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後面的椅子轉了過來,季思琛統身籠罩在黑暗之中。
“出發虹港碼頭!”
“是!”
……
林淺致被五花大綁的重重扔在地上,一盆冰冷的海水劈頭蓋臉的就澆在了她的臉上。
被海水激的一激靈的林淺致悠然轉醒,後腦勺碎裂般的疼痛讓她幾乎再次暈厥。
一隻大手用力的扯住了她的頭髮,強迫着她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這個人。
趙天佑盯着林淺致這張漂亮的小臉蛋,獰笑道:“真的是你,還真是被那個人給猜中了,你竟然還敢往我的槍口上撞!”
林淺致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這個男人給扯掉了,疼痛讓她不停的掙扎着。
痛苦讓林淺致大喊道:“你到底想怎樣?想殺我就痛痛快快的來!”
“你以爲我不會殺你嗎?”
趙天佑一把狠狠的掐住林淺致的脖子,憤怒讓他恨不得直接就把這個女人給掐死。
這個時候趙天佑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丟掉林淺致的頭髮,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喂。”
“我希望你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說罷,對方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趙天佑收回手機,睨着躺在地上的林淺致,道:“可不是我不想給你個痛快,實在是有人不想讓你痛快。”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沒事兒你得罪那麼多人幹嘛?”
林淺致不知道自己還得罪了誰,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會和人結仇呢?
剛纔電話裏的聲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個女人的。
難道,是她嗎?
“來人啊!”
趙天佑呼喊了一聲,幾個彪形大漢立刻就走了過來。
指着地上的女人說:“她就交給你們了。對了,她喜歡偷拍別人,等一下,你們可要多給她拍點兒照,留作這個人在世間最後的一點念想吧。”
“是!”
幾個人摩拳擦掌的就朝着林淺致走了去,雙眼發光,垂涎三尺。
“我們可好久都沒玩過這麼鮮嫩可口的了,今天就讓我們哥幾個好好的過把癮!”
說着,幾人獰笑着就朝着林淺致撲了過來,好幾只鹹豬手就朝着林淺致的身上摸了去。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啊……滾,滾啊!”
不管林淺致怎麼掙扎,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人給撕碎了。
一個人還拿着相機不停的對這混亂的一幕拍着照。
閃光燈刺入了林淺致的眼眸,她絕望到了極點。
看着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幾個令人嘔吐的男人,眼神一凜,她突然發狠的反撲了上去,張口就死死的咬住了其中一人的耳朵。
“啊!”
男人喫痛的慘叫了一聲,掙扎着想要起身。
可是林淺致卻死死的咬着那塊肉,死活不肯鬆口,大有魚死網破的決絕。
“鬆口,鬆口!啊!”
幾個人上去拉扯着林淺致,最終林淺致的嘴巴硬生生的摳開。
而男人耳朵上的一塊肉都被咬掉了。
林淺致被推倒在地,滿是血跡的嘴巴張開就吐了一塊帶血的肉出來。
男人疼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捂着傷口怒瞪着林淺致。
趙天佑走上前冷睨着林淺致道:“野貓就是野性難馴!看樣子,不來點兒硬菜,她是服氣不了了。”
林淺致眼睛裏還是恨意的瞪着他們,死死的咬住了口腔一側的肉。
“這條狗仔既然想玩,那就玩點兒大的,去把水箱給我推過來。”
一個大水箱很快就被推了進來,裏面灌滿了水。
趙天佑走到她的跟前,捏住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想玩,那咱們就玩點兒好玩的。”
可她的心裏此刻已經沒有害怕,只是憤怒的瞪着這個男人:“你殺我是犯法的,你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下場?我能有什麼下場?”
趙天佑是個從小到大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畢竟家裏有錢,他又是獨子,父母的溺愛讓他無法無天。
“但是我會讓你知道你得罪了我的下場是什麼!”
他繞着水箱走了一圈,伸手拍了拍那鋼化玻璃材質的水箱,道:“我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
說着,他擡手將一把鑰匙丟了進去,沉沉的落在了底部。
“只要你能從這個水箱裏逃出來,咱們過往的一切就一筆勾銷,如何?”
林淺致梗着脖子,目眥決裂的怒瞪着趙天佑。
“你也別這麼瞪着我,我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不過你要是死了,也別隻是找我一個人的麻煩。”
林淺致用力的掙扎着。
她現在雙手雙腳都被捆着,別說拿鑰匙開鎖了,就是讓她掙開這些繩子,都是問題。
趙天佑卻絲毫都不在乎眼前的這是一條人命,眼神一沉的說道:“把她丟進去!”
幾個男人就扛着林淺致往水箱那裏走去,不管林淺致怎麼掙扎呼救都沒有用。
隨着一聲‘噗通’的聲音,林淺致被毫不留情的丟進了水箱。
無數的水朝着她襲來,無助的窒息感讓她覺得萬分恐懼。
她拼命的想要往上浮,一隻大手卻狠狠的將她按了下去,緊接着水箱的蓋子就被鎖上了。
“唔唔唔……”
林淺致在水裏拼命的搖頭,使勁兒的掙扎着,可她卻連手上的繩子都掙脫不開。
那些人們就圍在水箱邊,看着在水裏苦苦掙扎的女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彷彿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
眼看雙手雙腳沒辦法掙脫開,林淺致就用力的用頭和身子去撞擊玻璃,試圖可以將玻璃撞碎。
但她哪裏知道,這鋼化玻璃,就算是槍都很難打穿,又豈是她區區血肉之軀可以抵抗的。
呼吸越來越微弱了,胸腔被水壓迫的都快要炸了。
林淺致悲愴的想着,難不成自己的這條小命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嗎?
回想起自己短短的二十六年的人生,感覺沒有喜劇,全是悲劇。
十二歲父母爲了救人衝入火海,最後雙雙殞命。
二十三歲,她以爲她抓住了生命中的一道光,卻被季思琛用冷漠和絕情推入深淵。
二十六歲,她剛剛離婚,想要重頭開始,卻沒想到就要慘死在這裏了……
眼前突然間出現了父母一如當年的笑臉。
他們緩緩朝她伸出了手,笑着說:“淺淺,過來,過來呀!”
林淺致的眼角突然就溢出了淚水:“爸媽,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你們是要帶我走了嗎?我跟你們走,好不好?”
在她緩緩的合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的眼前似乎飄過了季思琛那冷漠倨傲的身影。
季思琛,如果還有來生,你還會願意見到我嗎?
我不願再見到你了。
我所有一切的幸與不幸皆與你息息相關,下一世願我的人生沒有你……
眼看着林淺致不再掙扎了,眼睛緊閉着似乎是死了一樣。
“咦,不動彈了,是不是死了啊?”
“要不要打開水箱看看啊?死也別死在這個倉庫裏啊。”
就在幾個人還在商量怎麼去處理水箱裏的林淺致時,倉庫的門忽然間就被人大力的踹開。
一行人嚇了一大跳,回過頭來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後,趙天佑顫抖着聲音道;“您……您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