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我不會告訴你!”阿豪毫不猶豫地拒絕她。
安然:“……”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憤怒起來,隔着房門痛罵阿豪:“你跟那個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門外靜悄悄的,沒再聽到阿豪的聲音。
安然又捶了幾下門,再次嗚咽着哭起來。
“去牀上躺着哭。”阿豪突然又開口。
安然抹了把眼淚,沒好氣地嗆道:“我喜歡在哪裏哭關你什麼事!你賣水管的管這麼多!”
“現在凌晨四點鐘,很快天就亮了。”阿豪告訴她。
安然咬了咬脣,仍然不領情:“別以爲告訴我幾點了我就能感激你!你跟他一樣可惡!”
許久,門外再次響起阿豪的聲音,低得彷彿自言自語般:“我沒想讓你感激。”
“阿豪,”安然掌心撫着門板,再次哀求道:“求你告訴我,聶擎宇究竟去了哪裏?……我是說以前的聶擎宇,坐輪椅的那個,被白詩薇悔婚拋棄的那個,不是現在的聶擎宇!他去哪兒了?你告訴我好嗎,求你了!”
門外安靜了,阿豪似乎已經走開。
“阿豪!”安然坐在地上用力地拍打門板,嗚咽着哭求:“你說話啊!你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活着!他還活着對嗎?”
久久聽不到阿豪的迴應,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不回答,那就證明他還活着!我要去找他,無論他在哪兒我都要去找……”
“咔嗒”一聲輕響,門鎖突然打開了。
安然欣喜若狂,還以爲阿豪心軟替她打開了門鎖。
可是下一秒鐘,她看到了進來的還是那道頎長健碩的熟悉身影,眼角不禁跳了跳。
聶擎宇看着赤着腳坐在門口的安然,冷冷地道:“看來這臥室鋪地毯很正確。你既然不喜歡在牀上就喜歡待在地毯上,以後就在這裏做吧。”
安然還沒弄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她只關心一件事情。“跟我訂婚的聶擎宇呢?我要嫁的人是他不是你,你這個騙子!”
下一秒,她就被男子拎了起來。
“別碰我!”安然激烈地尖叫,她劇烈排斥他的碰觸。“你不是他,你沒有資格碰我……”
“砰!”聶擎宇反手推上房門,同時喝斥了一聲:“滾遠點!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再靠近臥室門口跟她說話!”
安然微怔,隨即明白過來了——他在警告門外的阿豪!
“幹嘛兇他!”她憤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怒聲質問道:“你究竟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怕他給你抖摟出來!”
聶擎宇邪佞地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告訴她:“我還真不怕,不信你可以試試!”
“你有種放我出去,我要揭穿你!呵,你只會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裏……呃,”她被他重重扔到了地上。
儘管鋪着地毯,她還是摔得七葷八素,差點兒又暈過去。
“我有沒有種你不是試過麼!既然記性這麼差,就再讓你試一次!”男子蹲下高大的健軀,伸手扯開了她睡衣的帶子。
她堅決不會再讓他靠近她,堅決不!
聶擎宇氣極反笑,似乎恍然大悟:“唔,你在爲他守身!”
“對,我要爲他守身!他纔是我的男人,你不是!你不是!”安然瘋狂地尖叫。
聶擎宇微微咬牙,腮幫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他揪住她散亂的頭髮,迫使她對視他的目光。“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不但你的第一次給了我,而且你的第一次都給了我!你現在矯情,不覺得很可笑……”
“閉嘴!你閉嘴!”安然伸出顫抖的手捂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下去。
聶擎宇任由她捂着他的嘴巴,大手卻一刻沒有停歇地剝開她的睡衣。
“啊!”安然撤回手,抱住了自己的臂膀。“你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
“想在地毯上做還是去牀上做?”聶擎宇徵詢她的意見。
“不要……不要做!不要碰我!”安然堅決拒絕。
“我看你挺喜歡坐地毯上,那就在這裏吧!”聶擎宇替她拿了主意。
“不、不……不要做!”安然哭起來,再次慫了。“求你別這樣,放過我吧!我回牀上躺着……別碰我!”
聶擎宇這才站起身,冷聲喝斥:“滾回牀上去!”
安然雙手緊抓着散開的睡衣,連滾帶爬地回到牀上,用蠶絲被緊緊裹住自己,顫抖得如同寒風中的一片落葉。
聶擎宇關掉了空調,找出遙控器打開了窗簾,然後推開了窗子。
外面天色隱隱泛白,天快亮了。
“嗚嗚……我要跟你離婚……我不想嫁給你……你這個騙子!”安然控訴着男人的卑劣行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跟我訂婚的男人不是你!我要嫁的不是你!你騙了我!我要離婚……”
聶擎宇似笑非笑地迫近她,柔聲問道:“你想幹什麼?再說一遍!”
安然緊抓着蠶絲被,不敢再吭聲。
她知道自己再敢把那些話重複一遍,他就會立刻侵犯她。
“我從沒說過我是他!”聶擎宇終於對此事正面表態。“我也沒有假冒誰!聶擎宇只是一個名字,他代表着聶家!誰有資格成爲聶家繼承人,誰就是聶擎宇!”
“可是……我要嫁的人是他啊!”安然悲忿地喊道:“我愛的人也是他啊!”
她能在無愛婚姻裏堅持三年,全靠着對聶擎宇的愛撐過來的。如果那個人不是他,她的堅持還有何意義?
“可你嫁的人是我!每晚上你的人是我!能讓你生下聶家下一代繼承人的也是我!”聶擎宇冷酷地提醒她。
安然瑟縮了一下,鴕鳥般闔起眸子,兩行屈辱的淚水再次滑落。“我、我不稀罕生什麼聶家繼承人……我只要他……”
她愛聶擎宇,跟他的姓氏、身份統統沒有關係!他是她的守護神,他是她的精神支柱,他是她唯一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