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聶少的落跑前妻 >第269章 新婚夜(一)
    安然好像被燙到般忙不迭推開了阿豪,踉蹌倒退數步,差點兒跌倒。

    阿豪以鬼魅般的身手搶在她倒地之前又將她攬到了懷裏,只是如此以來,兩人第二次抱到了一起。

    “啪!”安然站穩了腳跟,第一件事情就是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阿豪一記耳光。

    阿豪沒有躲,捱了耳光之後默默地退後幾步。

    “你出去!”安然轉過身去,不想再看他。

    阿豪什麼話都沒有解釋,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安然捂着心口,兀自餘驚未定。

    阿豪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她每次跟他有肢體接觸,他都會起反應呢!

    安然思來想去,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應該談女朋友了!

    阿豪跟她同歲,都是二十五歲,過了年就是二十六歲了。血氣方剛的年齡卻一直孤家寡人,主要因爲平時沒有哪個女孩能近得了他的身。

    整天板着張冰塊臉,女孩子都被他嚇跑了,哪裏敢靠前。

    安然相信阿豪思想應該很純潔,只是身體本能反應不受他的控制而已。這並非說明他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阿豪的人品她還是信得過。

    心裏盛的事情已經夠多,又加上操心阿豪的終身大事,安然覺得自己腦容量都不太夠用了。

    等聶蒼昊回來,她想跟他商量幫阿豪介紹女朋友的事情了。

    不過如果聶蒼昊問起她爲何突然要給阿豪介紹女朋友,她又該如何回答呢?

    r城,中心醫院住院部。

    朱虹出了病房之後,怒氣衝衝地找龍峻算賬。

    “青龍!青龍你過來!”朱虹擼起袖子,擺明了要跟他幹架。

    龍峻左右看了看,他的手下也都滿眼震驚地看着他,顯然搞不清楚他跟朱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咳一聲,有些不滿地蹙眉,抗議道:“什麼青龍白虎的,難聽死了!不許叫綽號,我叫龍峻!”

    “我呸!”朱虹憋了滿肚子的火氣,此時抱着大鬧一場的決心。“以爲改個名字就能脫胎換骨了!噢,我忘了你現在是人人稱頌的龍老大,八面威風很了不起啊!你瞧不起誰!你瞧不起誰!”

    有幾個手下主動向龍峻表態:“老大,需要幫忙嗎?”

    龍峻眼神閃了閃,擺擺手:“一個老朋友!你們先退下去吧,沒事!”

    打發走了手下,朱虹已經撲過來了。

    “你剛纔杵在門口指桑罵槐的什麼意思啊!”朱虹掐住龍峻的脖子,咬牙切齒:“白綾哪裏得罪你了,你這麼尖酸刻薄!什麼欲擒故縱,什麼過兩天她自動冒出來了,你這張嘴怎麼就一直這麼臭呢!”

    “喂,說歸說別動手!男女授受不親,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龍峻一直在試圖推開朱虹。

    “我呸!還授受不親,你裝什麼正經!”朱虹一手掐他的脖子,一手去摳他的嘴巴。“嘴巴這麼臭,我幫你刷刷牙吧!”

    “喂……唔……你放開!”龍峻好不容易扳開了朱虹摳進他嘴裏的手,連啐了好幾口。“你洗手了麼!”

    “剛刷了垃圾桶!”朱虹告訴他一個不幸的消息。

    龍峻也是個狠人,不怒反笑:“刷個垃圾桶倒沒什麼,我就怕你剛上過廁所沒洗手!”

    朱虹:“……”

    趁着她被氣暈的時候,他趕緊推開她,轉身撒丫子就逃了。

    “呸,德性!”朱虹也沒追,就守在門口,怕白綾待會兒喊她聽不到。

    她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果然見聶蒼昊推門走出來。

    “你幫白綾收拾一下,馬上起程返回帝都。”他囑咐道。

    朱虹有些詫異:“現在起程嗎?白綾還沒喫飯呢!”

    聶蒼昊略微遲疑,作出了決定:“可以在飛機上喫。”

    帝都,海景賓館套房。

    安然閒着無聊,就跟盛曼茹聊了幾句。由於心裏憋的事情太多了,她需要一個渲泄的渠道。

    雖然不至於說出今天認親的事情,也不能提阿豪兩度起反應的事情,但是她跟聶蒼昊重新領證的事情還是沒有忍住跟盛曼茹吐槽了兩句。

    “我嚴重懷疑我又被他給騙了。”安然懊惱極了。“我又跟他領結婚證了。”

    “不會吧不會吧!”盛曼茹發過一連串的震驚表情包,“你們領證了!天吶,恭喜啊!”

    安然:“……”

    她們倆的思維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上呢!

    “今晚是你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哎!你怎麼有空跟我聊天吶?”盛曼茹連發了三個問號。

    “他有事出去了。”安然緊接着又加了一句。“他說很快回來。”

    “今晚你們倆洞房有準備一些傳統儀式嗎?”盛曼茹提醒她。

    安然有些懵:“什麼傳統儀式!”

