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持讓聶蒼昊帶着小宇先回帝都,她要繼續留在這裏陪哥哥創業。
“我都說了會扶持陸氏公司,生意方面的事情無需你擔心。陸氏未來的發展會越來越好,我向你保證!”
聶蒼昊現在顧不上計較跟陸家的恩怨了,只要她答應跟他回帝都,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安然舉着自己骨傷未愈的左手,怨念地瞪他一眼:“還沒抓到兇手!”
聶蒼昊無奈,耐着性子繼續哄着她:“正在抓……只要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騙子!”安然表示不相信他。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祁明峯傳達了一個好消息——抓到白綾了!
安然有點兒不敢相信,狐疑地看了眼聶蒼昊:該不會是這個傢伙又故弄玄虛,想借機騙她回帝都吧!
聶蒼昊鬆了口氣,總算有充分的理由哄着這個小祖宗回家了。
“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說好了把白綾交給你處置絕不反悔!我讓人掰斷她左手五根手指頭,替你報仇!”他信誓旦旦地向女子承諾。
安然半信半疑:“你再騙我怎麼辦?”
“再騙你……直接給你離婚證!”聶蒼昊可算是豁出去了。
“阿豪呢?”安然又問道。“藍月救出來了嗎?”
“我們去機場!路上我慢慢說給你聽!”
“我要跟哥哥辭行。”安然又說。
“你哥哥現在挺忙,沒空跟你辭行。這樣吧,等我們回到帝都給他打個視頻電話。”
“阿豪回來了嗎?”
“應該沒有!他多半留在d國,繼續負責營救藍月。”
上了私人飛機,安然總有種被重新拖回賊船的感覺。
她趕緊向身邊的男人申明:“我這趟回帝都只是暫時性的,過段時間還要返回港城。”
“我知道。”聶蒼昊一手抱着小宇,一手輕輕攬住她的纖腰,在她臉頰輕輕吻了吻。
“誰允許你親我!”安然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按住他的嘴巴。
聶蒼昊鳳眸含笑地覷着她。
下一秒……
“啊,你變態!”安然忙不迭撒手,把濡溼的掌心在他衣服上揩了揩。
這傢伙竟然藉機舌吻她的掌心——太噁心了!
這剛上飛機呢,他竟然就連續唐突了她兩次,明顯有故態復萌的跡象。
安然被騙上賊船的感覺愈發明顯了。
“噓,別吵,小宇要睡了。”
“你離我遠一點!不許碰我!不許吻我!不許佔我的便宜!”
“我沒有。”男子很無辜地小聲申明。
“還有,”安然警告他,“如果發現你再騙我,我立刻返回港城,永遠再不回帝都了!”
“不騙你。”
“什麼時候抓到白綾?”
“已經抓到了!”
“什麼時候能看見她?”
“我們返回帝都之後,估計小七和十一劫持的飛機也就到了。”
安然頓時很感興趣:“小七和十一怎麼劫持的飛機?”
“想聽嗎?”男子藉機想討要一點甜頭。
“離我遠點!能不能別像狗皮膏藥!”安然嫌棄地用右手推他。
被嫌棄像狗皮膏藥的某人:“……”
又過了半小時,電腦繪圖軟件根據監控自動合成了佈局圖,再用微型打印機打印了三份。
終於搞定,小九籲出一口氣。
他把打印好的三份佈局圖分給阿豪和小五,然後默背到滾瓜爛熟。
記憶力也是暗島影者的訓練考覈項目之一。
不要求一遍過目成誦,但是如果反覆看五遍還記不住,就會遭到淘汰。
阿豪、小五、小九,考覈成績全部是前十,默背一張佈局圖只是常規操作。
哪怕這張佈局圖有點兒複雜。
用了十分鐘,三人全部完成默背任務。
雖然佈局圖可以揣在身上,可是行動的時候無關緊要的東西攜帶得越少越好。
更何況緊急時刻根本騰不出時間看地圖。唯有把地圖印在腦子裏,是最牢靠也是最方便的。
將所有東西都歸攏收納再藏好,確保不會讓人發現。
三人檢查了隨身裝備之後,正式向着地下防空城出發行動了。
雷格帶着藍月參觀了獨幢別墅,還徵詢她的裝修意見。
“下面一層還有一幢跟這裏佈局一模一樣的別墅,你想裝修成什麼風格只管說,我讓設計師按照你的喜好做設計方案。”
“婚期太近,這裏的婚房格局暫時就不做大的改動了。等底層的別墅裝修好了,我們再搬過去。”
等到雷格再三詢問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裝修風格時,她面帶微笑地柔聲說:
“你是一家之主,怎麼裝修當然由你說了算。”
雷格卻並沒有因爲她戴的高帽子高興,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敷衍。
他覷着她,似笑非笑地問道:“沒有在這裏長住的打算?”
