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也是西裝革履的英挺身材,其中差異卻瞞不過安然的眼睛。
安然總覺得“聶擎宇”出國兩年之後變高變壯了。但她當時並沒有想太多,還以爲男性發育時間晚,二十五歲之前仍然有長高的可能性。
回國後的“聶擎宇”看起來更高大健碩,她還以爲他在國外兩年都在健身的緣故。
畢竟國外的肌肉男挺多的,入鄉隨俗嘛!
直到此時她才徹底解除了疑惑——原來如此!
安然就把今晚做的那個夢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聶蒼昊。
聶蒼昊擁着妻子,眼神染上了幾分冷意。
他很討厭別的男人三番兩次騷擾自己的老婆,哪怕是自己已經去世的親哥哥也不行。
“天鵝畔是新開發的溼地,可能陰氣有點重。明天我就請風水大師過來瞧瞧這幢宅子哪裏招陰。”他一邊安慰妻子,一邊做出了決定。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聶擎宇有機會接近安然!
哪怕聶擎宇還有許多沒有來得及對安然說完的話,就讓那些話爛在墓地裏吧!
聶蒼昊不打算再給他任何向安然解釋的機會了!
“等我一會兒,去衝個澡馬上回來。”他吻了吻妻子,就去了浴室。
安然驚魂未定,對雲雨之事其實沒什麼興趣。
可是聶蒼昊興致來了的時候,就由不得她拒絕。
這個男人各方面的確改變了很多,可是某些方面仍然沉痾難愈。
比如說在性事上,他向來佔據主導地位,安然從來都是被動擺佈的份。
大約十幾分鍾,聶蒼昊繫着一條浴巾從浴室返回臥室。
安然拉了拉蠶絲被,說:“我、我困了!”
聶蒼昊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逃避什麼,不由好笑。
“我又沒說不讓你睡。”他躺上牀,將妻子擁進懷裏。
安然伸手輕撫着他結實的胸膛,有些恍惚。“以前的我真傻,居然從沒想到你跟他不是一個人。”
“有沒有摸過他?”聶蒼昊問道。
安然趕緊撒手,瞪他一眼。“胡說什麼。”
聶蒼昊輕笑一聲:“逗你的,我知道沒有!”
如果安然真碰觸過聶擎宇的身體,聶蒼昊跟她第一次肌膚相親的時候就瞞不過她。
對於安然來說,聶擎宇是高高在上的全能神,只能遠觀不能褻玩。
只有他聶蒼昊才適合陪她做一對煙火男女。
“聶蒼昊!”安然喊他名字的聲音重了許多。
“乖,叫老公!”他含糊地應了一聲。
安然想推開他,但哪裏撼動得了男子半分。“我困了,想睡覺!”
“我在陪你一起睡!”他理直氣壯。
“不是這種啦……”安然氣得直捶他。
他低笑一聲,吻住了她,不再給她出聲拒絕的機會。
深夜的臥室,夫妻激情纏綿着。旁邊的嬰兒牀上,小宇睡得正香甜,偶爾吧唧一下小嘴巴。
窗外,隱約傳來了一聲低幽的嘆息,卻被淹沒在了初秋的風裏。
第二天早餐後,聶蒼昊就電話聯繫康盛輝,詢問風水大師的事情:“聽說上次康家請過的風水大師很有道行,能幫我把他請過來看看新宅子?”
“沒什麼大事,可能最近不知道招了點什麼東西。”聶蒼昊的回答有些含糊。
“行,我馬上幫你問問這事兒。”康盛輝掛了電話。
等到安然送小宇去早教班回來的時候,聶蒼昊已經接到了康盛輝的電話。
“幫你問過了!那位風水大師最近在國外雲遊,估計需要等個十來天才能回來。”康盛輝提議道:“要不要再幫你問問別的風水師?”
聶蒼昊思忖片刻,淡淡地道:“那倒不用。等那位風水師回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
安然走過來,問道:“跟誰打電話呢?”
“魏錦的老公。”聶蒼昊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就是那位年輕軍官。”
安然終於記起來:“他們結婚也有半年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聶海巖的老婆前些日子生了,今天我們過去趟,送點見面禮。”聶蒼昊慢津津地道。
安然微怔:“你弟媳婦什麼時候生的?爲什麼沒人跟我提起過。”
看來今天要探視兩位產婦了。
聶蒼昊雲淡風輕:“還沒出月子,我們今天去探視也不晚。”
其實他故意讓人瞞下了這個消息!就怕自己不在的時候,安然離開天鵝畔會遭遇危險。
安然這才知道聶海巖的老婆都快出月子了。
她不禁好氣又好笑:“感覺你堂弟像你家的遠房親戚!”
聶蒼昊很認真嚴肅地糾正:“我從不跟遠房親戚走動。”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驅車趕到私立醫院。
朱虹仍然躺在牀上,不過能夠坐起身了。
龍峻已經能夠很熟練地給新生寶寶餵奶粉。
一家三口看起來居然很溫馨的感覺。
安然悄聲對聶蒼昊說:“龍峻改邪歸正了?”
聶蒼昊低聲答道:“我給他下了死命令,這三天不許亂跑,只能在醫院陪他的老婆孩子。”
安然:“……”
等龍峻喂完了奶粉,聶蒼昊過去逗弄小寶寶。
“小傢伙塊頭不小!”他打量了片刻,道:“看起來比足月的孩子不差什麼。”
安然也發現這孩子比昨天剛出生的時候大了一圈,不由瞠目:“一晚不見就長個了!”
肉眼可見的明顯變化!傳說中的見風就長?
龍峻自嘲道:“隨他爸,傻大個!”
朱虹翻個白眼:“你要真傻就好了!”
她情願嫁個傻子,也不想整天追在他的後面捉姦。
安然:“……”
這夫妻倆安靜不過五分鐘,又開始吵了。
溫馨是假象,爭吵纔是常態。傳說中的人間煙火?
聶蒼昊送上了親手打的金鎖,戴到了寶寶的脖子上,又詢問道:“取名字了?”
龍峻說:“我和朱虹沒有長輩,也沒有多少墨水,正在爲取名的事情發愁。你幫着取一個吧!”
聶蒼昊認真思忖片刻,道:“小傢伙昨天出生剛好立秋,就叫秋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