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第一殺器!”
“誅仙劍怎麼會在這裏?”
“……”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知曉誅仙劍在這裏的人,倒是沒那麼驚訝。
但好奇,陳長安拿誅仙劍做什麼。
女媧疑惑的看向通天,又看了看那條黑狗。
一條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黑狗。
先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可,那真的是一條普通的黑狗?
一條能夠叼的起誅仙劍,還能把誅仙劍拔出來的狗,又怎麼會平平無奇,普普通通。
女媧很清楚,誅仙劍,非大羅金仙,根本駕馭不了。
可就是大羅金仙,也僅僅是能夠使用誅仙劍。
還得小心翼翼防護,防止被誅仙劍中的殺戮氣息衝散心神。
準聖,才能勉強發揮誅仙劍的部分威力。
就算是現在的通天教主,恐怕都未必敢說完全能駕馭誅仙劍。
所以,不管怎麼說,這條黑狗的修爲,準聖境是肯定有。
一條準聖,來這裏當狗?
女媧下意識的,又把視線看向祖巫們。
那條黑狗是準聖當狗,可祖巫們,現在的表現又何嘗不是。
孔宣等人,同樣是震驚無比。
那可是誅仙劍啊!
一條凡俗的狗,怎麼——
再說,陳長安一個凡人,怎麼能拿得住誅仙劍。
就在衆人驚詫之際。
陳長安伸手,接住了誅仙劍。
這幾把劍的劍鋒還是不錯,比不得自己打造的那些,可作爲一個飾品的話,真的很好了。
畢竟,李靈寶把這個送給他,更多的是一種寓意。
而不是真的要讓他拿這幾把劍來劈砍東西。
現在,此時,此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長安想表達點什麼。
想給衆人證明,他雖然現在是個凡人,也很窮,可是他是有有趣的靈魂的,也是有一顆上進的心,會努力去讓自己配得上雲霄。
劍入手,陳長安就挽了個劍花。
頓時,殺氣縱橫。
雖然孔宣等人都知曉,誅仙劍不會砍到自己身上。
卻都是一個個的心驚膽戰。
只能竭盡定力,讓自己坐在椅子上。
刷刷刷!
陳長安雖然不會舞劍,但是切肉卻是一把好手。
揮舞幾下,就已經掌握了誅仙劍的平衡點。
唰唰唰的幾劍下去,面前的盤子上,已經是薄弱蟬翼的落了一圈牛肉。
撒上一些調料,就是一盤涼切牛肉。
句芒祖巫立刻上前,端起盤子,朝着通天教主哪一桌走去。
“請享用。”
句芒祖巫似笑非笑的看了通天教主一眼。
剛纔,他觀察了通天教主很久。
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頭青牛,絕對是通天教主牽過來的。
因爲縱觀整個洪荒之中,大概也唯有玉清元始天尊,和上清通天教主可以在首陽山,不動聲色的牽走青牛。
三清決裂,通天投靠了陳長安。
也意味着,通天已經叛離了鴻鈞的陣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通天教主微微頷首,接過了那盤牛肉。
接下來,祖巫們給每一桌都上了一份牛肉。
輪到趙公明他們那一桌,幾人都是紛紛站了起來,對句芒表示感謝。
“金兄——”陳長安喊了聲。
東皇太一馬上飛奔而來,“在,在,在。”
“麻煩金兄把剩下的牛肉切下來,一部分重新加熱,然後再給大夥端上來。”陳長安說道。
東皇太一哪裏敢說半個不字。
祖巫們也是分出兩個人,跟着東皇太一去了。
“來來來,大家不要拘謹,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一樣。”
陳長安舉起手中酒杯。
立刻,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舉杯示意。
雲霄則是慌忙給趙公明幾人打眼色。
今天這些菜,絕對都是天大的機緣,酒,也是機緣。
可一旦這一杯酒下去,估計也就到此爲止了。
“大哥,大姐說什麼?”
碧霄端着酒杯,問趙公明。
趙公明一手遮着自己的臉,輕輕的抿了一點點酒,“雲霄讓我們不要喝酒。”
“啊?這酒有問題?”碧霄愣住了。
就連金靈聖母等人,也是愣住了。
“應該不是酒的問題,是我們的問題。”趙公明壓低聲音,笑着說道,“你們可還記得,師尊有幾次,回金鰲島的時候十分異常?”
頓時,金靈聖母幾人,想到了自己那份大機緣。
奎牛被宰,師尊帶回了一些果子。
正是那些果子,令金鰲島衆人集體步入大羅金仙。
“意思是——”
金靈聖母雖然已經默許這事實,卻依舊有些震撼,“這酒,難道連聖人都會醉嗎?”
“噓——”
趙公明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把視線投向了孔宣那邊。
卻是發現,孔宣正端着酒杯,看着這邊。
趙公明嘆了口氣,想看孔宣出醜是沒機會得了。
再看周圍,幾乎所有的人,都目光偷偷注視着他們這邊。
居然是沒有一個人,放開暢飲,只是小酌。
可就算這樣,也已經有兩位準聖,面頰泛紅,眼神飄忽。
“酒少喝,菜多喫。”
趙公明給截教幾個弟子說道。
這酒,太猛了!
“汪汪汪——”
黑狗來福,跑到陳長安腳邊,搖着尾巴。
“你要喝酒?”
陳長安啞然失笑。
這狗,平日裏都會偷偷的喝酒。
不過自打確定婚期後,來福的確乖巧了許多。
“先給客人喝,有多出來的,給你。”
陳長安笑着,踢了黑狗來福一腳,又夾起幾片肉,往空地上一拋。
黑狗來福瞬間一個空躍,精準的叼住那幾片肉,美滋滋的跑到角落去吃了。
“這肉,絕對好東西!”
趙公明一直關注着黑狗來福。
見黑狗來福都喫的津津有味,就說明,這肉,絕對比上次的奎牛的肉還要給力!
一筷子下去,趙公明夾了好幾片牛肉,塞進嘴裏。
“你!”
“無恥!”
金靈聖母,瓊霄等幾女低聲笑罵着,連忙動手。
於是,桌子上的其他菜還沒動,剛片出來的一桌一盤的牛肉,就已經被喫的精光。
在場每一個人,都是瘋狂嚼着嘴裏的牛肉,艱難的消化着。
唯獨黑裙少女沒有去喫。
她拿着一罈酒,朝黑狗來福招手,“狗狗,來姐姐這,喝酒酒。”