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似乎對丁利這個話早有預料,冷哼一聲,道:“你別忘了是我們五溪蠻的女婿就是了。”
丁利冷笑道:“原來也不過是換個利益,那你放心,我絕不會忘。”
姥姥長嘆一聲,道:“說句實話,我這孫女命實不好,她本不是我們蠻人,而是漢家女孩兒,他家姓樊,是荊南樊家的人,他爹因得罪了張羨,而導致一家被殺,若非老身當時在長沙做客,也救不下她,本來老身把她帶回來,想把她作爲我族中的卜者培養的,可誰想到,前年桂陽一個叫趙典的,派人過來,說是粟芳是他的未婚妻,非要讓我們放粟芳回去,這一來粟芳的身份就被叫破了,卻是再也做不得我們這一族的卜者了。”
姥姥說到這裏,咬牙切齒的道:“若是那姓趙的當真有幾分好,就讓粟芳回去也沒有什麼,可是老身派人去打聽了,那姓趙的今年已經近五十了,因尋花問柳過甚,虛了身子,病倒不起,聽人說要找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得女孩兒來沖喜才痊癒,打聽來打聽去,打聽到了粟芳的身上。”
“哼哼,老身給他算過了,他就是一個短命鬼,活不過今年,那時候讓粟芳守寡嗎!”
丁利聽得目瞪口呆,不由張大了嘴巴,腦海裏不住的變幻着粟芳的樣子,不由得暗叫道:“我的老天啊,怪不得她生得那麼好看,原來是趙子龍他……大嫂啊。”
“那個……。”丁利有些話語不清的道:“不……不讓她回去,不就不能做那老梆子的沖喜人了嗎?”
姥姥輕嘆一聲,道:“粟芳這些因爲生得好看,也不知道被族中多少人看中,都被她給拒了,現在她的身份叫破,老身在,她還能安穩的呆在族中,若是老身不在了,就是沙摩柯也護不住她,想要保住性命,只能離開,一但不在我們族中,那姓趙的下手,誰還能護得住她啊。”
丁利心道:“看來前世,這個樊粟芳就是因爲在這裏待不下去,而離開了,又落到了趙家的手裏,想想趙範竟然拿她去賄賂趙雲,她在趙家是什麼地位,就可想而知了,而趙範因爲趙雲的拒婚,心下不穩,後來從荊州逃離,樊氏也沒有了下落,只怕是終陷污渠之中了。”
姥姥看着丁利道:“你也別小看粟芳,她自小就得了我的真傳,精於卜算,而且她爹留下來的兵書戰策,她全看過,這幾年我們五溪蠻起兵,都是她指揮的,你要是得了她,一定會得一大助力的。”
丁利聽到這話不由得更是感慨,有這麼大能耐的一個女孩子,在二十一世紀,肯定是女王一般的存在,身後跟着一羣的舔狗才是,現在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不由更爲心疼這個女孩兒,於是就道:“這位婆婆,我可以答應你,一定對她好,但是我前面說得不變,我身不由己,這點還請您見諒。”
說完站起身向樓梯口走去,丁利訕訕的道:“那個……您這就走啊?”
“哼,如果我猜不差,你的救人法子,就是你立身的根本,你要讓老身來看嗎?”
丁利急忙搖頭道:“您慢走,慢走!”
姥姥白了丁利一眼,就向樓梯走去,這個時候,粟芳就閃了出來,扶着姥姥向下走去,看了沒看丁利一眼,丁利也知道,剛纔的話,多有傷人,猶豫片刻,就追過來,取出松紋古定劍,雙手呈上:“姑娘,如蒙不棄,卻請留下。”
粟芳低着頭不說話,姥姥輕嘆一聲,道:“拿着吧,他能守住自己的底線,那對你的承諾就不會失效,而且……除了他,又有誰能在漢家護着你啊。”
這話卻是不假的,除了丁利這樣的二五眼,別人聽到沖喜的事,只怕都站到趙家的一方去了。
粟芳低着頭,沉默片刻,還是伸手出去,抓了劍在手中,輕聲道:“願君如石,妾身如葦,水波長動,石堅葦存。”
丁利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爲嬌楊卿爲柳,楊柳同植三春久。”粟芳心頭亂跳,急扶着姥姥走了。
丁利目送粟芳離開,這纔回頭,就走到沙賀宗牀頭,看了看沙賀宗的樣子,才道:“系統,查一下我的魂兵券。”
“宿主驚動了五溪蠻沙摩部老幼在內萬人的心,第一次魂兵券過萬。”
“老子發了!”丁利萬想不到會有這麼多的魂兵券,立刻叫道:“請推薦一件魂兵。”
系統淡淡的說道:“請求推薦,十萬魂兵券一次。”
丁利差點閃了腰,咬牙切齒的道:“系統,你不覺得這樣黑心了一點嗎?”只是系統懶得再搭理他。
丁利想了想,就道:“兌換南匈奴大單于於夫羅的魂兵。”這是他能想得起來的,這會肯定死了的胡人首領了,在他看來,胡人首領,應該更符合沙賀宗了。
“宿主的機會只有一次,搞錯了就沒有了,宿主還堅持嗎?”
丁利聽到這話,不由得猶豫起來,他相信自己要是把沙賀宗給醫死了,沙摩柯非讓他這個假神醫去見扁鵑那位真神醫不可。
丁利沉思不語,系宿幸災樂禍的道:“友情提醒,宿主只有一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十四……不;十五秒了。”
丁利的吸息急促起來,他沒有表,不知道這剩下的四十五秒多久過去,腦海裏更亂了,一個人都想不起來,聽着系統怪兮兮的笑聲越來越急,他似乎看到了一架鐘,指針已經要走到盡頭了,不由得厲吼一聲:“還是於夫羅的魂兵!”
隨着丁利的叫聲,一柄金柄短刀出現在了他手裏,跟着系統的聲音響起:“臨時調整,新上架一等神兵徑路短刀一把,兌換一百魂兵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