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射擊的子彈來自四面八方,龍峻無法再像在指揮室裏那樣拿躲在氣囊裏的埃德溫做人形盾牌。
而且他一時半會也無法破開氣囊,用埃德溫做人質的出路也被堵死了。
龍峻沒有辦法,只能拋下人質逃走。
一陣密集的激烈槍聲響起,滿地的子彈眼。可是那道鬼魅般的身影卻憑空消失了,到處都找不到。
埃德溫看得清楚,龍峻又故技重演飛到了天花板上。
奈何他被護(困)在氣囊裏,子彈打不進來,可是聲音也傳不出去。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衆人四處搜尋的時候,龍峻卻悄無聲息地遊走了。
等到埃德溫的氣囊終於被破開,他能發聲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狠狠地掄了親信幾記耳光。
“沒用的東西,都是廢物!”埃德溫氣急敗壞地大叫。“入侵者是獵豹的龍老大,已經從天花板上爬出去了!”
衆人被罵得如夢初醒,趕緊追了出去,可是哪裏還有入侵者的影子?
雖說僥倖保住了一條老命,但是埃德溫受驚不小。
他坐下來的時候還有些心悸,就吞了幾顆藥丸。
剛穩了穩神,親信又跑到他面前來報告各種壞消息:
“不好了!又有兩座城市的據點被摧毀,負責人也都當場斃命了!”
“不好了!邁爾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兩個極厲害的殺手,我們的影者都不是對手,死傷慘重!”
“不好了!海蒂夫人剛剛發來求救信號,說詹理斯少爺被抓走了!”
“不好了……”
“啪!”埃德溫狠狠一拍桌案,怒聲吼道:“都閉嘴!”
衆親信頓時噤若寒蟬。
埃德溫看着滿目瘡痍的指揮室,還有被擡出來的三十名精銳影者的屍首,第一次感覺死神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雖說他僥倖逃得了一條命,但卻險象環生。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剛纔說的那些壞消息,再慢慢一條條地說!”埃德溫說到這裏,又補充了一句:“詹理斯被誰抓走了?”
雖說他不待見詹理斯,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所以就先處理此事。
親信這才重新開口答道:“夫人剛發過來求援信號,說她被困在海奧島,詹理斯少爺被雷格抓走了,請求援助!”
埃德溫站起身,有些驚訝:“雷格?”
旁邊立刻有親信解釋道:“就是東南\亞近年崛起的大軍\火商,有東南\亞軍\火王的稱號。
埃德溫穩穩神:“我們跟他又沒有利益紛爭,他圍攻海蒂就罷了,爲什麼還要抓走詹理斯?”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不如跟夫人通電話,她急等着你回話呢!”親信迴應道。
埃德溫考慮了片刻,忍不住撫額。
他跟海蒂一樣,也察覺到最近的形勢有些反常。
夫妻倆固然有陳年的舊怨,但反目速度如此之快,的確有些奇怪。
無形中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不停地煽風點火,加速他們夫妻反目的程度。
埃德溫的確也想跟海蒂談談,再加上聽聞兒子詹理斯被抓,當然更是刻不容緩了。
電話那端就傳來海蒂傷心的低泣聲:“埃德溫,我們的兒子被人抓走了!他們揚言要殺了他,可惜的詹理斯,他膽子那麼小……”
“你什麼時候跟雷格結下了仇怨?”埃德溫懶得跟她廢話,更沒心情和耐心安慰她,直截了當地詢問緣由。
“不是雷格,是聶蒼昊!”海蒂咬牙切齒,就把事情的原委大致分析了一遍。“我沒想到聶蒼昊如此狡詐,他殺了姐姐全家,現在又想把我們一家人滅門!”
埃德溫聽得鼻孔差點兒冒煙:“原來是你這個女人惹來的麻煩!”
他就納悶呢!最近是撞邪了還是怎麼的,總是黴運連連,原來是被海蒂牽連,惹上了煞星仇家。
“埃德溫,我們先不要吵架了好嗎?”海蒂哭着哀求道。“我們現在不能再內訌,而是要團結起來一起營救我們的兒子啊!更何況現在布萊克跟着落井下石,我們夫妻再不團結,就只能被他滅掉了!”
埃德溫恨極了海蒂,暗罵她是瘟神。不過她的一些話說的有道理,這種時候他跟海蒂是綁在一條繩上的。
先不提那個神祕莫測的聶蒼昊,先說多年的死對頭布萊克,就是他目前最大的麻煩。
他和海蒂重新結盟還能互相照應些。
另外海奧島上的影者也是一支令人垂涎的精銳隊\伍,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埃德溫壓下了心頭的惱恨,沒好氣地道:“把海奧島的緯度位置發過來,我立刻安排救援的事情。”
Y國,G城。
剛剛又拿下了一個埃德溫的重要據點,邁爾斯不由有些得意忘形。
他是布萊克的長子,才二十歲出頭,就被父親委以重任。
最近每一次任務,他都完成得十分出色,因此得到了父親的褒獎。
邁爾斯踩着滿地的鮮血和屍首,得意洋洋地走到了最新拿下的據點。
他擡起穿着軍靴的腳,踢開了指揮官的屍首,自己坐到了總指揮的位置上。
小五和小七走了過來,禮貌而疏冷地彙報道:“邁爾斯少爺,我們已經完成任務!”
邁爾斯打量着小五和小七,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你們倆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影者!”
旁邊的親信和影者忍不住都變了臉色。
邁爾斯是出名的年少輕狂,能得到他誇讚的手下簡直鳳毛麟角。
這兩個來自東方的影者卻能得到邁爾斯如此高度的讚揚和評價,怎能不引得他的手下一陣妒嫉。
但是小五和小七絲毫沒有受寵若驚的意思,甚至他們冷酷的眸子都沒有一絲的波瀾。
邁爾斯越看越滿意,嘖嘖讚道:“真是兩把完美的殺人利器!不做殺手可惜了!”
小五和小七卻準備退下了。
“等等!”邁爾斯哪裏肯放他們離開。“我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以後你們倆就留在我的身邊做事吧!”
小五和小七停下腳步,沒有說話,沒有表態,只是等待着“老闆”的安排。
彷彿他們就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老闆把他們賣給誰,他們就爲誰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