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香離開她還不到兩個小時,她已經開始懷念她的貼心了。
可是,身邊的人瞞着她替她做主乃是大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這股歪風邪氣不可漲,只能忍忍了。
好容易將頭髮弄乾,還順便薰了個香。主要在古代晚上洗頭,沒有吹風機的日子,只能用爐子烘乾,爐子裏再放上香料。
還自帶香薰效果,也很奈斯了。
將所有人打發出去,程甜甜開始愉快的玩手機。
今天她這戾氣有點重,她決定打打王者農藥發泄一下。
話說,王者這又到新賽季了,這個賽季,她一定要到打上鑽石i!
畢竟沒有野王弟弟帶着上分,只能單排的程甜甜覺得自己的falg還是不要立的太高。
慢慢的等着王者更新,程甜甜走到桌邊坐下,躺着太影響她發揮了。
新賽季段位更新,程甜甜好不容易打到的鑽石iii,“錚錚”幾聲就掉到了鉑金i~
程甜甜看着自己的紫色寶石長劍變成了綠色,還是覺得痛心疾首。
不怕!再贏個四局,再上鑽石,都不是事兒!
“錚~”
一局開啓……
“哎?蘭陵王不是我們這邊的嗎?我怎麼被蘭陵王打死了?!”
“忘了掉到鉑金了,對面也有個蘭陵王啊~”
“后羿!別慫啊!上上上!都是殘血~”
“哇!幹得漂亮!”
“一波一波啊!”
victory!~
金色的五角星的“錚”的一聲鑲嵌音太悅耳啦~
那必須再來一局啊!
victory!~
defeat!~
“啊!!我怎麼又死啦?!!”
“再來!~”
……
乾清宮。
李長德看了一眼角落裏的滴漏,走到皇帝桌案旁,將燈芯挑動了一下。
燭光閃爍,正凝神看奏摺的皇帝閉了閉眼睛。他放下奏摺,擡手揉了揉眉心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亥時中了,時候不早,您該歇息了。”
“嗯,行吧,今日就到這裏。”
乾清宮有皇帝專門歇息的寢殿,若是工作到深夜,皇帝一般都在這寢殿歇息了。
今日也不例外,皇帝將熱毛巾敷在臉上片刻,熱氣讓酸脹的眼睛得到緩解。
皇帝將熱毛巾遞給李長德,順手摸到自己柔軟的鬍鬚,摩挲的片刻,忍不住問道:“小德子,你也覺得朕留着鬍子難看嗎?”
他年少即位,如今已逾八年。
雖有不少朝中重臣全力輔佐,但也黨系頗多,盤根錯節。
初登大位時,爲免讓衆人認爲他是個毛頭小子,剛及冠他便開始蓄鬚,爲的就是讓自己看上去穩重而有威嚴。
八年下來,皇位越加穩固,他也積威漸重,倒是從未想過這鬍鬚好不好看的問題。
李長德聞言不由想到昨日那程婕妤的驚人之語,現在想想也是心驚肉跳又哭笑不得。
“陛下,您這鬍鬚威嚴至極,何來難看之說。”
皇帝靜靜端詳鏡中留着絡腮鬍的男人,突然就很想看看,沒了鬍鬚的自己會是何種模樣?
想到就做,皇帝拿起鏡臺邊平時修理鬢角的小刀,一點一點颳去了臉上的鬍鬚……
他回頭看向李長德:“小德子,朕……看上去會不會有些怪異?”
李長德看到這樣的皇帝也有些發愣,他就是轉身弄個洗澡水的功夫,陛下怎麼突然把自己的寶貝鬍子給刮那麼幹淨?!
隨即趕緊一頓誇:“不怪不怪,陛下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儀表堂堂……”
“停停!你不用說了!”他就不應該問小德子。
然後,就突然很想看看,昨夜那個面色酡紅的女子看到他颳了鬍鬚,會是何種表情?
李長德不着痕跡的擦擦汗,他的詞彙量也不允許他再多一個成語了……
隨即就見皇帝陛下披頭散髮的就準備出門,忙追問:“陛下,您這麼晚了去哪?”
“去清寧宮。”
李長德示意旁邊的小太監拿件斗篷給他,匆匆攬過趕緊追出去。
……
victory!~
“哇!晉級賽再贏一局,就可以上鑽石了!”
程甜甜調整了一下坐姿,活動活動有些發僵的手指,整個人興奮不已。
奮戰了一晚,勝利的曙光在望啊!
特別是剛剛己方有個賽點級冠軍界面閃過,而且還是李白這個野王,程甜甜瞬間覺得這波穩了!
而她玩的還是扁鵲,她已經玩了一晚上的扁鵲了。
這鉑金最後一顆星反覆掉落、鑲嵌、再掉落,就是上不去!
這次只要她發揮穩定,上鑽石豈不是板上釘釘?!
程甜甜點點界面右側的小拳頭,對接下來的戰局期待不已!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外面竟然傳來一陣喧譁。
程甜甜退出來看了下時間,這都快要十一點了。
在古代俗稱深更半夜!
這大半夜的,能發生啥事?
程甜甜還在猶豫,是裝睡不管呢?還是裝睡不管呢?
她眼睛轉了轉,一個箭步蹦到牀上,掀起被子就鑽進去,面朝裏臥倒,手裏還緊緊的握着手機。
而皇帝推開門,首先就聽到他的嬪妃內室傳來一聲英氣十足的女聲:“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
皇帝眼神一緊,迅速閃身退到門外,猝不及防間撞到了準備守在門口的李長德。
李長德驚訝的看向他,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而裏面的聲音還在繼續,此刻竟然換了個男人的聲音?!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
皇帝怒氣噌的就竄起來了,他的後宮深更半夜竟然出現了男人?!
伴隨着的,還有連續不斷的樂聲。
這綠帽子都戴到頭上了,是男人這能忍嗎?
皇帝哐噹一聲踢開門,風一樣衝進去,繞過屏風衝向牀前。
這麼大動靜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竟然還在繼續?!
“操縱生死?哼!愚不可及!”
皇帝的怒氣值簡直爆表,他衝到牀邊,一把掀起牀上的錦被!
那個樂聲依舊,一陣乒鈴乓啷的音效聲,又是之前那個英氣的女聲響起。
firstblood!~
而皇帝想象中的男人並沒有出現,牀上的女子身着白色寢衣,正滿臉驚詫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