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廬江之後,周瑜就進兵廬江,利用芍陂水的便利,發揮水軍的優勢,進襲壽春,但是駐防壽春的臧霸也是了得,也利用芍陂水設壩,生生把吳軍的水軍給擋住了,打了一個月了,周瑜不能向前一步,而兵居合肥的張遼,也擋住了程普的陸上進攻,還幾次重創了程普,現在突然跑一人來,說是周瑜在壽春城下……這太讓人浮想聯翩了,幾個守門的兵士臉都綠了,急忙向裏報去。
不過片刻功夫,吳侯宮當值的賈華就帶着醫匠出來了,立刻給那兵士檢查,醫匠不敢大意,小心檢查之後,就道:“這是脫了力了,可用那白糖煮一碗水過來給服下。”這會荊州的白糖已經販過來了,以奢侈品的身份,走進了上流社會。
賈華立刻道:“快、快去!多放上好的白糖!”
一會的功夫,早有人拿了濃濃的白糖水過來,就給這報信的人服了下去,果然溫水入腹,片刻功夫之後,他就悠悠醒來了。
來人掙扎着就要說話,賈華急忙道:“不必着急,卻先緩一緩,還要白糖水嗎?我讓人給你先煮一碗過來。”
信使無力的點了點頭,馬上又有人給送過來一碗,賈華看信使喝了之後,又振作一些,連忙向後退去,心道:“卻不要告訴我,要不是好消息,我回報進去,只怕吳侯先牽怒於我了。”
信使緩得差不多了,賈華就讓人擡了他,進了吳侯宮,這會張昭、呂範、步騭、虞翻、諸葛瑾等人也都到了,信使一擡進來,孫權半立而起,就道:“可能說話了嗎?”
信使掙扎着要起來行禮,孫權急忙道:“不要弄這些虛禮,快說發生了什麼!”
“回;主公,大都督前日率軍,兵分三路突襲壽春,吸引了臧霸的兵力,然後以水軍前擊,打破了臧霸的截水大壩,已經突然到了壽春水關,卻突然噴血,隨際昏迷,魯參軍只得指揮人馬後撤,除水軍之外,三路人馬都有損傷,臧霸隨後反擊,幸韓當將軍的接應到了,這才戰退了臧霸的人馬,大軍退回到安鳳,大都督才清醒過來,但隨後再次昏厥,廬江有名的醫者都被找去了,但卻沒有一個能醫治大都督的,魯參軍無奈,只能派小人星夜趕回,請吳侯速請荊州神醫張機趕往廬江,不然大都督就危險了。”
孫權腦袋嗡的一聲,身子一歪,差點坐在地上,急聲叫道:“那些庸才,就連大都督是得了什麼病都沒有看出來嗎?”
信使搖頭道:“他們什麼也看不出來。”
孫權咬了咬牙,就道:“子瑜,你走一趟,立刻趕往江陵,請令弟出面,讓張機到廬江走一趟。”
“且慢。”張昭突然開口道:“主公,荊州所忌,唯有公瑾,您覺得在這個時候,他們能讓張機走一趟嗎?”
孫權一下怔住了,他自然知道,荊州君臣有多想周瑜去死,而一旦東吳沒有了周瑜,只怕也沒有人能和荊州抗衡了。
孫權一咬牙:“卻先等着!”說完急匆匆回去找吳國太了。
一進後宮孫權就大聲叫道:“母親,母親,你快給小妹寫一封信,讓她求劉備派神醫去廬江,公瑾……。”孫權的話一下卡住了,因爲簾子一挑,小喬就從吳國太的屋裏出來,驚恐的叫道:“公瑾,怎麼了?”
孫權腦子有點發懵,這會大喬扶着吳國太出來,原來大喬到這裏來看吳國太,說起小喬,國太就讓人請了過來,讓她們姐妹見見,沒想到孫權就這麼闖進來了。
“仲謀,公瑾怎麼了,快說!”吳國太着急的催了一聲,孫權也顧不得小喬在側了,就把信使說得重複了一遍,小喬眼睛一黑,人就向後倒去,大喬早有準備,就站在她的身後,急忙伸手托住,跟着在她的人中下狠狠的一掐,小喬這才緩了過來。
“我要去廬江,我這就去廬江!”小喬醒來就惶惶的叫着,這會她已經完全亂了心神了,大喬急忙把她拉住,就扯了她回到吳國太的屋子裏,輕聲說道:“婉兒,你卻不可如此,現在公瑾重病在身,前途難料,你去廬江又有何用啊,還是要先請張神醫纔是啊。”
小喬淚如落雨,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的,公瑾和我說過,不管是諸葛亮還是丁利,都恨不得公瑾早死,他們又怎麼可能讓張神醫北上廬江啊。”
這個時候,屋外也傳來了吳國太的聲音:“大喬,你出來,老身執不得筆,你來替老身給香兒寫一封信,讓她求劉備出面,給公瑾請那張神醫。”
大喬就讓丫鬟看着小喬,然後急匆匆的出來,執了筆,按着吳國太的想法,寫了一封信,寫完之後,猶豫一下,道:“主公,此信到了荊州,能有幾分把握,請動張機?”
孫權苦笑了一聲:“一成把握都沒有。”他剛纔回來的時候,熱血上頭,就急着來催吳國太,但是這會想想,劉備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是絕不會把人派出來的,別說一個女人,就是十個女人相求,也沒有一點用處,所以這會他已經絕望了,所做的只不過是盡人事而已。
吳國太不由得道:“那劉備不是一向以仁義自居嗎?這人命關天的時候,他就這樣束手不理嗎?”
“母親。”孫權耐着性子道:“劉備雖然爲人仁義,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來救自己的敵人呢,而且就算是劉備答應了,那諸葛亮、丁利二人也不會答應,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讓張機耽擱幾天,事後再去,還有何用啊。”
“那……那公瑾真的就沒……辦法了嗎?”老國太眼淚都出來了,孫策、周瑜這兩個孩子就在她的身邊長大,兩個都像她的孩子一樣,所以她怎麼也捨不得就這樣看着他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