:“浩哥,我不相信你這麼輕易就死了,我來找你,如果真找不到,我就帶你回家。”

    ……

    因爲不甘心,叢歡在方知浩出事的周邊找了方知浩好多天,只是一點音訊也沒有。

    回到華國,叢歡將方知浩安葬以後,大病了一場。

    真要說,也不是生病,只是這段時間叢歡請了假,手機關機,每天除了白天到墓園陪方知浩說說話,就是回家睡覺,沒有再與任何一個人說過話。

    陸繹這段時間用脾氣暴躁不已,公司沒有一個人敢惹上去。

    陸繹沒有辦法,找了溫哲幫忙勸解,讓溫哲瞞着其他人,因爲他實在丟不下那個臉,自己的未婚妻天天守在別的男人墓前,對他一字都不理。

    只是溫哲來找叢歡,爲陸繹說話求請,叢歡也不理。

    這樣過了七天,叢歡晚上回家,突然有人激烈地敲着她的房門,並伴隨着激烈的哭聲:“叢小姐,你是茜茜最好的朋友,求求你,幫我救救茜茜吧,她已經失蹤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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