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聶少的落跑前妻 >第590章 遲來的信
    雷格和桑帛一起走進洗手間,關上了門,一邊開始解決內急問題,一邊開始對話:

    “我讓人查過了,喬爾回到D國就直奔平城,沒有跟他的任何手下聯繫,也沒在任何地方逗留。”桑帛先開口。

    “這就對了。我就說嘛,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哪能輕易就被人策反了。”雷格終於放心下來。

    這些天藍月一直給他吹枕邊風,說喬爾靠不住,極可能被白綾策反投靠海蒂。

    雷格跟海蒂倒是沒有什麼過節,而且雙方一直有合作關係,好像找不到海蒂蓄意加害他的動機和理由。

    不過藍月的枕邊風吹久了,他心裏難免犯嘀咕。再加上今天喬爾突然回來了,他更感覺事情不簡單。

    桑帛的調查結果打消了雷格的大部分疑慮,心裏坦蕩起來。

    兩人剛提上褲子,雷格突然聽到了外面隱約傳來藍月的呼救聲。

    他忙繫上腰帶,就閃身衝出去了。

    雷格趕回餐廳的時候,發現藍月赤着腳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他一把將她攬進懷裏,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怒聲問道:“怎麼回事?”

    雖然問藍月話,但他的目光卻憤怒地盯住了喬爾。

    喬爾看起來酒醒了大半,站在那裏臉紅脖子粗的直喘大氣。

    “他趁着你不在非禮我!”藍月依偎在雷格的懷裏,貝齒咬着珊瑚色的脣瓣,委屈又羞憤。

    雷格一聽這話鼻子都要氣歪,當即就要找喬爾幹架。

    “我沒有非禮她!是這女人不安分主動勾引我!”喬爾當然不肯認。

    “放屁!”雷格哪裏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女神,哪怕他多年的兄弟也不行。“你他媽多灌兩杯就摸不着北是吧!我反覆跟你說她是你嫂子,你還不死心!”

    喬爾對藍月的垂涎,雷格早就看在眼裏豈會不知。但他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趁他離開的一會兒就敢對他的女人下手!

    “可以查監控,我什麼都沒幹!她伸腳過來蹭我……”喬爾轉過頭找監控,卻只在一個角落裏看到攝像頭。

    那個角度對他極不友好!

    喬爾這才記起來,是藍月拉着雷格坐下的,而且她故意坐在雷格和喬爾的中間。

    一切都有預謀。

    “還有他們!”喬爾指着站在旁邊的幾個僱傭兵,繼續爲自己辯白:“他們都是大活人杵在這裏,我喝得再多也不至於暈到當着他們對你女人做什麼吧!”

    桑帛也過來了,拉着雷格勸說冷靜,並且讓人調取了監控查看。

    他又繞到喬爾的旁邊,小聲地責怪道:“你膽子太大了吧!”

    喬爾氣得直罵娘:“我沒動她!是這個女人故意勾引我,你們都不信!”

    當然沒人信!

    那幾個侍立在旁邊的僱傭兵也說不清怎麼回事,他們根本沒有注意發生了什麼。

    藍月羞憤委屈的不行,非要雷格給她討回公道。

    喬爾只是冷笑,但偶爾盯向她的目光充滿了兇狠的陰冷。

    因爲這是雷格的私人別墅,監控並不多。偌大的餐廳只有一個角落有攝像頭。

    從監控畫面看去,喬爾背坐着,藍月坐在他的旁邊。

    雷格和桑帛先後離席之後,喬爾就趴在桌子上假寐。

    過了片刻,突然他探身從桌帷布的下面抓住了藍月的一隻玉足,並且壓低聲音跟她說了一句什麼話。

    緊接着藍月就大聲呼救喊非禮。

    喬爾說藍月脫了鞋故意用腳蹭他的腿,藍月說他突然抓她的腳踝,她掙扎的時候高跟鞋掉了。

    最後結果是在喬爾的位置找到了藍月的高跟鞋,證實了藍月的話——他先抓她的腳,她的鞋後甩掉!

    而不是喬爾所說的:藍月先脫鞋,再去蹭他的腿。

    這次桑帛拉勸都不行了,雷格衝上去將喬爾一頓胖揍。

    喬爾也沒再辯解,更沒掙扎也沒還手,任憑雷格把他打得死去活來。

    桑帛見快要出人命了,就上前拉開了雷格。

    “老大,你消消氣!”桑帛苦口婆心地拉勸。“差不多就行了!喬爾喝多了眼花,他可能把嫂子誤認成了陪酒女郎……”

    這下子雷格更生氣,又把喬爾打了一頓——敢把他的女神誤認成陪酒女郎,更該打!

    桑帛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只好改口勸道:“他一時糊塗色迷心竅,以後肯定不敢了!老大,別再打了,你要打死他了!”

    最後雷格給喬爾留了一口氣,罵罵咧咧地:“我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給你一次警告,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就先廢了你,再讓你滾蛋!”

    帝都,安然無恙樂器行。

    安然跟盛曼茹分開之後,自己去便利店買了一大桶礦泉水,拎着回樂器行。

    因爲她左手骨傷未愈,一路上她只能用右手拎着桶裝水,勒得手指疼。

    累出了一身的汗,她終於把大桶礦泉水扛上了樂器行的二樓。

    安然鎖好了所有的門,這才放心地去沖洗。

    洗完了澡,她返回自己住的音樂教室,並且反鎖了房門。

    忙完了她就蜷縮到自己新換了寢具的被窩裏,打開了手機。

    沒有未接電話,只有藍月發過來幾條信息,不過是勸她別胡思亂想,更不要聽信雷格的胡言亂語等等。

    安然不由苦笑,都這個時候了,藍月還在幫聶蒼昊掩飾。

    她沒回復藍月,但也沒有拉黑她。

    這種幼稚的賭氣行爲,她早就不做了。

    似乎每個人都有目的,每個人都有苦衷。

    安然不懂他們的目的和苦衷,卻是知道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似乎就是最先被犧牲的那一個。

    大家都惹不起聶蒼昊,都覺得她好欺負?

    她深刻反省了一下,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其實再想一想也沒什麼可氣的,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她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無條件忠誠於她呢!

    就憑她從沒刻意隱瞞利用過任何人,就覺得身邊的人也應該如此對待她嗎?

    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

    安然有些難過,但是沒再落淚。她有些看穿了,也就無所謂了。

    正如每一個旁觀者看來,聶蒼昊能娶她爲妻,似乎就是她求之不來的福氣。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份福氣是不是她想要的!

    安然苦笑,問自己爲何不能看開一點兒,爲了孩子湊合一下,看破不說破豈非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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