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倔強地移開了目光,表明自己不會被他的美男計誘惑。
不過她臉頰可疑地燙燒起來,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她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衣櫥。
她想再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適合她在沙發“搭窩”的材料。
翻了許久,竟然連最薄的被子也沒有。
安然懷疑所有被子都被牀上的男人藏起來了!她只好拿了兩件毛呢外套,暫且充當被褥。
剛轉身,她就撞進了男子鐵硬的胸膛上。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站到了她的身後?她毫無察覺。
手裏的外套頓時滑落在地上,而她則被摟進了他的懷裏。
“你還懷着身孕,小心着涼。”聶蒼昊理直氣壯地抱起她,快步向着他們的大牀走去。
安然攥起粉拳捶打他,激烈抗議:“我不要再跟你睡一張牀!你不許再碰我!”
“我沒打算碰你。”男子一臉無辜,解釋道:“你現在還懷着身孕,有些事情不太方便經常做。暫且忍忍吧,等寶寶出生了,給你加倍補上。”
安然:“……”
他的意思是她慾求不滿?他卻一本正經跟她講道理,勸她暫且忍耐,等生了孩子他再加倍補償她?!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這個男人倒打一耙顛倒黑白的詭辯術簡直快要達到登峯造極爐火純青的程度了!
安然無語!
可能是被他雷暈了,安然一時間沒了動靜。
聶蒼昊趁機順利把她抱進了暖烘烘的被窩裏。
他解開浴袍的帶子,將她的身子貼在自己滾燙的精壯胸膛上,同時輕輕握着她冰涼的指尖。
安然畏寒,尤其冬天總是四肢冰冷。
她像只畏寒的貓兒,總想找個暖和地方窩着。
儘管聶蒼昊滾燙的健碩身軀對於她是個不小的誘惑,但她仍然沒打算妥協。
她使勁咬着脣,讓自己儘量在男色和人形暖手寶的雙重誘惑下保持理智。
“沒離婚之前,不允許你碰我!也不許抱我!”
人在抗拒誘惑的時候說話難免心不在焉。等到她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傻話,想描補幾句的時候,就聽到身畔男子傳來的低笑聲。
“沒離婚不許碰你不許抱你,離了婚可以?”他果然很不厚道地趁機取笑她。
安然自知失言,有點不好意思,想轉過身躲開他。
可是聶蒼昊鐵臂牢牢圈住她,除了他的懷抱她哪兒也去不了。
“忍好多天了。”他咬着她玉珠般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拂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燙得她心驚膽顫。
自從新婚夜之後,波瀾不斷,他們再也沒有過夫妻生活。
安然張嘴剛想拒絕,他就趁機封住了她的脣,深吻。
她捶打着他,堅決不肯順從。
“別亂動,小心傷到寶寶。”聶蒼昊見她掙扎得厲害,只好鬆開了她的小嘴,讓她喘口氣。
安然不可置信地瞪着這個發情的男人,“我白天剛打完保胎針……”
他是越來越禽獸了!
“我不碰你……”他在她耳畔含糊地信誓旦旦,難耐地再度咬住她的耳垂。“你幫我……”
寒夜漫漫,冷雨敲窗。
臥室裏暖意融融,春光無限。
男子的粗喘,伴隨着女子嬌弱的柔吟,持續了許久……
第二天,安然睡到自然醒。
她驚奇地發現身畔的男子竟然還在酣睡?
這不太常見!聶蒼昊一直保持着早起晨練的習慣,通常她還在夢鄉里,他就起牀了。
就在安然震驚不已的時候,枕畔的男子睜開了狹長的眸子。
跟以往一樣,哪怕他剛睡覺,那雙幽深的黑眸也是寒光凜凜,沒有絲毫惺忪之意。
鐵臂一勾,又將意識逃跑的女子圈回到他的懷抱裏。
“起牀吧。”安然低着頭輕輕地推他,眼睛不敢亂看。
他的浴袍早就不見蹤影,被窩裏的兩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
早晨的男人格外危險,她可不想再充當他“解決問題”的“人形滅火器”。
“你主動吻我一下,就放了你。”男子卑劣地跟她耍起了無賴。
“聶蒼昊!你越來越過分!”安然漲紅了臉,慍怒地瞪着他。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理虧,他及時修改了條件:“你讓我吻一下,就放你起牀。”
安然:“……”
他習慣把她的沉默當成默許,就老實不客氣地對着那兩片誘人的鮮潤脣瓣吻下去……
等到兩個人洗漱後坐到樓下餐廳裏喫早飯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
安然奇怪地問道:“你今天不忙了?”
聶蒼昊優雅的咀嚼着早餐,對她綻露一個惑人的微笑:“陪你。”
安然一陣惡寒,冷笑道:“不必了!我不需要!”
如果他覺得昨天的事情做賊心虛,今天想拿出一天時間補償她,趁早歇了這份心思吧。
她不稀罕!
“今天的蟹黃餃格外鮮香。”聶蒼昊夾了一隻放到了安然的碟子裏。
安然哼一聲,故意沒喫他夾的煎餃。自己夾了一隻生鮮煎包,咬開了慢慢的吸汁水。
鮮美的生煎汁水讓她有些想念藍月煲的佛跳牆。
想到那盅美味,她的口水都差點兒流下來。
“你喜歡喫這個,以後早餐都讓劉嫂做。”聶蒼昊挺高興,立刻撤走了她看都不看一眼的蟹黃餃,再給她夾了幾隻生鮮煎包。
安然沒搭理他,卻也沒再故意跟他擰着來。
一時間餐桌上安靜下來,兩人沉默地喫着飯。
喫過早餐後,聶蒼昊提議陪她出去走走。
“不用你陪!”安然抱起臂膀,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排斥和戒備。“我去哪兒,你不許跟着。”
聶蒼昊倒沒生氣,只是認真地問她:“你去跟情人約會,不方便讓我跟着?”
安然完全沒被他嚇住,挑眉答道:“對,去約會,不帶你!”
聶蒼昊淡色的薄脣綻出一抹邪佞的弧度,柔聲問道:“跟誰約會?”
“幹嘛告訴你!”安然站起身,對隨後意圖起身的男人說:“你站住,不許跟着我!”
聶蒼昊:“……”
這女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對他吆五喝六!
都是被他給慣的!
安然就沒見過比聶蒼昊更厚臉皮的人!
她都說了今天出去玩不想帶他了!他竟然還能厚顏跟着硬擠進車裏,推也推不下去,打也不打走。
安然實在沒有力氣,只好默許了這個男人跟在一邊。反正她無論去哪兒都不會搭理他的……
聶蒼昊對前面的嚴亮報出了一家奢侈品牌婚紗店的名字,那是帝都規模最大檔次最高的高定婚紗指定旗艦店。
嚴亮發動開車子,立刻向着那家婚紗店駛去。
安然現在聽到“婚紗”就過敏,更別提又去婚紗店。
“幹嘛去那種地方!”她警惕地瞪着他,堅決不同意前往。“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聶蒼昊輕輕握住她的纖手,以防她生氣亂動。
他貼着她的耳畔,低聲柔語:“陪你選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