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等就只能,取下侯爺的人頭了。”車浦澤陰沉着說道。
“居然想謀逆啊……”陸居元微微眯着眼說道。
“侯爺私自調集楚軍來陵州,可有朝廷的調令?如果沒有,想造反的恐怕是侯爺纔對?”車浦澤說道。
楚軍出現在陵州,並不是陸居元調來的。
不過,這能成爲陸居元人頭落地的導火索的話,倒也不錯。
可你該不會想靠你們這羣烏合之衆硬剛楚軍吧?
你特麼向朝廷上書彈劾我啊!那不比你帶人來管用多了?
也不對,彈劾陸居元的奏摺,就算是送到了皇帝手中,那皇帝老兒也未必敢輕而易舉的下令處決陸居元。
陸居元有一種安全感爆棚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很艹蛋。
所以話說回來,車浦澤帶人來剿滅陸居元的做法是正確的,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們陵州士族的利益。
而陸居元沒將楚軍調走,可就是最大的錯誤了。
“侯爺,別跟他們廢話了。”蕭遙上前來,將一把火銃塞在陸居元的手裏。
“讓我一銃射死他!”蕭遙將火銃端起來,對準了車浦澤。
“大人小心!”
“嘭!”
蕭遙忍無可忍,直接開槍。
好在有個人反應快,將車浦澤撲倒在了地上,這才讓車浦澤逃過一劫。
可站在車浦澤身後的人就倒黴了,胸口瞬間就被打爛,巨大的衝擊力道,將他擊飛出去。
此時,全場寂靜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朝着剛剛被噴死的人看了過去。
這就是火銃嗎?
威力太大了吧?
這人可是身穿鎧甲的啊!在火銃面前,居然如同紙片一樣不堪一擊啊!
此時,吳騰反應過來,抽出戰刀,厲喝道:“陸居元意圖謀反,格殺勿論!”
陵州軍朝着正面發起了衝鋒。
“來得好!黑鐵將軍!”
“末將在!神機營聽命!給我殺!”
三千神機營火銃兵,在沉默當中發動了第一輪衝鋒。
隨後,火銃的聲音響起,震天動地。
楚軍第一輪衝鋒還沒衝到陵州軍的臉上,陵州軍中間就被霍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起碼有兩千多人落馬,死的死,傷的傷,慘不忍睹。
隨後,楚軍便將陸居元圍在了中間,朝着四面發起了正式的衝鋒。
火銃的聲音,在陸居元四面八方響起來。
陸居元已經不想去看戰局了。
這根本就不用看啊,三千火銃兵,佔據着有利的地形,朝着四面衝鋒的話,陵州軍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原本以爲自己纔是佔據有利地形一方的吳騰,看到這兒場面,人直接傻了。
楚軍朝着四面八方衝鋒,陵州軍壓根就沒有半點還手的餘地。
而陵州軍的身後,就是山地了,山地現在又被漫山遍野的老百姓佔據了,留給陵州軍的就只有一條路。
陵州軍哪裏能想到,三千神機營火銃兵的攻勢這麼強大?
一輪正式的衝鋒下來,他們可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成片成片的倒下。
陵州身處大炎王朝腹地,幾乎就沒遭遇過什麼大的戰火。
而這些帶甲之士,絕大部分都是沒上過真正戰場的。
至於訓練嘛,他們的訓練跟摸魚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如果單個拎出來的話,陵州軍的兵勇們,充其量也就是比老百姓強裝一點罷了。若是遇到身強體壯一點的老百姓,單挑都未必打得過。
雖然這一部分楚軍,也幾乎沒怎麼上過戰場,不過他們平時訓練有素,戰鬥力本就高超。
再加上他們手中有碾壓性優勢的火銃在手,擊潰這些陵州軍,完全沒半點問題。
而且,現在的陵州軍,軍心確實已經潰散了。
現在所有的陵州軍,都在朝着進山那條路狂涌而去。
十幾萬人,全部擠向那條路,那條路看起來也就想當的擁擠了。
陵州軍自己人又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件,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自己人的腳下。
總之,這一場戰鬥,還沒開始,就完全結束了。
黑鐵雖然沒什麼腦子,不過他也經受過系統的戰術訓練了。
見陵州軍都被打退散了,他也不敢追出太遠,畢竟侯爺還在身後呢。
於是,黑鐵趕緊下令,讓楚軍退了回來,不再追擊。
這時候,蕭遙正在興頭上,他一個人拎着火銃,往山裏追了過去。
這個場面就有意思了,蕭遙像極了一個戰神,攆着十來萬的陵州軍往山裏跑。
吳騰人徹底傻了,車浦澤也傻了。
十多萬陵州正規軍,就這樣潰散了?
他身後那些拿着武器的老百姓,也都傻了。
他們可是清楚的看到,楚軍手裏的傢伙事兒有多離譜。
能發出驚天巨響,但是他們又看不明白楚軍是怎麼被放倒的。
總之,離譜就完事兒了。
車浦澤現在有點想哭,這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此時最無奈的,並不是這些人,而是陸居元。
陸居元正蹲在地上,嚴重的懷疑人生。
你們這羣楚軍,雖然我知道你們打不過我的神機營,不過你們也不用這麼不經打吧?一開始直接就跑了?
還有你車浦澤,你特麼不是帶來了幾十萬人?
你們加在一起,如果敢拿命填的話,未必不能把這三千火銃兵耗死啊!
結果你看到這麼個場面,屁都不敢放一個了?
你特麼剛剛不是還非常囂張嗎?那股子囂張的勁兒呢?怎麼就煙消雲散了?
一旁的吳燁也非常的無奈,他就料到,一定會是這個結果。
人家侯爺是什麼人?當時帶着一萬人,擊潰北遼五十萬大軍!
你們真的以爲,隨隨便便召集幾十萬人,就能將侯爺幹掉?
你們想的未免也太天真的吧?
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吳燁覺得,他可能也保不住車浦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