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季思琛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並不是沒有聽進去。
季思琛說的很對,他認識薇瑟已經很多年了,這個女人有點兒瘋批,感興趣的東西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手。
林淺致本來也做好了要拒絕薇瑟的準備,還等着第二天早上醒來,再親自打電話通知薇瑟,沒想到薇瑟就已經提前派人把她給綁來了。
怪不得連季思琛都這麼忌憚薇瑟,這個女人瘋起來,是真的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林淺致坐在房間裏,聽話的一言不發,一動未動。
薇瑟沿着樓梯走下樓去,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臉黑沉,殺氣騰騰的季思琛站在那裏。
她微勾起脣角,擡手撩開了自己的披肩,露出了香,豔的肩膀與鎖骨,極致魅惑的倚在欄杆上,眼神挑逗的看向了季思琛。
“季,只不過一夜未見而已,你這麼一大清早的就來看我了,如此急不可耐,你還敢說你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季思琛沒心情跟她在這裏扯皮,厲聲道:“我問你,你把林淺致藏哪兒了?”
“哎!”
薇瑟一臉無奈的嘆息,彷彿被破壞掉了所有的興致一般,一聳肩將衣服拉好,信步走下了樓梯,繞過了季思琛的身邊,走到酒櫃處倒了兩杯酒,又走到了季思琛的面前,將其中一杯遞到了他的面前。
見季思琛遲遲不接酒杯,薇瑟受傷的道:“季,原來我在你心裏,竟然如此的沒有位置。你爲了你的小前妻,連我這個好朋友的一杯酒,都不肯接了嗎?”
季思琛一把拂開了她的手,眼神彷彿能夠殺人一般犀利:“我警告你,別故意惹怒我。你知道的,我的脾氣,一向也不是很好。”
“那……如果我惹怒了你,你會對我怎麼樣?”
季思琛眼見薇瑟一臉不爲所動,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瞳孔倏然一縮,殺氣騰然而起:“薇瑟,你也不想我把你幹的好事情,都捅到亞瑟那裏去吧。”
薇瑟握着酒杯的手驀然一緊,臉上卻漸漸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季,你還真是越發的不可愛了呢!”
她擡手將兩杯酒輪流灌下肚,將空了的酒杯放在一邊,沉吟了片刻後說道:“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你的小前妻在我這裏,那我就任你擺佈,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一一答應。”
薇瑟轉眸看向了季思琛,眼神陡然陰冷了下來:“可你若是沒有任何的證據,那也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所以,你是不準備把人交出來了,是嗎?”
薇瑟一臉無辜的聳肩:“怎麼?你還想來搜我的房間嗎?”
季思琛憤怒的上前,一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薇瑟身側的牆壁上,一雙眼眸幾欲要噴火:“很好,薇瑟,希望你的開心,能維持到明天早上!”
丟下這句話,季思琛憤怒的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薇瑟卻絲毫沒有被季思琛嚇到的樣子,眼中幾分薄涼,幾分譏誚,幾分得意的看着季思琛離去的背影,擡眸看向了樓上,步履優雅的走了上去。
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林淺致坐在牀上,看着一本f語書。
薇瑟笑了笑:道:“你可真淡定,還看得下去書。”
“我的手機被你沒收了,這裏也沒有任何能讓我娛樂消遣的設備,我不看書我還能幹嗎?總不能在這個房間裏,吃了睡,睡了喫吧?”
薇瑟淡然的走上前去,從她的手中將那本書抽了出來,隨手丟在了一邊,道:“你就不想知道,剛纔季來找我,都對我說了什麼嗎?”
“還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說讓你放了我,不要傷害我,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話。”
林淺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說句實話,季思琛這個人在我們國內橫慣了,基本上也沒人能夠忤逆他。他就如同是個王,他的權威從來都沒有這麼被一個人挑釁過。偏偏就是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我給弄走了,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自然是要來找你放放狠話的。”
薇瑟好整以暇的笑了:“你覺得,他只是想要跟我放放狠話?”
“不然呢?”
林淺致笑的人畜無害:“薇瑟小姐,我和季先生已經離婚了,作爲他的前妻,我並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值得讓季先生爲我和你翻臉的。”
“恐怕林小姐不僅僅只是季的前妻,這麼簡單的關係吧?”
薇瑟笑了一下,眼中狡黠的光,讓林淺致看了渾身不舒服。
“隨你怎麼想。薇瑟小姐,我累了,想要睡一會兒。你等一下也不要忘記給我找書的事情。就這麼說好了!”
林淺致拉着被子背對着薇瑟躺了下來,卻還是警惕着自己身後,薇瑟那個危險的女人。
直到薇瑟離開了她的房間,關門落鎖的聲音再度響起,她才鬆了一口氣,翻身平躺在牀上,目光渙散的盯着天花板,心裏一陣的哀嚎。
她這次算是又被季思琛給坑了一次。
她發現了,只要是和季思琛沾邊兒的,準沒什麼好事兒!
只希望這一次她能夠福大命大,薇瑟這個瘋批女人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瘋,對她下手,留她一條小命吧!
季思琛一路走出了玫瑰莊園,坐上了門口停着的那輛車上。
坐在駕駛位上的韓凌塵問道:“淺致是在薇瑟的手中嗎?”
“跑不掉的,肯定是薇瑟乾的!這個女人,被家族發配到了這裏還不安生,竟然敢把手伸到林淺致的身上!”
韓凌塵眉心緊皺着道:“不行,不能讓淺致繼續待在薇瑟的手中。這個女人瘋起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們的想辦法趕緊把淺致救出來!”
只可惜他們這次來f國十分匆忙,手下的保鏢都帶國內,季思琛只是帶了阿江幾個人,面對薇瑟數不勝數的保鏢,他們這幾個人就算身手再好,去了也是送死的份。
“我知道該聯繫誰。你先回酒店,我去想辦法。”
看着季思琛勝券在握的樣子,韓凌塵並沒有多問什麼,開着車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