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槿拉着攤主的手撒嬌道:“姐姐~求你了嘛~剛剛是我說錯了。”
攤主用食指輕輕劃過凌槿的鼻子:“丫頭,就你會撒嬌,趕緊走,姐姐給你倆化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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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槿穿着一襲蓬裙式婚紗,那可是攤主精心挑選的,拉着他出去找季辭,凌槿見她拉着自己往外走,奇怪地問:“不在這兒攝像嗎?”
“嗯~這麼好看的模特不得帶到外面顯擺顯擺去,走,我們去拍街景”
季辭被這麼打扮的凌槿沒驚呆了,長長的黑髮盤成一個優雅的髻,還特意戴了一個淡粉色的花圈,眼線微微上挑,給她帶了幾分媚氣,豆沙色的嘴脣,給整個人平添了幾分溫柔,白皙的皮膚極爲柔嫩,好似輕輕一掐就能泛紅,上身完美的線條被緊身蓬裙勾勒出極致的完美,長腿半隱半露地在紗裙中。
攤主笑着打趣道:“你女朋友是挺好看的哈,這跟你看的,都呆了。”
凌槿微微一笑,羞澀地低下了頭。
攤主急忙拉着他們拍街景:“走走走,我們快去拍吧。”
正當夜晚,車流涌動,他們站在路燈下衝彼此微笑,路過的車輛都被這幅美好的畫面驚呆了,不時有司機從車窗裏探出頭祝他們百年好合。
因爲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喜歡這個城市,不是因爲美麗的景色,而是可以站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看風景的那個人。
總算是拍完了,已經十一點多鐘了,凌槿和季辭抱着一大堆照片和錢滿載而歸,他們疲憊地剛想跟白夢晚和盛南風解釋去哪裏了,白夢晚就打斷他們:“情侶照拍的很好看嘛,尤其是婚紗照,我特別喜歡。”
凌槿微微晃了晃腦袋:“咦?你怎麼知道?”
白夢晚衝她晃了晃手機:“你應該問問還有誰不知道吧,這都上微博熱搜了,全網都在誇你們般配,一時半會兒可別回學校了,他們肯定得嚼舌根子。”
凌槿接過手機,看見那家服裝公司發的微博以及她和季辭發情侶照,漫不經心地說:“嗯,是不是拍的挺好看。”
“是挺好看的,”白夢晚擡頭看着她,“你就這反應?”
“不然你還以爲我能有什麼反應?”凌槿翻着微博評論,“痛哭流涕,然後告訴你我也不是故意和我男朋友生的這麼般配的?”
白夢晚被噎了一下:“收穫不少吧?能有五千塊錢不?”
白夢晚感嘆道:“不止五千啊,老公,爲啥咱倆今天不跟他們一起去呢。”
“還老公,”凌槿翻了個白眼,“我估計那家影樓沒有給基佬專設的主題。”
“哼,抽空我一定要去看看。”
凌槿諷刺道:“哼,也就看看了,看我和我男朋友拍婚紗照。”
“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信不信我把我和我老公高清□□的洞房花燭視頻給你們看。”
盛南風臉色有些黑:“閉嘴吧你。”
白夢晚嚶嚶嚶道:“老公你怎麼可以兇倫家嚶嚶嚶。”
凌槿和季辭神色僵硬地對視了一眼,明白了跟傻子玩會變成傻子這一道理,很想跟他斷絕朋友關係:“白兄那個,我記得你之前也不是這樣啊。”
“是啊,”白夢晚懶洋洋地說,“是我老公激發了我的天性。”
嘔,又是被狗糧秀了一臉的一天。
白夢晚那時不過是隨口一說,自己也沒放在心上,誰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盛南風還真就記在了心上,很多年之後,真的以丈夫的身份帶他去拍了結婚照。
愛情無關性別。
愛不應該被法律和世俗分開。
他們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已,恰巧那個人不是異性,有什麼錯?憑什麼要受萬人的嘲諷和唾棄?
正如卡梅倫所說:“當相愛的人被法律所分開,那就應該是法律需要被修改。”
愛意無罪。
他們不應該被世俗分開。
他們也在戀愛,也是世間最美好的樣子。
無關過去,無關未來,只是爲了現在,爲了讓現在的自己不抱有任何遺憾,他們大膽地去迎接屬於自己的幸福,把自己的那份喜歡公之於衆,有什麼錯?
他們只是在追隨自己的幸福而已。
“哪有什麼斷袖之癖,只不過想娶的人恰好是個少年;哪有什麼百合之好,只不過想嫁的人恰好是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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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性取向這個東西,本來就不是固定的。的確,因爲生理,心理的原因,人愛上異性的概率要大得多,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同性之間的愛就是異類。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個小概率事件,但即便小概率,也有發生的可能”
——高臺樹色《穿堂驚掠琵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