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羅憲也知道,此時此刻,徐晃肯定會盡全力尋找背後傳出消息的人,只有把這個人找出來,才能安撫軍心,而以徐晃和滿寵的手段,羅憲可沒信心能一直隱瞞下去,所以羅憲下定了決心,事在今夜了。
天交一更,羅憲走上城頭,這裏的兵士都無精打采的站着,羅憲隨意找了個藉口,把他們都給打發下去了,然後徑到了城門樓頭,那杆曹字大旗下面,他的十幾個親兵,四散開來,把他護在中間,隨後羅憲拿過火把來,用大槍戳了火把的底部,然後高高舉起,就在大旗之下一撩。
大旗立時被點燃,火向上衝,曹字大旗頓時變成了火旗。烈焰直上高空而去。
從關平送完大禮之後,丁利就整軍等候着,由於不能確定哪天羅憲開城,所以劉備定下,一但事發,丁利先帶本部人馬進城,然後再接應他和張飛的人馬,此時火焰飛起,丁利立刻命黃忠、黃敘父子帶三千騎兵,先向襄陽而去,他這裏派出斥候,告知劉備、張飛,然後率大軍出營,就向襄陽而來。
羅憲點燃了曹字大旗之後,就留了那些親信在城下,讓他們放下吊橋,同時破壞吊橋的絞索,自己就走下城來。
主將焚火燒旗,這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有事,下面的曹軍,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着羅憲。
羅憲拍了拍手,道:“弟兄們,你們也應該知道,這襄陽城是守不得了,現在援軍斷絕,曹丞相也不可能再派人馬來接應我們了,這裏就是一座孤城,等着我們的,就是一條死路,某才二十歲,還不願意就這麼死了,所以……。”
說到這裏,羅憲四下看看那些兵士,然後道:“某降了劉皇叔了!”
下面兵士一片譁然,都惶恐的看着羅憲。
羅憲接着道:“我知道,大家都怕我把大家拐到南邊去,從此回不得家了,卻不知道我羅憲降了皇叔,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回家,劉皇叔天下君子,不會做出違揹他人意願的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任你們離開。”
曹軍無不露出驚喜的神色,小聲的議論着,其中有膽大的就站出來,說道:“羅將軍,您說得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羅憲沉聲道:“你們現在就可以丟下兵器,然後向北門而去,一會城破之時,徐晃將軍他們都會從北門逃走,那個時候,你們就混在他們身後,誰也不會知道你們是怎麼走的,也沒有人能給你們治罪,記住,一定要把兵器留下,不然你們拿着兵器,一會徐晃將軍他們敗走時候,皇叔的人馬追擊他們的時候,就會連累你們了。”
羅憲的話說完了,就背手站在一旁,曹軍就在那裏,小聲議論,卻沒有誰敢丟了兵器逃走,就在這個時候,城外馬蹄聲傳來,那種戰馬踏擊吊橋橋板的聲音,這個時候,顯得那麼的大聲。
聲若炸雷,霹靂在耳,曹軍被震得心神搖盪,在這種情況下,終於有人把兵器丟下了。
有一就有二,曹軍兵士一個接着一個的把兵器丟下,就轉身投入了黑暗之中,最後剩下的只有羅憲的親信兵馬四百來人,羅憲這才一揮手:“開城!”
城門吱嘎嘎打開,黃忠當先一騎衝了進來,就與羅憲拱手答禮,隨後道:“在下奉命接應張三將軍,這裏還請羅將軍再候都督了。”
羅憲就道:“老將軍只管前去,這裏一切有我。”
黃忠走了沒一會丁利就帶着人馬到了,進城之後,丁利從馬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羅憲,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好兄弟,日後你我同殿爲臣了!”丁利早就發現了,這些被系統召喚出來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情緒,並不是沒意識的遊戲人物,要是對他們好,他們也會更加的忠心。
果然羅憲欣然的回拍了丁利一下,道:“利哥,小弟以後就靠你了。”
“你小子放心,我絕不讓你失望。”丁利說完之後,又道:“你就在這裏看着好了,我去接應劉皇叔。”
羅憲這會剛降,要是跟麴華他們爭功,必然會引起大衆的不滿,另外他要是跟着丁利去城中撕殺,少不得被徐晃他們臭罵,所以還是留在這裏的好。
丁利別了羅憲,就率大軍向着城中而來,走到半途,就道:“公燦,你帶一隊人,去佔住府庫!”麴華答應一聲,就帶着人馬走了,這襄陽的路線大家都熟,倒也不用引路的。
丁利一路就向南城而來,寂靜的夜裏,急促的馬蹄聲,敲擊着地面,丁利這會大軍進城了,全不像黃忠那麼謹慎,馬蹄子都用布包着,就怕驚動於人,他這會是百無禁忌,只管向前。
軍馬轉過一條街,正要再向前去,一隊曹軍的巡邏兵過來,遠遠的看到丁利他們,大聲叫道:“你們是什麼人,城中不許走馬,還不停下!”
葛哈禮怪叫一聲,也不騎馬,就帶着一隊五溪蠻兵衝了過來,手裏的大鈀子直築過來,丁利高喝一聲:“大漢皇叔劉玄德討賊軍進城了!”身後的習珍沉聲叫道:“立旗!”‘漢’字大旗高高舉起,在夜空中竟然閃動着刺目的光華。
申家三兄弟都脫光了膀子,好似殺神一的向前殺過去,城中立時慘叫聲起,混亂立刻籠罩了襄陽城中。
此時徐晃和滿寵還在南城箭樓裏,逼問着林沖,只是不管怎麼問,林沖都不承認。
徐晃沒了耐性,叫道:“這廝不認,先抓起來再說吧。”
滿寵手臂一抖,一柄匕首從袖筒子裏抖了出來,就道:“此人武藝高強,若是逃了,那就麻煩了,卻把他的腳筋挑了,看他還怎麼走!”說着就過來抓林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