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火焰馬變成大妖模樣。
蚩魔跳上坐騎,虎身上當即燃起火焰,伴隨着舞動的長矛,四下裏獵獵作響,彷彿在爲自己的進化而歡呼。
“你,你這是什麼寵獸,居然可以這麼進化?!”
落東兩眼發直。
唐威心中一笑,這些域外修士,也不知元神實體化的神奇。
落東還以爲他故弄玄虛,更是不忿,“自己實力不行,就知道靠寵獸。”
唐威搖頭一笑,“走吧,回雲盤宮。”說完,策鬼燈而去。
落東在他身後叫道,“我見過的修士,從沒你這麼依賴外物的,你的寵獸死了,你就什麼都不是。”
旁邊有隨行的修士道,“落東道主,你也別那麼針對他,他一路上很隨和的,人看起來不錯。”
“人不錯怎樣?實力不行還不是別人的玩物!”落東憤憤不平,“你還向着他說話!”
那修士忙道,“好了好了,快回宮吧。”
落東帶着一肚子火回到雲盤宮,都沒像師父請安,就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當看到妹妹天真爛漫的臉蛋兒那一刻,他的火氣消失的一乾二淨,臉上露出飽滿笑容,“小妹,手裏拿的什麼?”
他的妹妹叫落荷,十六七歲的年紀,自從父母在星域大戰中戰死後,兩人一直相依爲命。落荷本來修真天賦甚佳,十歲時就展露天賦,可惜後來遭了天霧星修士的暗算,傷了仙根。
落荷喜滋滋攤開手,裏面是一朵綠油油的小禾苗,“這是一位大哥哥送給我的,他還說能治癒我呢。”
落東瞅着小禾苗直笑,“這是靈禾,靈氣倒濃郁,但遠遠不能治癒你的身體。”
落荷小心翼翼將靈禾栽到花盆裏,託着香腮道,“大哥哥說他不會騙我。”
“哦,那位大哥哥叫什麼名字?”
“唐威!”
落東那一肚子火登時澆了油似的猛躥上來,“他是個騙子!是個懦夫!”
說完,一把將靈禾從花盆裏拔出來,摔在地下碾碎。
落荷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哥哥,你怎麼了?”
落東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但他還是冷哼一聲,“我不會騙你的,過兩天的宴會上,你會看到他醜陋的真面目。”大步走了出去。
落荷不解,唐威並未要求自己什麼,也未向自己索取什麼,哥哥爲什麼如此排斥他呢?
落荷忽然想知道其中原因,也想知道,唐威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她來到了雲盤宮的主殿,殿內的侍從見了她,都笑眯眯的叫聲“小落荷”。
“星主在嗎?”
“在書房呢,這幾天舉辦宴會的事,可把星主忙壞了。”
落荷進了書房,見仁帝埋頭書案,便先點了一支淨心香,又走到仁帝背後,替他按捏太陽穴。
仁帝臉上掛着笑容,舒服的躺在椅背上,“還是落荷捏的最舒服,也最懂得疼人。”
“您也是把我當女兒一樣疼啊。”
落荷“嗯”了聲,問道,“唐威說,他可以幫我治癒內傷。”
仁帝身子陡然一挺,“他這麼說,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落荷眼睛亮了下,又黯淡下去,“爲什麼哥哥對他那麼排斥呢?”
“排斥?”
仁帝先是皺眉疑惑,後而舒展眉頭釋然,“你哥哥心裏一直有個結。自你父母死後,他一心追求強大力量,至有些失去本心,這對於修真而言,是大忌諱。我曾警告過他幾次,但他自認天賦絕佳,什麼本心不本心,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說着嘆口氣,“唉,我是說不通他了。”
“他這樣下去,永遠踏不上仙帝那條路。”
落荷聽得也泫然欲泣,“哥哥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的確如此!”仁帝眼中一抹怒火一閃而逝,“尤其你被天霧星的人暗害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
落荷落下一行累來,“我真不如死了算了,給哥哥添了這麼多麻煩。”
仁帝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我告訴你,你一旦死了,落東立即就會自殺!”
仁帝忽然說道,“沒準兒唐威就是解開你哥哥心結的人!”
“真的嗎?”
“他既然答應了你會治癒你的內傷,一定不是信口胡說,我瞭解他這個人。”
“別看他比你哥哥大不了多少,但此人卻給我一種深不可測之感。”
落荷眼中也生出希望之光。
仁帝道,“且看宴會上他的表現吧。”
“雲霧星那對你暗施毒手的修士滄素也會來赴宴的。”
…………
數日之後。
雲盤宮中,升起瑞彩千條,把個夜晚映的明晃晃的,宮內百餘殿,更是燈火通明,忙裏忙外的修士仿若走在白日之下。
瑞彩千條之中,一艘艘戰艦降落,呼嘯聲不絕於耳,伴隨着宮中仙樂,更添喜慶氣氛。不一會兒,空中就停滿了戰艦。
最顯眼的,是兩件星域飛行道寶,一件似火焰組成的花朵兒,一件似長滿綠葉的葫蘆。
兩撥人從上面下來,其中一波,一位豹頭環眼,臉色黢黑的修士打頭,另一波,卻是個穿着有點似貂皮外套的女修。
他們領着人,先虎視眈眈的環顧大地,才緩緩降落在殿中。
“你相信新來的修士是天陽血脈遺留在域外的子嗣嗎?”豹頭環眼問貂皮女修。
“若不是,殺了正好乾淨。”
“若是呢?”
“那就去非惡星,做我們的炮灰,不做,一樣死。”
豹頭環眼哈哈大笑,“那不論如何,他都沒有活路了!”
“今趟前來,不就是把雲盤星的活路堵死的嗎?”
豹頭環眼忽然來了興趣,“你打算如何做?”
“這還打算什麼,武力可以壓制了,動腦子豈不太蠢?”女修美豔的臉蛋兒上盡是冷笑。
豹頭環眼忽然想到什麼,“你是打算用你新收服的猛獸對付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