藍月:“……”
她就毫不客氣地提出了一些很費銀子的裝修方案。如此一來,雷格看起來倒似乎很滿意。
等到敲定了新房裝修的事情,雷格又帶着她去了會客廳。
有幾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等候在那裏,見到雷格過來忙起身問候。
藍月一時沒弄清雷格帶她見這些人做什麼。
接下來雷格攬着她一起拍證件照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些人是民政局負責婚姻登記的工作人員!
拍結婚證件照的時候,由於太過突然,藍月的臉色一直不太自然。
工作人員不厭其煩地引導她放鬆情緒,引導她露出幸福甜美的微笑。
藍月:“……”
她能硬擠出笑容都不容易,還幸福甜美的微笑?
雷格做事果然全憑心血來潮!
拍完了證件照,工作人員現場辦理結婚證。
藍月仍然有點兒懵,還有些不自在。
就這麼稀裏糊塗地跟雷格領了結婚證,簡直大無語!
十幾分鍾之後,隨着打印機咔咔作響,兩本帶着溫度的結婚證新鮮出爐了!
在d國,雷格和藍月結成了法律認可的夫妻。
當然,這裏的一切法規都是雷格制定的。
雷格把藍月的結婚證交給她,囑咐她收好。
他很認真地告訴她:“我們倆領了證,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彼此要忠誠。”
藍月低頭打量着手裏捧着的紅本本,勉強彎了彎脣角。
她這算是被結婚吧!
“身心都要忠誠!”雷格意有所指地暗示她。“哪怕心裏想別人也不行。”
藍月擡眸看了他一眼,勉強應了一聲:“哦。”
“在牀上喊別人的名字更不行!”他趁機提出了自己的不滿。
藍月略有些尷尬,輕聲地提醒他:“在這裏談這些話題不太合適吧。”
雷格側眸瞧了眼那些工作人員。
他們辦完了公事,很識趣地告辭了。
雷格將藍月的玉手按在結婚證上,他的大手再壓上她的手背。
他目光灼灼地睨着她,聲音帶着異樣的暗啞:“嚴格意義上說,我們現在可以做夫妻該做的事情了。”
藍月:“……”
這個男人腦子裏就不能裝點別的東西嗎?
“你若現在不情願,我可以等到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可以縱着你寵着你,但希望你行事有分寸!”
“比如說不該犯的錯誤堅決不能犯!不允許欺騙,不允許背叛!全身心忠誠彼此!”
“你能做到嗎?”
藍月勉強點點頭。
她總覺得這個話題讓自己很有壓力,就換了個話題:“白綾呢?”
提起白綾,雷格神色略有些複雜。
不過藍月看得出來,白綾好像是滅火劑,已成功澆滅了他黑眸裏的火焰。
“她遇到了點麻煩。”雷格終於鬆開了藍月的手,站起身來。“我讓喬爾帶人去找她了。”
藍月忙問道:“什麼麻煩?”
不等雷格說話,一名親信進來通報說桑帛有事求見。
雷格對藍月說:“我去處理點事情,回來陪你。”
藍月知道雷格對自己並不是很信任,有些事情並不情願讓她在場。
她也不想惹人嫌棄,就微微頷首。
等到雷格離開,她百無聊賴地在別墅裏遊逛着。
名曰參觀新房,實際上是參觀這座即將囚禁自己的牢籠。
藍月展開手裏的結婚證,無奈地搖首苦笑。
果然世事無常!
在此之前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竟然嫁給了白綾的前夫?!
就在藍月走神的時候,周圍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
她很快察覺出異樣,擡眸環顧四處,竟然見不到一個人。
雷格離開的時候,門口有僱傭兵把守,屋子裏有傭人伺候,現在卻是一片空蕩蕩。
藍月頓時警惕起來。她右手搭上了左手腕,那裏有她隨身攜帶的防身利刃。
突然,她看到阿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