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希朝宮小年招招手,道:“先回來。”
宮小年走到桌案近前,李一希還是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而是拿起宮小年的燎原劍法,急切問道:“這真是你原創的?”
如此驚豔的原創劍法,竟然是宮小年這個‘差生’創出來的,李一希對此持懷疑態度。
“當然是啊。”宮小年點點頭。
劍法是金手指給的,但給的劍法是烙印在腦海中的,然後宮小年再根據技藝寫出來的,四捨五入當然就是他原創的了。
“真的?”
李一希盯着宮小年的眼睛,肅聲問道:“如果作弊,用見不得光的手法矇混過關,後果會很嚴重。”
“真的,千真萬確。”宮小年直視李一希的目光說道。
同時,從李一希一直問他是否自己所創來看,他也知曉了這份燎原劍的優劣層次,定然高到李一希不相信自己能創出來的地步。
李一希想了想,將《燎原劍法》放在桌上,然後手按在書封上,道:“你現在演示給我看裏面的所有劍招,我就相信你。”
宮小年很無語,人與人之間就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但他還是照做了,只見宮小年並指爲劍,開始在李一希屋內演示燎原劍法。
第一式:飛火劃空。
第二式:雨入青海。
第三式:焚蕩原野。
……
宮小年腳步騰挪,劍走龍蛇,熟練地演練起燎原劍法,每招每式,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彷彿不是在演練劍招,而是在凌空作畫一般。
李一希眼中的懷疑漸漸消失。
他終於相信燎原劍法是宮小年原創的了。
同時,李一希再次感嘆燎原劍法實在太驚豔了。
每一式劍招,都是一幅畫,劍招揮灑間,一幅畫連着一幅畫,彷彿有真實的飛流劃破夜空,然後落入一片青色的草原,然後引起熊熊大火……
簡直就是一種視覺享受。
說實話,他當教習那麼多年,還真沒見過有那哪個弟子,竟有這種劍法創造力。
“妙,實在是太妙了,很久沒見過這種劍法了。”
李一希心中感慨了一聲,然後對宮小年道:“好了,停下吧,不用練了。”
然後又對停下動作的宮小年笑着道:“來,過來坐。”
於是,每次見李一希都是從頭到尾站着的宮小年,終於有資格坐了下來。
宮小年坐在椅子上,聽李一希道:“小年吶,這份劍法不錯,繼續加油。”
“謝謝李教習。”宮小年道。
“不過你劉玥師姐的‘流火’劍法也不錯,我會在你們兩個之間,選出一份最好的交上去,去和其它教舍比拼。”李一希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宮小年應是離開後,李一希再度翻看了一遍宮小年的《燎原劍法》,越看越覺得驚豔。
然後把燎原劍法放在左手邊,再將其它弟子的劍譜隨手疊放在右手邊。
他和宮小年說,要在他和劉玥的流火劍法之間斟酌一下,只是端着架子罷了,以及不想讓宮小年驕傲自滿。
畢竟,劉玥的流火劍法,和宮小年的燎原劍法差了很多。
剛纔他不確定劉玥的劍法,能不能競爭得多其它教舍,但他此刻很有信心,宮小年的燎原劍法一定能脫穎而出!
李一希腦海中回想起宮小年的身影,暗自點頭,心想這小子劍法造詣確實不俗,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而後一想到宮小年的修爲境界,又是搖了搖頭。
劍法天賦雖高,但修行天賦太差了,畢竟沒有修爲境界做基礎,劍法再強也發揮不出威力。
“可惜了……”李一希嘆道。
卻不知,宮小年擁有着比劉玥還高的‘天脈’天賦,並且靠着天脈,這三日修行也突飛猛進。
三日前纔剛突破練氣七層,而現在已經到了練氣八層的瓶頸了……
……
……
第二天。
外門總教習王兢的桌上,陳列着十本劍譜。
十位教習站在王兢桌前,等待王兢翻閱劍譜十份劍譜,然後選出本次原創劍法大賽的第一名。
李一希站排在最後,他上交的燎原劍法也在排在最後。
王兢開始一一翻閱。
第一本,他點了點頭:“有點意思。”
第二本,他搖了搖頭:“挺好的,就是劍招名字取得還可以更好。”
第三本,他皺了皺眉:“還不錯,缺了點靈氣。”
……
第九本,他嗯了一聲:“也不錯。”
交給王兢的,畢竟是每個教舍中的最好劍法,雖各有各的缺點,但質量相對都很高,王兢的評價也都很正面。
而當王兢看完第十本劍法後。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
然後就愣在那裏,不給任何評價,只是良久不說話。
“總教習,您怎麼了?”有一位教習問道。
王兢不說話。
“總教習?”那位教習提高了聲量。
王兢這纔回過神來,他猛地看向李一希,問道:“這不會是你寫的吧?”
李一希無辜道:“您怎麼會這麼說,這當然是我下面的弟子寫的。”
其實他剛纔下意識想回一句‘我怎麼寫的’出來,但幸好忍住了。
“你確定?”王兢反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李一希道:“宮小年。”
“我宣佈,這次原創劍法比賽第一名,就是他了。”王兢道:“還有,半柱香時間內,我要這名弟子的所有資料。”
“就這麼定了?”另一教習問道:“這劍法有這麼厲害?”
王兢將燎原劍法放在桌上,道:“你自己看吧。”
那名教習拿起燎原劍法,看到內容後,‘嘶’了一聲,然後也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愣在那裏。
其它教習一個個接過燎原劍法翻閱。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