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蒼昊眼皮跳了兩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嚯,有七個孃家哥哥給你撐腰,以後我可不敢再隨便欺負你了。”
安然毫不客氣地挑了挑眉頭,哼道:“那可是!”
聶蒼昊微勾脣角,舉起酒杯,逐一敬了遍桌上的七人,客氣地說:“各位大舅子小舅子們,謝謝你們對我太太和小宇辰各方面的照顧,我先乾爲敬!”
說罷,他仰首飲盡杯中酒。
陸人傑首先積極響應:“妹夫不必客氣,照顧妹妹是我做大哥應該做的事情!雖然這宅子是我送給小然的,不過你是親妹夫嘛,想住在這裏完全沒問題!”
聶蒼昊:“……”
這個二百五,給點陽光就燦爛!說他胖還喘上了!
小剛見陸人傑一飲而盡,他也隨後幹盡杯中酒。
他瞥向安然,俊目裏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
——她竟然也認下了他這個哥哥!儘管他只比她大兩個月!
安然並沒有因爲小剛是陸人傑的保鏢就輕視他,仍然讓他位列七位哥哥之一。
冥冥中似乎有某種神祕的安排,也許這就是天意?
小剛沉吟許久,輕聲地對安然說:“既然你認了我這個哥哥,我就當真了!我把你當妹妹守護的時候,你別嘲笑我沒有自知之明。”
安然怔了怔,重新打量小剛。
爲什麼方纔他說那番話的時候,她感覺心口微微悸動呢。
“你和大哥一樣,都是小宇辰的舅舅!”安然笑着對小剛聲明道。
還不等小剛再說話,旁邊聶蒼昊幽幽地加了一句:“這麼說,宇辰一夜之間多了七個舅舅?”
“不對!”安然竟然否決了他的話。
就在聶蒼昊意外的時候,安然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宇辰只有兩個舅舅,人傑舅舅和小剛舅舅。其餘五位都是他的爸爸!”
“什麼?!”聶蒼昊如果不是定力足夠好,此時差點兒把懷裏的宇辰給扔了。
安然毫無懼意地迎視着男子好像要喫人的目光,字字清晰地介紹道:“他們分別是宇辰的阿豪爸爸、小五爸爸、小七爸爸、小九爸爸和十一爸爸!”
阿豪抿了抿脣,心滿意足。
小九等人也露出了笑容。
聶蒼昊快要氣歪了鼻子。
“咳咳……”陸人傑不小心嗆了一口酒,半天才緩過來。
他不懷好意地火上澆油,故作驚訝狀:“原來我還多了五個妹夫啊!”
聶蒼昊忍着想掐斷這兄妹倆脖子的衝動,慍怒地糾正道:“他們五個是我的兄弟,是安然的小叔子!陸大少還沒喝多少,就昏頭了?”
“嗨,開個玩笑嘛!”陸人傑聳聳肩膀,攤手揶揄道:“妹夫真沒有幽默感!”
聶蒼昊:“……”
大概是怕對方不夠難受,陸人傑頓了頓,又體貼地補充了兩句:“不過我能理解!妹妹太優秀,妹夫壓力太大了嘛,難免過度緊張!哈哈!”
聶蒼吳:“……”
果然不愧是陸老賊的種,真特麼一樣招人恨!
這晚,安然可能太高興,喝得有點高。
她跑進洗手間吐酒,聶蒼昊貼身伺候她,幫她擦嘴遞漱口水。
陸人傑眼饞得不行,自告奮勇:“妹夫,你工作一天累了吧,我來幫你……”
“不用!”聶蒼昊終於逮到了機會狠狠刀這個招人恨的傢伙:“即使親兄妹也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近親伺候她的事情,只有我這個老公可以做。”
陸人傑冷不防被塞了一嘴狗糧,撇了撇嘴,悻悻地摸自己的鼻子——好像蹭了一鼻子灰。
“砰”浴室的門摔上了,同時也摔碎了陸人傑的玻璃心。
陸人傑終於捂着心口落荒而逃,沒有勇氣繼續站在外面聽着水流聲想象人家夫妻共浴的畫面——太扎心了!
下輩子他要投胎跟安然做夫妻,不做兄妹了!
聶蒼昊抱着安然進了浴室之後,三下兩下就剝下了她吐髒的衣服,然後把她丟進了正在放水的浴缸裏。
安然醉得暈暈乎乎,居然還有興致玩水。
她兩條纖細的藕臂在白色的泡沫裏不停划着,嘴裏還喊:“大家快點劃啊,要靠岸了!”
聶蒼昊:“……”
她這是在夢遊划龍舟呢?
他沒好氣地脫衣服進了浴缸,把那個不停撲棱的女人扯到身邊,幫她搓洗着。
“你別總拽我!”安然不滿地抗議着,神氣地警告他:“我可是有七個哥哥,再欺負我,讓他們揍你!”
聶蒼昊:“……”
他不跟醉酒的女人計較,讓她繼續做夢吧!
等到兩人都洗得差不多了,他把她從浴缸裏撈起來,打開了花灑給她沖洗。
安然擡起手臂遮擋溫熱水柱的噴灑,咯咯嬌笑。“我不喜歡玩水。”
呵,他看她玩得還挺開心!
聶蒼昊披上浴袍,再拿大浴巾把安然包起來,然後抱着她回臥室了。
阿豪已自覺把宇辰帶到他的房間去了,臥室裏只有安然和聶蒼昊兩個人。
聶蒼昊把安然抱上牀,再拿了吹風機,耐心地幫她吹頭髮。
安然趴在枕上,乖巧的像只睏倦的貓兒。
男人看得心裏直癢癢,好不容易給她吹乾了頭髮,就迫不及待地也躺上牀。
哪裏想到剛纔還昏昏欲睡的女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
“我有允許你上牀嗎?”安然霸氣側漏地質問這個意圖不謀的男人。
聶蒼昊看了眼臥室,對她說:“只有一張牀。”
“胡說,欺負我喝多了是吧!”安然指了指旁邊的嬰兒牀。“那裏還有一張牀。”
聶蒼昊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健碩偉岸的身材,解釋道:“牀太小了,躺不開。”
“咦,小宇呢?”安然剛記起來要找孩子。
聶蒼昊趁機攬住了她的纖腰,先偷得一枚香吻,再糾正道:“寶寶叫宇辰,下次再叫錯……打你屁屁!”
“你爲什麼不照顧寶寶!”安然不滿地睨着這個八爪魚般粘着她,怎麼都推不開的男人。
“我要照顧你。”男人理直氣壯。
“你做什麼?”安然迷迷糊糊地掙扎,“不許你碰我。”
“誰裹着浴巾睡覺的?容易生病。乖,我幫你拿掉。”他耐心地哄着她,扒掉了浴巾,隨手丟下牀。
“你不許欺負我,我可是有七個哥哥,讓他們揍你!”安然醉得再厲害,仍然不忘警告這個不老實的男人。
“小的不敢。”聶蒼昊聲音規規矩矩的,大手卻是一點兒都不老實。
安然嬌軟無力地捶打着他鐵硬的胸膛,醉眼惺忪。“你在做什麼?”
“小的給你暖牀。”
“我這裏不要暖牀的,你走開!”
“你想要……對不對?”他儘管忍得發疼,卻必須要等到她恩賜的點頭,纔可以跟她享受魚水之歡。
他難耐地咬着她的耳尖,灼熱的氣息噴拂在她嫣紅火燙的臉頰上,飽含着慾望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啞地響起:“老婆,想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