    “按照傳統風俗,洞房夜要點長明燈。趁着你老公還沒有回來,趕緊讓人去買吧!”盛曼茹又加了一句:“你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沒有點長明燈吧?”

    安然想了想,如實回覆道:“沒有。”

    “這就對了嘛!”盛曼茹幫她總結:“所以第一次你們離婚了!”

    “有這麼神奇?”安然表示懷疑。

    “管它靈不靈驗,反正這玩意兒又沒有什麼壞處。你吩咐一聲,很快就買來了,趕緊的吧!”盛曼茹後面又加了一句:“祝你和聶少婚姻長長久久,甜蜜一生哦!”

    安然放下手機,託着腮發了一會兒呆。

    終於她還是提起了內線座機撥通了總檯的電話:“幫我買一對長明燈,現在就要用……對,是結婚用的長明燈。”

    賓館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一對紅彤彤的長明燈就送進了套房。

    長明燈採用了傳統的龍鳳花燭造型,不過與時俱進改成了電燈泡。一則可以預防火災,二則燈泡比火焰更穩定,只要插頭不拔掉,就不用擔心熄滅的問題。

    盛曼茹還再三叮囑她一定看好長明燈,半途熄滅非常不吉利,一定得亮到明天太陽昇起爲止。

    安然半信半疑,就將長明燈擺在了牀頭櫃上,然後插了電,龍鳳花燭就亮了起來。

    她托腮看着紅彤彤的龍鳳花燭,腦子裏閃過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又等了好久,還是沒見聶蒼昊回來,她不知不覺趴在牀上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安然被浴室的水流吵醒,她睜開眼睛,赫然發現龍鳳花燭居然熄滅了一盞。

    她嚇壞了,忙爬起身查看,這才發現原來她睡着的時候,不小心用手扯了一下,就把其中一盞花燭的插頭給扯下來了。

    安然忙將花燭的插頭重新插好,又恢復了光亮,這才輕輕籲出一口氣。

    聶蒼昊繫着浴巾從浴室出來進了臥室,他好奇地打量了一眼牀頭的龍鳳花燭,問道:“這什麼?”

    安然看到他的時候就已經消氣了,彎了彎脣角,說:“這是長明燈……聽說新婚夜要點到天亮的。”

    聶蒼昊覺得挺有意思,走過來研究了一番。“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安然差點兒說出盛曼茹提醒她的,不過她多了個心眼,該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時候當然得適當貼一貼金。“我……自己想起來的。”

    “這麼有心!”聶蒼昊果然挺高興,伸出大手捏了捏她秀美的下巴。“困了吧!我們這就抓緊時間洞房。”

    安然:“……”

    她有點兒羞澀,彆扭了一下:“我一直等着你回來……不是這個意思。”

    “來,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可以貼在我耳朵上說,只有我們倆聽得到。”聶蒼昊已經躺到了她的身邊,大手將她拎到他的懷裏,開始動手剝她的睡衣。

    安然羞澀地扭過頭去,脣畔掛着甜甜的笑。

    聶蒼昊突然停下來,他看着牀頭擺放的大公仔和夢幻芭比之屋,興致頓時就沒了。“什麼玩意兒你往牀上擺!”

    安然這才省起來,今天爲了認親的事情,聶蒼昊負氣而去,兩人還鬧着彆扭呢。

    也是她不爭氣,主動弄什麼長明燈,顯得自己多麼上趕着希望能跟他白頭到老似的。

    誰知道人家半分不領情,絲毫不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她這邊都不跟他計較了,他還沒完沒了。

    “我的東西喜歡擺在哪兒你管得着啊!”安然一下子被他勾起了火氣,當即重整旗鼓,打算跟他戰鬥到底。

    聶蒼昊臉色陰沉下來,警惕地盯着那些玩具,毫不掩飾他的嫌惡和懷疑。“陸老賊詭計多端,陰險卑鄙無下限,他送的東西你也敢擺在牀上?”

    安然被他氣愣了,停頓了好幾秒才繼續反擊:“阿豪已經細細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你們倆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老賊劣跡斑斑,什麼沒人倫的醜事他也能幹得出來!上次在龍湖莊園,楓樹上的攝像頭是他派人安上去的吧!”聶蒼昊揪出了陸義昌的前科說事。

    “那是因爲他不知道我是他女兒……”安然突然不想跟他吵了,只覺得心裏特別難受。“隨便你吧!看不順眼就丟掉。”

    她也不是非要爲了陸義昌跟他吵架,沒什麼意思。只是如此一來,她的心好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嗖嗖”地往裏灌冷風。

    安然轉過身去,脊背對着聶蒼昊,淚水落下來的時候,就自己悄悄擦去。

    聶蒼昊看看黯然落淚的妻子,再看看牀頭上的大公仔和芭比娃娃,感覺就像是在他最愛喫的菜餚旁邊放了一坨屎。

    喫吧,實在噁心得慌;不喫吧,還餓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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