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還是能給耶律齊爭取到逃亡的時間。
可是,慕容炕並未分散開來阻擋追兵。
耶律齊這是要賣他,他非常的不爽。
他一點也不想給耶律齊當替死鬼。
隨着慕容炕停下來,追兵很快就將他們全部包圍了起來。
慕容炕也認出來了,領頭的正是那個年輕的將官。
真是想不到啊,這個年輕南炎將領,硬生生的捱了巴圖全力一拳,居然看起來居然好像一點傷都沒有受到的樣子。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離譜了!
慕容炕本就有心理陰影,這種要命的感覺,實在讓他非常的窒息。
蕭遙掏出了一把火銃,正準備開火。
這時候,慕容炕立馬翻身下馬,朝着蕭遙拱手彎腰。
“將軍,我等沒有與你們交手的意思!”慕容炕說道。
“那你停下來做什麼?不是阻攔我們嗎?”蕭遙問道。
“我想……投誠!”慕容炕說道。
“意思是你想叛變?”蕭遙問道。
“大炎有一句話,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北遼已經兵敗如山倒了,臣下慕容炕,願意臣服於將軍!”慕容炕朗聲道。
慕容炕所帶領的這些慕容族部的遊騎,其實也沒有什麼反抗的心。
一千把火銃,只需要一輪開火,他們就能全部倒下。
蕭遙也翻身下馬,拎着火銃走到了慕容炕面前。
“你臣服於本王,對本王有什麼好處?”蕭遙問道。
這人居然自稱本王!
現如今大炎王朝,可沒有異姓王了。
大炎王朝的新帝今年三十的年紀,擁有一個十五六歲的皇子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這個年輕的王爺,應該是長樂皇帝的第三子,陵王蕭遙了。
原來這一支迷失在草原上的騎兵,居然是一位藩王所率領的啊。
“王爺應該是陵王了,臣下參見王爺!”慕容炕朝着蕭遙單膝跪地行禮。
“本王問你,你臣服於本王,對本王而言可有什麼好處?”蕭遙問道。
“臣下乃慕容族部的慕容炕,現在耶律齊跑了,臣下可集結草原上剩餘的族部,投效王爺,爲王爺效犬馬之勞!”慕容炕拱手說道。
蕭遙立馬往前看了過去,沉聲說道:“原來前面那人就是耶律齊啊。”
“嘭~”
蕭遙忽然擡手,火銃當中噴出火焰來,慕容炕身邊一人應聲倒地。
慕容炕見蕭遙忽然開火,嚇得冒了一身的冷汗。
“踏馬的,剛剛都沒機會殺幾個北遼蠻子,雅興都被那個大塊頭給破壞了。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蕭遙往前兩步,朝着慕容炕說道:“你現在帶人跑吧。”
“王爺這是要放過臣下了嗎?”慕容炕擡頭問道。
“讓你跑你就跑,哪來這麼多廢話,否則本王就改主意了。”蕭遙說道。
“多謝王爺,臣下今後必定爲王爺竭盡全力!”
慕容炕趕緊翻身上馬,擡手一揮,朗聲道:“我們走!”
等慕容炕跑出去十幾仗遠之後,蕭遙揮了揮手,這個方向上所有的騎兵,立馬讓開。
蕭遙將火銃端了起來,瞄準了一個人的後背。
“等本王開火,就殺過去。”
“嘭!”
前方狂奔的一人,應聲從馬上倒地。
隨後,楚軍朝着那些逃跑的北遼蠻子發動了衝鋒。
慕容炕回頭一看,頓時腿都嚇軟了。
那南炎藩王是什麼路數啊?
不是讓他們跑嗎?怎麼出爾反爾了?
其實,蕭遙並非出爾反爾,他就是想打一打活靶子罷了。
這麼多人呆着不動,打起來實在是太無聊了。
“嘭嘭嘭~~~”
楚軍忽然發動了猛烈的攻擊,前方一大片一大片的北遼遊騎,從馬上被噴下馬來。
慕容炕嚇傻了,他完全沒有半點抵抗的心思,拼了全身的氣力,揮舞着馬鞭抽打在馬屁股上。
減輕了負重的楚軍們,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還不到兩炷香的時間,慕容炕所帶領的五百人,估計被打的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炕看到右方的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
那支騎兵穿插了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粗略的一估計,這支騎兵有兩千人左右。
很快,慕容炕停了下來,因爲他無路可跑了。
他也認出了來人!
這個人,正是繼楚王之後,又一個大遼可行!
而且,這個人遠比楚王要恐怖多了!
居然是南炎的陵陽侯陸居元!
慕容炕完全沒有想到,他這還沒甩開陵王,又來一個侯爺。
難道他慕容炕活該命喪於此了嗎?
這時候,蕭遙也追了上來,看到陸居元后,蕭遙十分激動的朝着陸居元招手。
“侯爺侯爺!看看我抓到了什麼?這可是慕容炕,北遼最大權貴之一!”蕭遙朗聲道。
慕容炕趕緊翻身下馬,朝着陸居元的方向跑了過來。
黑鐵立馬下馬,攔在了慕容炕跟前。
“臣下慕容炕,拜見君侯!”
慕容炕直接雙膝跪地。
“慕容炕啊,本侯記得你。”陸居元沉聲說道。
“臣下願意投效侯爺!草原上其他的族部,臣下都可調集起來,供侯爺差遣!”慕容炕趕緊說道。
那陵王沒什麼腦袋的樣子,這陸居元應該是個正常人吧。
他們端了北遼王庭,可他們想掌控整個北遼的話,並非容易的事情。
如果沒有一箇中間人替他管着北遼,他們這一仗也就算是白打了。
聽到慕容炕的話,陸居元擡手摸着下巴思索了起來。
如果想剿滅北遼蠻子的話,讓這慕容炕去把所有的人都聚集起來,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啊。
這位北遼的權貴,是僅次於耶律齊的存在了。
畢竟,他爺爺慕容熙纔剛剛被自己砍了。
陸居元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嘭~”的一聲巨響。
慕容炕還沒反應過來,腦袋開花,飛濺了牛田一臉的血漬。
陸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