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見到狗子活蹦亂跳的,陳長安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龐大的牛,目露精光。
“今晚能喫上全牛宴了,嗯,還得整個火鍋!”
……
首陽山,大羅宮。
仙韻非凡,靈氣浩渺的大羅宮中,太清老子睜開了眼,看向蒲團上端坐的兩位弟弟。
“師尊法旨,量劫將至,你們既已知曉,還請約束門下弟子,切莫在量劫中隕落!”
大殿之中,身着素白道袍的年輕人懶散的擡起頭。
“謹遵法旨!大兄說完了?說完了那我走了!”
“無禮!”
元始天尊震怒,這三弟自從立教之後,越來越不把兄長放在眼裏了。
“慢着!”
太清老子擡起頭,語重心長道:“三弟,你離了崑崙山,終究是大兄沒照顧好你,這枚太清聖丹你收下吧!”
“多謝師兄!”
通天是根本不想見兩位兄長,百年前才吵過架分家,跟元始這匹夫有甚好聊。
量劫將至,他得回去給弟子多多講道,好讓這一批弟子能奪得一線生機,進而能得天地氣運。
一念至此,通天教主收下大兄的丹藥,大步出去,輕輕一招。
“牛兒何在?”
?
我牛呢?
不是,我那又肥又壯的牛兒呢?
不好,聯想到量劫來臨,煞氣瀰漫洪荒,通天教主連忙掐指推算。
“嗯,本座的坐騎,死了?”
通天教主一臉震驚。
這洪荒大陸上,竟然有人敢對奎牛動手?!!
簡直是不把自己這個上清聖人放在眼中!
聖人之下,皆爲螻蟻。
但現在,通天憤怒的發現,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坐騎,奎牛?!!
要知道奎牛可是跟了他通天無數年的老夥計。
要打架可以直接來找他通天,欺負他坐騎是幾個意思?
“哼!”
通天教主回頭看向首陽山,冷哼了一聲。
“二哥,奎牛的事,最好和你沒關係。否則,別怪吾不顧兄弟情誼!”
“還有西方二聖,你們也最好和奎牛的事無關。”
“不然,吾的誅仙劍也未嘗不利。”
通天面色陰翳冷冽。
天機被遮蔽。
哪怕是通天現在心急如焚,暴躁如雷。也只能是以金鰲島爲圓點,擴散搜索奎牛的蹤跡。
終於!
通天找到了奎牛氣息消失的地方。
地面的叢林中,還沾染着奎牛的血跡,遍地的狼藉顯示着奎牛曾掙扎過。
唯獨令通天困惑的是。
這意味着,奎牛遭遇的,至少是準聖級別存在。
洪荒大陸的準聖,大抵都有名有姓。
幾乎都是紫霄宮熟人。
不可能不知道奎牛是他通天的坐騎。
除非這準聖背後有聖人撐腰。
“呵呵呵。”
通天冷笑連連,神識瞬間籠罩方圓億萬裏,尋找四周存在的可疑之處。
就在他前方,奎牛遇害地點不遠處。
有一座稱得上簡陋的院落。
這座院落平平無奇。
石塊砌成的簡陋牆體,木板拼湊的斑駁大門。
任何一個修者,都會無視這種凡俗院落。
因爲它太簡陋,太普通。
以至於通天第一時間竟然直接忽略了它。
直到——
聖人神識覆蓋億萬裏方圓,事無鉅細。
可當通天的神識輕而易舉的穿過這院落的門,這院落的牆,看到裏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通天震驚了!!!
一個年輕男子,正手持一柄剔骨刀。
嫺熟的肢解着一頭牛。
他腳邊,是一隻搖着尾巴打歡的黑狗。
人平平無奇。
狗平平無奇。
唯獨正在被肢解的牛,通天眼熟無比。
奎牛!
名動洪荒,幾乎約等於他通天顏面的奎牛!
大羅金仙境的奎牛,在洪荒也絕對算高端戰力。
可在哪個平平無奇的青年刀下,竟是沒比凡俗的牲畜多表現出丁點的奇異。
咔!
一刀下去,奎牛的一條腿被卸掉。
嗤啦!
奎牛身上一大塊肉,被割下,丟給旁邊的狗。
吧唧吧唧!
那條黑狗嚼着大羅金仙境奎牛的肉,像是在咬棉花,一點也不怕把牙崩了。
通天看的眼睛都直了!
奎牛可是大羅金仙境的妖獸啊!
一身皮骨,不說刀槍不入萬法不侵。
可等閒的法寶加身,根本連他皮毛都破不開。
通天再擡頭看向遠處。
奎牛的腦袋,懸掛在了樹幹上,兩顆銅鈴般的牛眼瞪的滾圓。
像是在朝着通天質疑,老爺你爲什麼現在纔來?
砰!
通天再也忍不住。
一把推開本來就虛掩着的院門。
怒斥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的牛?”
正在解刨奎牛的陳長安,愣住了。
擡頭看了看通天,又看了看已經被自己大卸八塊的奎牛。
媽賣批!
這牛不是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