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困,不想聊天了。”她對雷格說。
雷格輕笑一聲,俯身含住了她玉珠般的耳垂。
他輕輕嘬吻着她的耳垂,喘息更粗重了。“我答應在結婚之前不強迫你。”
藍月瞠大美眸,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結-婚?”
“明天跟你領結婚證,再準備婚禮。”雷格大手愈發放肆地探進她的衣領。
藍月咬緊脣,無聲地推拒着他。
“我明媒正娶你爲妻,新婚夜你總沒有理由再拒絕我了吧。”雷格收攏掌心,享受着跟夢境裏一模一樣的消魂蝕骨。
藍月輕吟出聲,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矜持?!
更致命的是,兩人耳鬢廝磨間,他的氣息,他的身體,甚至他跟她狎暱時下意識的動作,都跟記憶裏的那個男人高度重疊。
她是思念赤麟過度,產生的幻覺?
他覷着她的幽深眼眸,他噴拂在她臉頰上的魅惑氣息,他灼燙的體溫,他放肆的大手……
都跟赤麟那麼像那麼像!
藍月迷亂了,她反客爲主地抱住身上的男人,似乎想要索取得更多。
雷格剛剛承諾過新婚夜之前不會碰她,頂多就跟她親暱一番,先討點甜頭當作福利。
可此時女子主動迎合,他哪裏還扛得住。
他毫不客氣地吻上那兩瓣珊瑚色的鮮潤紅脣,盡情地品嚐着她的甘美芬芳。
大手解開了她的羅衫,他喘着粗氣將她打橫抱起,準備去大牀上跟她享受魚水之歡。
雷格擁着她的時候,她徹底迷亂了。
“赤麟!是你嗎?”藍月低喃着問他。
雷格正準備佔有她,聽到這話頓感掃興,黑眸裏的欲焰變成了怒焰。
“呃!”藍月痛呼出聲,抱住了自己的臂膀,微微顫抖。
旖旎的氛圍完全遭到了破壞,男人慍惱地盯着她,怒聲喝道:“敢在我的牀上喊別的男人名字,你活膩了吧!”
藍月垂着頭,貝齒緊咬着脣瓣,纖細的玉臂環在胸前,試圖掩住春光。
她瀑布般的濃密長卷發披散着,無意中成了她唯一的遮羞布。
剛纔被雷格捏過的部位很疼,比起痛楚,更令她難以承受的是羞辱感。
藍月哭了,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滾落。
雷格原本還想繼續發作。
但是看到她的眼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他的怒焰竟然奇蹟般被澆滅了。
藍月哭得很可憐,孱弱的香肩一聳一聳的,讓旁邊正在繫腰帶的男人竟心生憐惜。
雷格整理好了衣服,撂下一句狠話:“不管你對那個赤麟有多麼深的感情,結婚前給我徹底忘乾淨了!如果新婚夜再聽到你喊他的名字……我就把你捆起來堵上嘴巴做!”
警告完畢,他硬起心腸不再看她,起身離開了臥室。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港城,中心醫院特護病房。
聶蒼昊讓人把嚴亮帶到了安然的面前。
安然喜出望外,連忙詢問他脫險的經過,並且關切地問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
嚴亮雖然脫離了險境平安順利歸來,可他半分不高興。
“……藍月嫌我麻煩,不想讓我破壞她和雷格的關係……就讓雷格把我攆回來了!”
說到這裏,一個大小夥子竟然傷心地落下了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安然不肯相信藍月是這種輕易變節的人,她詢問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後,嚴肅地對嚴亮說:
“你真的誤會藍月了!我覺得她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就算對雷格虛與委蛇的周旋,也是爲了救出你啊!”
“如果她不假裝順從雷格,雷格怎麼可能答應放你回來呢!”
嚴亮聽了安然一番話,黯然的俊目不禁重新燃起了光亮。“你是說……藍月她並非貪慕雷格的權勢,她只是爲了救我!”
“肯定是這樣!”安然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跟藍月認識的時間比我還久,爲什麼反倒不如我對她更瞭解!”
嚴亮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我還要回D國,一定把她從雷格的魔掌裏救回來!”
安然卻並不支持他這個宏偉的計劃。
她猶豫了一下,神神祕祕地向他透露道:“告訴你一個跟營救藍月有關的祕密,但你得先答應必須嚴格保密纔行。”
主要因爲嚴亮太在乎藍月了,她有些同情,不想讓他一直白白憂心。
嚴亮現在只要有一絲營救藍月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棄。“好,我答應保密!你快說吧!”
安然低聲說出了阿豪和小九等人一起去D國祕密營救藍月的計劃。
“豪哥他們去救藍月了!太好了!”嚴亮興奮地摩拳擦掌,同時又很遺憾:“可惜我回來晚了!不然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你就算了吧!”安然很懂行地告訴他:“阿豪他們五個都是暗島的影者,你跟着可能會拖後腿。”
嚴亮:“……”
安然終於察覺自己說話可能有點太直了,忙又安慰他:“其實你也很厲害!不過跟阿豪他們相比還是差那麼一丟丟。再說他們已經出發了,你現在要跟隊也來不及了呢。”
嚴亮勉強點點頭,又問了阿豪等人什麼時候出發的,再大體推算到了什麼位置,什麼時間能救回藍月等等。
安然見嚴亮心急如焚,就又安慰他,說阿豪肯定能把人給救回來。
嚴亮想到了什麼,懇求安然的幫忙:“能不能讓我留在這裏給你做保鏢!我不要薪水,只求能第一時間知道藍月的消息。”
安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當然可以!不過薪水得照付,哪能白讓你打工。”
嚴亮小心翼翼地看向旁邊逗着小宇玩耍的聶蒼昊,小聲地提醒安然:“這件事情得聶少點頭纔行的。”
上次“十億懸賞令”事件導致他被獵豹開除,在帝都徹底失業了,幸好藍月收留了他。
現在他想給安然做保鏢,哪怕不要薪水也得聶蒼昊點頭纔行。
聶蒼昊坐在地毯上,正陪着兒子練習站立,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安然和嚴亮的對話。
他伸出兩根大拇指,給兒子做支撐物。
小宇先是兩隻小手緊握着爸爸的大拇指,平衡住身體之後,勇敢地撒開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