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聶少的落跑前妻 >第721章 我們做朋友吧!
    聶蒼昊來雷格這邊尋找自家老婆。

    雷格攔住他,說:“安然在陪詹理斯喫飯。”

    聶蒼昊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詹理斯那棵病秧子鬧絕食,安然挺會哄的,已經哄着他開始喫飯了。”雷格解釋道。“你現在先別進去打擾。”

    聶蒼昊眯起了眸子,語氣變得有些危險:“我進去打擾他們?”

    雷格卻是半點自覺性都沒有,甚至還理直氣壯:“你現在進去,詹理斯乍然見到陌生人又要嚇得喘不上氣來。好不容易喫進去的東西也得吐出來。”

    “靠,這小子是紙糊的麼!見個人還能嚇吐了!”聶蒼昊覺得有點扯。

    “誰知道海蒂和埃德溫怎麼生出這麼個極品玩意兒來。”雷格冷笑,嘲弄地道:“可能是做孽做多了!”

    龍峻和朱虹一直膩在臥室裏,幾乎忘記了天地爲何物。

    夫妻倆親熱完了,他仍然抱着她不知饜足。

    朱虹看着心口移動的腦袋,雙頰緋紅如霞,嗔笑道:“現在小秋生都喫不到,便宜你了……”

    龍峻想起一件事情,擡頭道:“早晨喫飯的時候,我好像隱約聽雷格提了一嘴,說聶少昨晚回國接老婆去了。”

    朱虹一怔,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怎麼可能呢?聶少把安然接來,小宇怎麼辦?”

    龍峻估算了一下時間,就推開朱虹,起身穿衣服。

    還不等朱虹再問什麼,他已經推門出去了。

    安然陪着詹理斯一起喫飯,不過兩人喫的食物並不一樣。

    詹理斯脾胃非常虛弱,他只能喫半流質易消化的食物,而且喫得特別慢。

    他喫飯的時候還不能受到驚嚇,否則就會嗆嗽,甚至可能誘發癲癇和哮喘。

    今天在安然的陪伴下,詹理斯吃了不少東西,甚至還多吃了半塊蘋果和一小塊的蛋糕。

    這是他喫的爲數不多的固體食物。

    “你喫得好少哦!”安然驚訝地看着他,問他:“你在減肥嗎?”

    詹理斯搖搖頭,說:“不餓。”

    他似乎永遠都不餓。

    因爲這頓喫的有點兒多,他的胃不太舒服,就伸出手輕輕地按着。

    “你起來走走吧!吃了飯還躺在沙發裏,對消化不太好。”安然提議道。

    詹理斯搖搖頭,說:“沒力氣。”

    “我幫你吧。”安然動作很輕柔地攙扶起他,好像捧着個易碎的瓷娃娃。

    詹理斯終於站起來了,可是他的雙腿都在打顫。

    安然看他搖搖欲墜的樣子沒敢撒手,生怕他摔了。“我陪你一起走走。”

    “可是我走得很慢。”詹理斯有點兒自卑,他總是擔心給別人添麻煩。

    “我沒什麼事,可以陪你慢點走。”安然指了指拉着簾子的落地窗,鼓勵道:“窗子外面有梧桐樹,想去看看嗎?”

    儘管現在並不是觀賞梧桐樹的好季節,不過詹理斯還是點了點頭。

    他在安然的攙扶和陪伴下,慢慢地挪步走了過去。

    從沙發到落地窗,大約十多米的距離,可是他卻走出了跋山涉水的艱辛感。

    安然都冒出了一額頭的汗珠子。天吶,這男孩太虛弱了!

    好不容易到了落地窗前,詹理斯大口地喘息着,一邊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

    “你找什麼?我幫你吧。”安然好心幫他掏出了口袋裏的東西,居然有兩瓶藥。“你要喫哪個?”

    詹理斯拿過了哮喘噴霧,往嗓子裏噴了兩下,喘息才慢慢平穩了。

    安然:“……”

    只是從沙發走到窗前而已,他竟然就累得哮喘復發?

    “對不起,我嗓子有點幹,咳嗽可能會讓我嘔吐。”詹理斯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可是他的身體太不爭氣了。

    安然問他:“我撒手的話,你能站穩嗎?”

    “我可以扶着這個衣架。”詹理斯伸出了瘦長的胳膊,靠在結實的實木衣架上喘息。

    安然忙去給他端了溫水,遞到他的嘴邊。

    詹理斯喝了兩口,感覺嗓子沒有那麼幹了。“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用這麼客氣。”安然放下杯子,就伸手拉開了窗簾。

    哪裏想到這個尋常的動作竟然令詹理斯大驚失色,他驚叫一聲捂着眼睛蹲下去。

    拉開了厚重的窗簾,外面明亮的光線照進來,終於讓安然發現了詹理斯的另一個毛病——他是白化病患者!

    白化病患者眼睛受不了強烈的日光,難怪這屋子裏的光線那麼昏暗。

    “對不起啊!”安然趕緊又把窗簾拉了回去。

    她轉身找來了墨鏡,幫他戴好墨鏡,又攙扶他起身。

    詹理斯快要哭了,但他沒好意思在女子面前流淚,就緊咬着淡色的脣。

    “戴着墨鏡,眼睛沒有那麼疼了吧。”安然輕聲地問道。

    詹理斯點點頭,沒有說話。

    墨鏡很好地遮掩住了他的淚眼汪汪,倒是沒有那麼丟人了。

    “你看梧桐葉子變黃更美了!”安然指着已經禿一半的梧桐樹冠,跟詹理斯討論。“你覺得梧桐葉子黃了更美,還是楓葉黃了更美?”

    詹理斯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哽咽着答道:“梧桐更美。”

    其實他戴着墨鏡,看不清楚顏色的。不過他還是憑着貧瘠的記憶,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你哭了呀。”安然仔細看他,不過他戴着墨鏡,看不清他的眼睛。

    “沒-有。”詹理斯很要強,因爲他不想太丟人。

    安然攙扶他站得窗口遠一些,以免明亮的陽光灼傷了他白到透明的皮膚。

    站到陽光照不到的地方,詹理斯感覺好多了。“從我被抓到現在,這是我站立最久的一次了。”

    安然:“……”

    他纔剛站了兩分鐘有沒有?

    “你累了嗎?”她問道。

    詹理斯搖搖頭,堅強地說:“我還能再站兩分鐘。”

    安然:“……”

    她攙扶他回沙發之前,順手把窗簾拉上了。

    詹理斯摘掉了墨鏡,自卑地低下頭:“我總是給身邊的人添麻煩。”

    “你不要這麼敏感,沒有人嫌棄你,更何況你又不是故意的。”安然攙扶他又開始了從落地窗到沙發這段“跋山涉水”的十米路程。

    好不容易走回到沙發,詹理斯幾乎是癱倒在沙發裏,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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