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的抱着被子坐起身來,看到身邊竟然躺着季思琛,徹底emo了。
怎麼會是季思琛?
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她是和楚寧修坐在江邊的車上喝酒來着。
兩個人聊了很久,也喝了很多酒。
喝着喝着她就失去了意識,睡着了。
怎麼會一覺醒來,和季思琛躺在了一張牀上呢?
季思琛這時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林淺致懵逼的臉,咧嘴一笑道:“早啊,林小姐。”
林淺致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玄幻了,結結巴巴的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裏?又怎麼會和你……”
“和我?和我什麼?”
男人臉上的壞笑和故意問出來的讓人難以啓齒的問題,讓林淺致頓時羞紅了臉。
她眼睛狠狠一閉的說:“我怎麼會睡在這裏?”
“哦,原來你是想問這個問題呀。當然是我把你抱回來的!”
廢話!
不是他抱回來的,難不成她喝的醉醺醺的,能是自己一個人跑回來的,還跑到他家,睡在他牀上的?
“你爲什麼不把我送回家?”
“這裏不是家嗎?”
林淺致幽怨的看着季思琛,這個男人在這裏跟她裝傻充愣是嗎?
眼看着林淺致好像真的被他說惱了,季思琛立刻正經了起來。
“昨晚我從江邊找到你的,然後就把你帶回來了。你半夜又發高燒了你知道嗎?”
林淺致一臉懵,她睡得好好的,一夜好眠,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又發燒了。
“我照顧了你一夜,到天快亮的時候,你體溫降下來,我才放鬆下來,結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好吧,這也算是季思琛勉勉強強的解釋了他們爲什麼會同睡一張牀了。
林淺致也放下心來。
看樣子,他們之間只是單純的躺在一張牀上睡了一覺而已,並沒有做其他更過分的事情,那就放心了。
季思琛看着林淺致默默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壞笑着湊到了林淺致的面前,問:“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和我在同一張牀上醒來,就讓你這麼不安?”
林淺致驀然擡頭,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這張臉,愣怔了一秒中後,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你……你別離我這麼近,保持安全距離。”
季思琛把林淺致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下,卻沒有放開。
“哦,這樣啊。可你睡着的時候也沒跟我保持距離啊,還不停的往我身上貼!”
“停停停,你別再胡說八道了。我……我去洗漱了!”
林淺致逃也似的就趕緊從牀上跳下來,拔腿就往衛生間裏衝了去。
“砰”的一聲,衛生間的門被緊緊地關上,季思琛坐在牀上眉眼含笑的盯着那扇門,笑的毫不遮掩。
林淺致背靠在衛生間的門上,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小心臟。
妖孽,那個男人真是個妖孽!
長進她的心坎裏不說,現在後悔離婚了之後,竟然突然就開竅了,這麼會撩!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淪陷了。
萬一這個男人對她只是一時的熱度,過了這段時間的新鮮勁兒,又移情別戀了,那她被同一個男人甩兩次,也太丟人了。
對,要穩住,絕對不能如此輕易的被季思琛的男色給迷惑了!
林淺致下定了決心,趕緊跑到了水池前,撩了一捧涼水拍了拍臉,強迫自己鎮定下去。
等到林淺致從衛生間出來時,房間裏的大牀上,已經不見季思琛的蹤跡了。
只是陽臺上卻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和誰打電話。
林淺致不想去過問季思琛的事情,萬一是什麼商業機密,偷聽也不太好。
她徑直走到了牀前,把牀單和被子整理整齊,剛準備起身走,就聽到季思琛陰森的聲音傳來。
“一家敢從我的手裏搶肥肉喫的公司,家底必然深厚,不可能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能讓你什麼都查不到的,這難道不是最大的貓膩?”
沉默了片刻,季思琛又道:“給我查!敢在我的頭上動我的人,還搶了我的生意,不管這個人是誰,都要把他給揪出來!”
掛上了電話,季思琛一回頭就看到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的林淺致了。
季思琛穿着一身家居服,腳上踩着一雙棉拖,整個人沒了往日的威嚴凌厲的鋒芒,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只是他一轉身的瞬間,眼底森然的殺氣未來得及收起,還是讓林淺致捕捉的清晰。
季思琛卻在一瞬間就變了臉,笑問:“你終於洗完了。我還以爲,你要把我家的水費給洗完呢。”
林淺致抖了抖嘴角,沒有說話。
季思琛家的水費,要是林淺致能一夕之間給洗沒了,那她不得洗禿嚕皮了。
不過這會兒的林淺致沒心情跟季思琛磨嘴皮子。
她剛纔聽季思琛電話裏的意思,難道昨天季思琛是在談生意,然後被什麼人給搶了去?
整個海市這麼大,能搶了季思琛生意的,林淺致還真是想不出來有誰。
“你工作上出問題了?”
季思琛漫不經心的從陽臺上走了進來,隨手將手機扔在了牀上,淡然的說:“無妨,都是小問題。”
他邊說邊往衣帽間走去,雙手還在脫着身上的家居服。
林淺致卻難受的問:“是不是因爲我?”
昨天她出事的時候,季思琛能那麼快趕過來,應該就是在附近談生意吧?
難不成真的是因爲着急着救她,把生意給耽擱了,然後就被別人給趁虛而入了嗎?
這麼一想,林淺致的心裏更加愧疚了。
畢竟能讓季思琛親自去談的生意,肯定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就這麼黃了,誰的心裏也不會好受啊。
季思琛脫衣服的手一頓,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轉過身去直面着林淺致,利落的將家居服脫掉,扔在了地上。
脣角邪肆的勾起一抹笑意,問:“如果我說是,你會以身相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