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索聽得乍舌:“還有這樣的猛人?”要知道那‘河北四庭柱可不是好惹的,他爹殺了一個,就名滿天下,這無雙能獨鬥四人,顯然比他爹還要猛了。
鮑三娘接着說道:“這一戰黑山軍人人都欠了我乾姐姐一條命,那張燕、楊鳳夫妻一起出面,請我乾姐姐加入了黑山軍,大家都要給她面子,只要她肯出面說一句話,楊鳳肯定會收回追殺令的。”
關索沉吟片刻道:“可是……我和這位無雙又不熟,她憑什麼會爲我說話啊?”
鮑三娘急忙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她是我乾姐姐,跟我熟啊,前段時間,無雙本來在臥牛山的山寨被曹仁給攻破了,她自己帶着一雙兒女逃了出來,準備漢中去投她的族叔潘隱,路過這裏,因爲她的女兒病了,所以暫住在大通殿裏。”
關索不解的道:“她既然黑山軍的人,爲什麼不留在這裏,還要去漢中啊?”
鮑三娘解釋道:“我這乾姐姐當年劫了一個書生上山,做了一段夫妻,後來那書生逃了,我乾姐姐就生了一個女兒,前段她那個女兒被人販子拐了,要賣給鄴城留守夏侯廉,那就是個色中餓鬼,也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小女孩,被我乾姐姐知道了,一斧子把他劈了,救了女兒回來,就這樣惹了曹操,派大軍破了她的山寨,現在曹操還在四處的抓我這個乾姐姐呢,她是黑山軍的人,這一點人盡皆知,這裏已經被曹操的暗探給查過好幾回了。”
鮑三娘只怕關索看輕無雙的本事,急忙又解釋道:“雖然以我乾姐姐的本事,也不怕有人來抓,但是一來這麼住下去,會連累黑山軍這些人,他們都是反賊出身,現在好容易有了一點身份,我乾姐姐不願意因爲自己連累他們,而且得罪了曹操,日後就算能留在中原,她的兒女也要——哦;對了,我乾姐姐只有一個女兒,那兒子是她收得義子,隨她姓潘,爲得是給她們潘家留個後——我乾姐姐還想讓她的兒女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呢,若是留在中原,只能隱姓埋名了,所以她纔要去漢中的。”
“她的那位族叔,現在漢中爲官嗎?”
“我乾姐姐的族叔潘隱當年是‘上軍校尉’蹇碩的司馬,也是宮裏的,何進將軍被害之後,他因爲一直跟着何太后,這才保住了一條命,但是他也怕了,又看出董卓有野心,於是去了漢中,張魯的五斗米教興起的時候,他就加入了,投入了大筆的錢財,所以在五斗米教中的地位非常高,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不管事了,但是他在張魯那裏卻極有面子,加上漢中所置的官屬,和中原完全不同,也有女教徒可以爲官的,所以我乾姐想到那裏去混個官當,也能給兒女都混個出身。”
關索看着鮑三娘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正急切的注視着他,不知爲何,心底就是一蕩,不由得臉都紅了,急忙別過頭去,就道:“既然如此,一切就都拜託姑娘了。”
鮑三娘聽到關索同意了,不由得興奮得一張小臉都紅了,就一伸手抓住了關索的手道:“我們這就走。”
關索像被毒蛇咬了一般,急忙跳了起來,把鮑三孃的手給甩開,鮑三娘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孟浪,不由得一張小臉羞得通紅,急忙轉過身去,都不敢看關索了。
“好啊,真搞到一起去了,這郎情妾意的,好不恩愛啊!”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兩個人顧不得羞慚,急忙尋聲看去,就見浮雲冷笑着走了出來,手裏還抓着梁化那一對銅鈸,走得近了,突然一甩手,兩隻銅鈸一齊向着鮑三娘飛了過來。
關索驚呼一聲,急忙挺刀一立,就擋在了鮑三孃的身前,一面銅鈸劈在刀上,被彈了開來,發出嗡嗡的響聲,震人心顫,而另一面這會也到了,因爲關索擋在了鮑三孃的身前,這面鈸就改了向他打來,此時已經來不及再躲了,關索一咬牙,猛的伸手,就在空中一抓,正好抓住了銅鈸,只是他的力量必竟不如浮雲,被抓到手裏還在轉的銅鈸給割得手掌破開,血流如注。
關索強忍疼痛,用力一抖,銅鈸轉個方向飛出去,只是上面的力量已經不足了,飛出去幾步之後,摔落在地上。
“關公子!”鮑三娘眼看關索受傷,不由得尖叫一聲,急忙抓住了關索的手,也顧不得體統,就撕了自己的衣襟來包紮,浮雲涼涼的道:“還是別費力了,我把你的藥粉粉給清除了,青牛角馬上就到了,這會包上了,一會還是要出血,而且還不只是手了。”
“師父!”鮑三娘委屈的叫了一聲。
“別叫我師父,你要是認我這個師父,就不該一再違抗我的命令,你要是認我這個師父,那你就應該知道,你是我們黑山軍的人,不該來幫這個小賊!”
鮑三娘被罵得無話可說,浮雲冷哼一聲,道:“滾吧!雖然你不認老孃這個師父,但是老孃還不想對你下毒手,也不想看到你們死在我的面前,一會青牛角就上來了,他和梁化情同手足,你們兩個等死好了!”說完一轉身飛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