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把年紀了,行將就木了,還有什麼想不明白?”謹宣喝着酒,笑着說道。
“謹宣公公身體康健,不說活兩百年吧,活到一百歲,估計問題是不大的。”陸居元笑道。
“那咱家就借侯爺吉言了。”謹宣笑道。
“謹宣公公跟我說這麼多,還有什麼想說的?”陸居元問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家老了,確實是老了,許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咱家有一事要拜託侯爺。”謹宣說道。
“謹宣公公請說,我還欠謹宣公公人情,而且恐怕不止一份。”陸居元說道。
“關於謹歡的事情,以後咱家若是死了,還請侯爺替咱家多多照拂謹歡。”謹宣說道。
陸居元笑道:“我與謹歡公公相見恨晚,將來自然是於謹歡公公同仇敵愾的。公公說的讓我照拂謹歡公公,言重了。”
“咱家可是跟你說正經的,其他的,咱家也沒什麼可求的,就這一件事情了。不過你這也算應下了,咱家也就放心了。”謹宣說道。
陸居元敬了一圈酒,御膳房內的氣氛也算比較歡快。
“朕敬各位一杯,共飲此杯,以慶祝我大炎奪回失地。”皇帝說道。
衆人共同舉杯飲酒。
“還有一事,朕要與各位商議一下。關於先帝所提的,讓北遼郡主嫁給朕的事情,諸位以爲如何?”皇帝問道。
“先帝剛剛殯天,按理說皇上是要守孝一年。可如今後宮空虛,確實應該補充一下妃子。”項鏡之說道。
“皇上,臣倒是有一個提議,不妨先上車,後補票。”陸居元笑道。
“愛卿此話怎講?”皇帝問道。
“北遼郡主嫁入皇家,肯定是要立個妃位的。皇上可先給耶律苜蓿冊立妃位,讓她搬進後宮。等一年之後,再行婚禮也不遲。”陸居元說道。
“陵陽侯提議尚佳,臣附議。”項鏡之說道。
“老奴附議。”
“臣也附議。”
御膳房內的一衆大臣,全部都同意陸居元的話。
陸居元的提議,正中皇帝的下懷,他現在纔是最想將耶律苜蓿娶進來的。
當然,他不是貪圖耶律苜蓿的美色,而是想跟耶律苜蓿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如此,那邊按照陵陽侯的提議行事。謹宣,讓禮部挑個日子,接耶律苜蓿進宮。”皇帝說道。
“皇上,臣以爲,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天吧。”陸居元說道。
“臣附議。”項鏡之立馬同意。
“如此,那邊明天吧。此事也就不用勞煩禮部了,陵陽侯,你明日去將耶律苜蓿接進宮來。”皇帝說道。
“臣遵旨。”
這件事情,應該是要禮部的人去做才合乎禮制。
不過陸居元身爲大炎王朝的一位侯爺,讓他去接耶律苜蓿進宮,自然也沒有折了北遼的臉面。
御膳房的晚宴結束了之後,陸居元也沒有回家,因爲現在荀施也不在家。
陸居元去了一趟後院。
原本陸居元是不缺錢購買鋼鐵和火藥的,不過陸居元分身乏術,凌沉魚一直在暗中幫助陸居元購買火藥。
這火藥的價格,可比火銃還要貴。
而凌沉魚卻沒有拿陸居元一分錢,她說這些都是她應該做的。
陸居元非常順利的見到了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青樓女子。
“君侯,奴家有禮了。”
凌沉魚再度見到陸居元,心中有一隻小鹿亂竄。
正是因爲面前這個年輕人最後的反擊,才讓大炎王朝打敗了北遼,保住了大炎王朝的國祚。
凌沉魚對陸居元的欽佩,早已無以復加了。
“凌姑娘,不必多禮!此番我能這麼順利的打贏,也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我明日進宮,便會幫你請功。”陸居元說道。
“君侯不可,奴家不過風塵女子,需要那些身外名做什麼?君侯能記得奴家,今日來後遠見奴家,奴家就感激不盡了。還有,功勞都是君侯的,奴家不敢貪功。”凌沉魚柔聲說道。
這聲音實在是太溫柔,一顰一笑之間,陸居元感覺自己都要被化成一灘水了。
怪不得連姚子清都會公開承認,她的美貌不如凌沉魚。
主要還是凌沉魚這股子溫柔如水的性子,連姚子清那種直來直去的性子的女人,見了也得憐惜一二吧?
“凌姑娘深明大義,在下實在是佩服!今後有凌姑娘相助,在下一定能完成夙願。”陸居元說道。
“君侯言重了!”
這時候,陶賢傑快步走進了閣樓。
“末將參見君侯!”陶賢傑單膝下跪行禮。
“陶統領不必多禮,請坐。”陸居元招呼道。
“君侯,能否借一步說話?”陶賢傑提議道。
“那奴家就先行迴避,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凌沉魚起身說道。
“不必,凌姑娘坐下便是,我們談話的內容,沒什麼你聽不得的。”陸居元笑道。
“君侯,真的行嗎?”陶賢傑問道。
“沒什麼不行的,你只管說。”陸居元說道。
陸居元可不怕他說什麼被別人聽了去,他可是個敢當着滿朝文武的面罵皇帝的人啊。
“果真如果君侯所料,越王有二心。在守城的時候,越王便讓末將突圍。後來大局穩定下來之後,越王又讓末將……扶他上位。”陶賢傑最後壓低了聲音。
“不過末將絕無二心!大炎王朝的帝位,豈是末將能左右的了的?末將自當是拒絕了。”陶賢傑說道。
“越王居然想篡位,簡直是大逆不道。得虧你沒動手,否則連本侯都保不了你。立太子爲帝,可是先帝的遺詔。”陸居元說道。
“多謝君侯的提點!如果不是君侯,末將就走上一條不歸路了!以後末將還需多多仰仗君侯纔是啊。”陶賢傑說道。
“大家都是同朝爲官,自當是爲了大炎王朝的興盛而共同努力了,談不上誰仰仗誰。真要說仰仗,還是我仰仗你們纔是啊。”陸居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