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之後，只有季辭和凌槿兩個人神色自若。
季辭沒多問：“考的怎麼樣？”
“就那樣唄，還能有多好，”凌槿屬於那種考完就是考完的，兩腳一蹬靜等出分，椅子微微向後靠，半眯着眼，突然又彷彿忽然想起什麼來了，猛地睜大了眼，“不過，語文肯定能給馬猴一個驚喜。”
季辭奇怪地看着她，聽着語氣，總感覺此驚喜非彼驚喜，但看見凌槿一臉疲憊，嘆了口氣，終究是沒說什麼。
八中幹啥啥不行，批卷速度第一名，週四考完的捲紙，第二週週一就已經批完了，早自習時滿教室都是痛苦的哀嚎。
第一節語文課，馬猴拿着厚厚一摞捲紙進來，手有些抖，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次考試我們班出現了兩名奇葩。”
奇葩？！瞬間吸引班裏的同學：什麼意思？
馬猴手抖地拿起了成績單：“第一位奇葩，季辭同學，總分721，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區第一，全市第一。”
全班的空氣凝固了三分鐘，終於爆發出一陣鼓掌聲：“辭哥牛掰。”所有人都爲季辭這個逆天的721雷到了。
馬猴輕輕咳了幾聲：“凌槿同學，584”
全班人沉默了一瞬。
584，跟剛纔的高分比起來顯得單薄又可憐。
馬猴隨即補充道：“其中語文交了白卷。”
這就很可怕了。
就打語文考了120，總分也是704。
馬猴重重地把書砸在了辦公桌上：“凌槿！你給我站起來！語文爲什麼交了白卷！”
凌槿臉不紅氣不喘的瞎編：“太困了，睡着了。”
季辭看了一眼凌槿：明明是因爲上次馬猴的事！
馬猴內心掙扎了一下下：“我跟教導主任商量好了，現在轉理科還來得及，一會兒你們就去八班吧。”
季辭斜眼看了一眼凌槿，顧清寒在八班。
凌槿笑着說：“我無所謂，我同桌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班裏面響起一陣唏噓聲。
季辭說道：“那就去八班吧。”
班裏的唏噓聲還沒停，凌槿做了一個示意他們噤聲的動作：“哎，你們別出聲，我同桌說話呢。”
趁別人不注意，凌槿拉了拉季辭的袖子：“同桌，下次期中，咱倆出一個考一個第一玩玩？輪也該輪到我了。”
季辭雙手插兜，笑道：“隨你好了。”
“一言爲定！”
學校那邊還處於震撼中，一個普高創造了輝煌，現在季辭對他們來說，跟救世主一樣。大雄接到凌槿成績單的時候，又哭又笑，激動的要命：“好太好了，好孩子”
馬猴看起來倒像是憂心忡忡，拉開椅子坐下：“老秦啊，我這次主要是想找你商量兩件事。”
大雄激動地搓着手：“你說，你說，我一定盡力而爲。”
“我這次來呢，以來是想讓你放心，二來”馬猴長長嘆了口氣，“想跟你商量一下給這兩個孩子轉班的事，我看這倆孩子平常考試裏，理科特別有天賦，理科就業率也高於文科，畢業後有更多選擇，我們做老師的，自然希望孩子好，還請你批准，給這倆孩子轉到理科八班去。”
“這個什麼的我無所謂，就怕你心疼。”大雄笑道。
“是捨不得，誰捨得啊，把兩個有望考上市狀元的學生拱手讓人但我們這不都得爲孩子考慮嗎。”
“有你這樣的老師，孩子們前途無量啊。”大雄感慨地拍了拍馬猴的肩膀，“凌槿這孩子啊，一開始覺得斯斯文文的，這幾天接觸了，倒是把她爸媽的性子學了個十足十。”
“有點個性也不是什麼好事，”馬猴抓了一把瓜子，“怎麼說都是女孩子嘛，有點個性拿的住事。”
大雄也抓了一把瓜子：“那丫頭跟你們班那季辭怎麼樣了？”
“哎呀，好着呢。”馬猴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你不管管？”
“你這個班主任都不管，我插什麼手啊？”
徐馬猴尷尬地笑了笑：“誰說我不管我管，前兩天她和顧清寒那小子我都管。”
“算了算了，那還不是因爲你怕槿槿被那小子拐走，沒人和季辭湊一對嘛，放心吧，這事我不會管的，我記得啊，她爸媽那個時候也是差不多現在在一起的。”
“我去？這麼精彩嗎？郎才女貌，肯定特別吸睛，你給我講講。”
“那是必須吸睛啊，高調戀愛，保持公開。”
可惜的是，那麼潦草的結局，配不上他們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